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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抬眼看向是以,“你走罷,今日之事便當做沒有發生過,往後若是再出現在我面前,必不姑息。”
一道相處了這麼久,卻不想他還是這般疏離冷淡,這話可著實很戳她的心窩。
似玉咬緊後槽牙,滿眼委屈憤怒,“你這個負心漢!薄情郎!往日一個被窩裡倒不說這樣的話,現下說變臉就變臉,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一而再
再而三地答應你諸多無理要求!”
此言一出,眾人俱是鄂然,子寒手中的劍終是因為過於震驚,而“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被窩裡,諸多,無理要求嗎?!
子寒:“!!!!!”
“住口!”沈修止額角青筋微微一顯,只覺頭疼至極。
似玉面色越發冷然,看了眼情形,幫手這麼多根本沒什麼勝算,一時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別想不認帳,我這心裡都記得妥妥的,你給我等著,早晚讓你知曉我的厲害!”說著便轉身,足尖輕踏,飛快上了屋頂,幾個輕躍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一時間院子氣氛極為凝塞,眾人紛紛看向沈修止,尤其是施梓漆,想要開口詢問,卻又不知如何問起。
沈修止慢慢站起身,根本沒有開口解釋似玉來歷的打算,只沉著臉站起身往房中走去。
子寒見狀連忙撿起地上的劍,追上去扶著沈修止進屋。
施梓漆看著沈修止離去的方向,心中徹底亂了,這女子分明就是與他有牽扯……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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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行人在客棧風平浪靜住了幾日; 便等到了去往九中上清觀的船。
蕭柏憫本就在外遊學,去哪裡都沒什麼所謂; 既與他們結交; 又聽聞是要去上清道觀,自然也想與他們同行; 便與最相熟的施梓漆言及。
施梓漆自然不會拒絕; 此人有心慕道,她又怎麼可能將人拒之門外?
子寒和尤醨倒是又好奇又擔心; 只有施梓漆這幾日心不在焉,一想起似玉那樣的妖女做派; 心中越發悶堵; 連著幾日未曾有個笑模樣。
而沈修止也一直未曾開口言及此事; 對於那個女子避口不談,身子也莫名虛弱,本就寡淡清冷的性子; 一時也沒有人敢開口問,氣氛便有些壓抑。
不過索性有蕭柏憫在; 他為人能說會道且風趣,做派磊落不拘小節,相處的越久越覺一番不羈酒仙的灑脫風度; 談笑風生間頗為得人喜歡,莫說施梓漆,連尤醨這般眼高於頂的大小姐脾氣都能與他有說有笑。
五人一道上了船,有他在一旁活躍氣氛; 一時也沒這般難熬。
似玉又豈是這般容易就輕言放棄的靈怪,她本就是一根弦的生物,已經看準的東西又怎麼可能鬆口!
她偷偷摸摸跟著他們上了船,只是一貫在陸地上存活,從來沒有坐過這種搖搖晃晃的玩意兒,一時直窩在船艙貨箱旁,暈乎了好幾日。
沈修止這幾日身子微微好轉,在外頭與眾人一道用了晚上飯,便準備回屋歇息,幾日前的事似乎根本沒有讓他放在心上,一切依舊如常。
這艘船極大,共有三層,兩層是放運貨物,還有一層是讓人住的,屋子一間間隔開,裡頭很大,一間可以睡上幾個人。
沈修止進屋打坐調息大半個時辰,準時走到床榻旁掀開一角被子,脫去了外衣,上了床榻。
他蓋上被子閉目準備入睡,床角被面隆起的小圓微微一動,似乎裡頭有些黑,摸不清方向,片刻後,那一小點凸起開始往他處移動著。
他慢慢睜開眼睛,垂眼靜靜看著那個小凸起。
裡頭的小玩意兒慢慢靠近他,伸爪攀上他的腰,一點點在他身上挪動,片刻後毛茸茸的大腦袋極為吃力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毛髮越發炸開,衝著他咧嘴一笑,模樣頗有幾許賣乖。
沈修止靜靜看著,既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將這毛球拎出被窩。
似玉見他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心中有些發虛,大腦袋往下一沉趴在了他的胸口,軟綿綿的身子隨著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著。
沈修止看了許久,才開口淡道:“先才和你說過,不準再來,現下才幾日便忘了嗎?”
似玉聞言心中一驚,連忙抬頭看向他,見他神情淡淡,心口愈發慌張,當即滿眼懵懂,彷彿聽不懂般伸爪碰了碰他的下巴,衝著他輕輕叫喚了聲,模樣很是弱小無助。
沈修止伸出手撫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