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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便是,即便他從未曾見過沈修止的模樣。
先不說浮日觀,便是京都人才濟濟,世家子弟遍行也未必能找出幾個有這般氣度的人,這人若不是沈修止,那麼誰做得了沈修止?
子寒聞言皆看向沈修止,不知如何接話,師兄早年聲名在外,他的名字早就和浮日觀連在一起,只要提到浮日觀,沒有不知曉沈修止的。
其實知道的人皆心中瞭然,是沈修止在這浮日觀修道,才帶起了道中第一觀的名聲,是以他的名聲每每總蓋過浮日觀,在外也多有不便。
沈修止看向蕭柏憫,避重就輕回道:“或許公子去了浮日觀,便也知曉除了人之外還有道。”
蕭柏憫聞言桃花眼尾一揚,“既如此,那小生是務必要去一趟浮日觀了。”
子寒見這人還算磊落,倒也沒有先前那般敵視,一場話畢,幾人也算相識了。
子寒拿起筷子往嘴裡撥完了最後幾口飯,看了眼施梓漆,想著這一路也雖有相處的機會,可每每都不是好印象,怎麼也要扭轉一二,一時鼓起勇氣看向沈修止,“師兄,這幾日在客棧反正也沒什麼事,倒不如我們吃完了去外頭走走,看看有什麼好吃好玩的,也採買些。”
尤醨聞言心中一喜,可一看要跟子寒去,就有些不喜歡,可到底沒有多言,畢竟師兄能不能答應還是個問題,若是同意了,她自然也捨不得這個機會的。
這外頭街上販夫走卒,雜耍戲法,人來人往極為熱鬧,他們久在山中很少出來,自然心生嚮往。
便是施梓漆這般端莊嫻靜的性子也免不得想要出去看一看,“師兄,外頭這般熱鬧,不如我們一道出去走走?”
蕭柏憫聞言當即轉頭看向施梓漆,“可否捎上小生我,我這頭初來乍到,也想著出去遊玩一番,可惜一個人到底沒什麼趣味,這遊玩一事慣來是人多熱鬧的,不知你們可願意?”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人既有結交之意,做派也是磊磊落落,倒不至於將人推到門外,施梓漆聞言微微頷首,“蕭公子若是不介意,我們自然不會拒絕。”
沈修止自來不喜鬧,外頭與他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吸引力,見他們皆想要去,便點了點頭“你們去走走也好,一路上注意安全。”說著看向子寒,“好好照看他們。”
子寒見他允了,心中大喜,連連點頭,“師兄放心,我一定寸步不離跟著她們!”
施梓漆見他不去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也沒了剛頭那種意趣,可到底答應了人,現下也不好推辭。
尤醨見沈修止不去,一時心都鬆了下來,師兄若是去,他們哪裡還放得開手腳玩?
沈修止用好了飯,便起身回屋去。
太陽已經高高升起,陽光照到屋門前,灑在那籃子裡的毛球上,凌亂的毛髮看著越發不乾淨。
髒兮兮的一隻趴在窩裡睡得很是香甜,那大腦袋甚至垂到窩外頭,以一種極彆扭的姿勢睡著,窩裡軟綿綿的身板一點點大,看起來沒什麼重量,莫名讓人擔心下一刻整個窩都會因為大腦袋的重量而掀翻了去。
沈修止早晨起來的時候它在睡,現下吃了飯它依舊在睡,這叫一貫勤勉的沈修止怎麼看得下去?
沈修止走到它跟前,垂眼看著它懸在外頭的大腦袋半晌,才轉身去井水旁打了一盆水,又取了澡豆,抬起了籃子放在簷下美人靠上,一聲不吭抓起頭都睡扁了的這隻,放進水盆裡。
似玉睡夢中被人一把抓起,還沒徹底清醒便被放進了冰冷的水中,只激得渾身一個哆嗦。
她連忙在水中站起身,見自己在水盆子裡一時微微怔住,隨後便有人拿著什麼東西往她身上擦,聞著香香的。
她連忙伸爪攀往盆沿往外爬,卻被一隻手錮得緊緊的,一抬頭正看見了面上沒什麼表情的沈修止,他伸手往她的臉上微微一搓,又連帶著往腦袋身板上搓著,連爪子也沒有放過。
平日裡叫他摸摸都不樂意,現下倒貼上來給她洗澡了,這人也不知腦中想得什麼?!
似玉被這般擾醒本就一肚子氣,見是他便越發惱怒,見根本掙扎不開,當即伸出鋒利的爪子,狠狠抓向他的手。
那磨了一晚上的指甲自然是鋒利,當即便刺進他的手背,瞬間見了血。
沈修止手上動作一頓,握著她的爪子微微抬起,視線落在她鋒利的指甲上看了半晌。
似玉只覺得爪子冷颼颼,一時忍不住微微收爪,又輕輕叫喚了聲,一整隻打溼的模樣很是可憐巴巴。
沈修止見狀沒什麼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