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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楊般若。
“回去罷,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楊二拍了拍蘇遊的肩膀,自行上了馬車。的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中秋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蘇遊已經去宮中上班近十天了,卻仍有很多賬目未及與楊二交接,更讓他難堪的是,進宮的第一天便碰到了雲定興。
雲定興跟蘇遊一樣級別相當,不一樣的是,蘇遊是將作監何稠的副官,而前者卻跟隨的是宇文智及。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蘇遊似乎欠他一個解釋,因為他拿了雲召南的庚帖,已經快過去了一月,卻是沒有任何的行動,蘇遊的確是想過把庚帖還給雲定興的,可最後還是選擇了假裝忘記。
蘇遊還記得當初去見何稠時的場景,何稠正在實驗最新發明“**城”,在蘇遊看來,他正在指揮上千人玩積木,不同之處在於他們玩的是木箱,木箱在他的指揮下不到兩分鐘就搭乘了一個高兩米,長寬若籃球場大小的城。——有城牆,有衛兵,還有各種床弩擺在上面。更絕的是,最下層連城了一片,因為各邊多了輪子而讓這城為實現移動而多了可能。
“橫波是吧?我聽過我聽過,你發明了活字印刷,如果能夠普及的話,可以為天下人節省很多抄書的心力。以後你就是我的副官了,我叫人帶你先去大匠那報道吧。”何稠雖然是華籍胡人,說話卻很快,容不得蘇遊插上哪怕是一個字。
然後蘇遊就被帶到了大匠宇文愷那,宇文愷聽蘇游過來,卻連頭都沒抬,也是一心在做他的圖,似乎是在研究一個大帳篷。認真的樣子,真不忍心打攪,只是蘇遊也不能傻站著當下人在這伺候他吧?
“蘇橫波,你很不錯。當初在宮中飲宴時看你作畫我就知道,你天生就是幹這一行的。”宇文愷擺擺手,表示蘇遊可以離開了。
蘇遊一陣無奈,已經想不起當初見過這人了,但在來此之前,他當然得打聽此人的喜好以及忌諱啊經歷啊什麼的。
宇文愷和楊素一樣,都是高熲舉薦的人才。
宇文愷首先做了楊素的行軍記室,貌似就是跟在主帥身邊給人記軍功的。楊素在某次平定南方叛亂的戰役中,需要坐船出戰。而某次戰役前召集軍官開會時,宇文愷一激動就掉進河中差點餵了王八,不過這貨被救起來後就穿著溼衣服哆嗦著開完了會,並且在會中做了重要發言,卻一直不提掉落河中的事。
楊素開完會,才聽說他來路上發生的事,發現他凍得嘴唇發紫,不由笑問,“你怎麼不說你掉到河中的事呢?”宇文愷則嚴肅地回答,“宇文愷來開會是討論軍事的,不是討論屬下落水之事的。”楊素聽他如此說話,便越發看重了他。
蘇遊見過兩個長官,只下了一句斷語,“這些貨都是偏執狂。”
在後世,某人如此說:只有偏執狂才能成功。
令蘇遊感覺奇怪的是,自己有意躲著雲定興之時,後者似乎也在躲著自己走,於是在兩人東躲西藏裡,由當初議定和親的關係就瞬間變得幾如陌路了。若是在以前,蘇遊一定很快就能知道事情發展的來龍去脈,只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有關感情的事總是讓自己有意或無意地選擇逃避。
早在楊素與太子辭世之時,雲定興便上了一道奏章告發楊勇的幾個孩子有不軌行為,楊廣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最先想到的竟是宇文述的名字,而後又搖頭笑著說了聲:“胡鬧。”說完這兩字之後很快卻又下達了讓房陵王剩下那七八個孩子去戍邊的詔令,並命楊瑓在途中埋下殺著。
事情的進展正向雲定興想象的方向發展,高興之餘卻聽說孫女雲召南失蹤的訊息,他當然也能猜到這孩子定是隨某位青梅竹馬的表哥私奔了,反正七八個都是青梅竹馬,他也無暇計較到底是哪一個,因為結果無非只有一個。
為孫女傷痛的同時,卻又似乎看見前途一片光明,雲定興便在這樣的忐忑裡收到了讓他速去就職的命令。
除掉故太子的兒子,對楊二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尤其是接到父皇親自下達的命令。可他畢竟還是在第一時間聽說了雲召南失蹤的訊息,而為了照顧蘇遊的感受,這個訊息只好暫時隱瞞下來,哪裡又能想到蘇遊與雲定興兩人相見的尷尬?
032無業狀元
蘇遊從越國公府出來,準備去太白樓做最後的財務交接。
說起來,蘇遊跟楊二忙忙叨叨地混了兩年,似乎做了許多事,又似乎什麼都沒做,但家產已經包括在東都和西京都有了一套房子。若是前世,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就算按他現在每年六百石的工資,想要買房子也要十年八年的,楊二更是大方地做出了分給他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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