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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太后不高興了:“男人年齡大一點更體貼,更會照顧人,有什麼不好?麻姑,你自己說,你想嫁給誰?”
陸輕歌怕這突然殺出來的竇太后要壞了自己的大事,也看出來陸敏更喜歡竇師良,怕她果真自願嫁給竇師良,連忙對敬帝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麻姑不過小兒,她懂得什麼終身大事,此事還是皇上決斷的好。”
敬帝身子趨前俯著,遙遠跪於大殿中央的小姑娘,垂首斂胸,誰都看得出來,這小姑娘想嫁給竇師良。
偏偏他還要逗一句:“小麻姑,你欲嫁給誰?”
陸敏萬般為難,再看一眼趙穆,他依舊閉著眼睛,彷彿置身於事外,一動不動。
敬帝忽而拍案大笑,笑罷,淡淡說道:“都歸坐吧,朕今夜不想做月老,此事明日再議。”
眾人皆歸了坐,聽了一段《鷓鴣天》,只等一曲聽罷,敬帝退宴,大家也就可以散了。
誰知曲音剛落,趙程卻是起身,跪到了大殿中央,高聲叫道:“父皇,兒臣亦有件事稟奏,懇請父皇恕罪!”
敬帝另有新宴要赴,急著要走,以為趙程也要趕著要求娶陸敏,遂重新坐下:“何事,奏!”
趙程左右相顧,訕笑道:“因事關皇家宮闈內事,只怕外人聽不得,能否,請父皇先叫外命婦與公主們退場?”
自打年青的時候,撞破東宮一個良娣與侍衛的姦情之後,敬帝看自己所有的大小老婆都像淫/婦,最喜歡聽的,也恰是宮闈秘事,嬪妃們老一點沒關係,醜一點也沒關係,最怕她們跟人私通偷情,但有風吹草動,也絕計會刨根問底。
他大手一揮:“許善,清場!”
麟德殿大太監身後十幾個年青年壯的太監齊齊行動,不一會兒就將入宮參加宴餮的外命婦並公主們全清了出去,輪到陸敏時,許善親自來請:“陸姑娘,奴婢親自送您至清寧殿歇息,可好?”
趙穆一把挽上陸敏的手:“許公公,陸姑娘今日是本宮請來的客人,本宮自會一直帶在身邊,無論大哥要說什麼話,本宮聽得,她就聽得。”
許善躬腰而笑:“當然,當然!”
趙程看人走的差不多了,對著竇太后深深三叩首,又對敬帝三叩首,說道:“皇祖母,父皇,兒臣今日要揭秘一件十八年前的驚天大事,因此事關乎三弟,所以不得不當著眾位皇兄的面,不請大家勿要怪罪!”
十八年前,又關乎老三,那就是趙穆了。
對於趙穆的血統,那怕事實證明蕭焱是個天閹,敬帝心頭的疑慮也還未消除。他果然生了興趣:“朕容你站起來講!”
趙程道:“兒臣這些日子來在護國天王寺替父皇頌經祈福,偶然翻到一些廢后蕭氏手抄的經書,從經書中翻出幾份信來,信紙泛黃,顯然年代久遠,而那些信的筆跡,兒臣也非常熟悉,因為那是……”
敬帝拍桌而起,毛髮聳立,盯著趙程問道:“是誰的筆跡?拿來給朕瞧瞧!”
趙程捧出一紙泛黃的書信來,敬帝扯了過來,匆匆兩目掃過,甩了紙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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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說話的時候,殿中留下的諸人便隨意走動了起來。
大概因為太亂,沒有人發現趙穆一直握著陸敏的手。他一隻手撫過陸敏貝殼似的小耳朵,冷笑一聲:“竇師良送你的?”
兩枚耳墜兒丟到桌子上,陸敏才發現這並非自己早上戴的那兩枚。
竇師良當時在東宮未答應她的以身相許,卻在入宮之後,直接去求竇太后的恩典,還送了她兩枚紅玉髓的耳墜子,顯然,他是認真對待她的提議的。
她敵不過趙穆咄咄相逼的眼神,連忙插開話題:“我聽趙程這話似乎與你有關,你還是聽聽他怎麼說,想個應對之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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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帝正在發怒,連竇太后都慌了,想知道那個與蕭氏通訊的他究竟是誰。
趙穆卻坐的十分隨性:“君王的疑心既起,又如何能消疑,倒是小麻姑,你果真打算帶著我的妻子,嫁給竇師良?”
陸敏覺得這人要不是瘋了,就是已經破罐子破甩,不在乎自己的血統了。
她道:“若你果真想要,我剁了給你!”
恰這個時候,憤怒中的敬帝不知從那裡抽了把劍出來,持劍指上了趙穆的眉心:“孽種,你居然還是趙獻的種!”
趙獻便是獻帝,趙穆的爺爺,趙敬他爹。
敬帝咬牙切齒:“難怪老王八蛋隔代而指,先當著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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