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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澤芝兩個便不會玩,才還輸了琉璃手串兒,自家姐妹不幫,捱到紀子悅跟前,誇上一句:“你手上牌好,換個出法,可不贏了。”
紀子悅旁的靈巧大膽,手上的牌倒疏懶,看著差不多就撒了出去,宋之湄連連出聲,她也只皺一皺眉毛:“我瞧著差不了多少。”
玩牌哪裡是這個玩法,她看著是撒出去的多,收回來的少,這以一來一回的,手邊的黃瑛菊添了又減,竟還有一捧。
宋之湄挨著坐下來,先還不時指點她,等看她也並不聽自己的,便又伸了頭去看打橫裡坐著的陳家姑娘,一局還沒完,兩個便顯著很是親熱的模樣。
石桂看得分明,宋之湄頭是挨著陳家姑娘的,身子卻還貼著紀子悅,只這一桌子上,幾把牌就同她相熟了。
等再玩一局,丫頭打了簾子說:“表姑娘來了。”進來個穿一身盤金的姑娘,面若敷粉,目似點漆,長眉入鬢,顧盼飛揚。頭頂上一隻小巧金冠兒,一邊一枝蝴蝶釵,蝴蝶的身子就是一塊棋子大的火燒紅寶石。
她一來,一屋子姑娘都瞧著她,紀子悅叫一聲表妹,招手叫她過來坐,宋之湄若是知機就該空出位子來,可她絕少出來交際,看著模樣還沒想起來,等那姑娘長眉一皺,星目微嗔指了她問:“這個是誰。”
才剛好起來的,立時又僵住了,一個個都不出聲,宋之湄這才尷尬著立起來給她讓座,小姑娘不過十歲出頭的年紀,真紅襖子,元緞滿滿盤了金,紀子悅捏了她的鼻尖:“就隔一道門,憑你來的晚些。”
☆、第50章 風頭
原來是錦衣衛吳指揮使家的姑娘,她的名頭不顯,倒是她母親,京裡無人不知,這一位吳夫人,論起來也是個稀罕人物。
初嫁嫁的是文定侯,當的侯爺夫人,石桂在宋家,統共就聽了兩場戲,一場唱的就是文定侯爺的事,孔夫子也不過是太極上真公,文定侯竟也在道教裡頭排上了號,得了封受著香火。
吳夫人怎麼合離的眾說紛紜,可她再嫁還是高門,論起來文定侯不過是個虛銜,鄭家那點兒承蔭的職位在先帝的時候就叫擼了一回,到了聖人這裡,還算又添上些,可這一合離,又叫擼到底。
跟著再嫁的論起來比門第不如,可手裡捏的權柄卻不能同日而語,錦衣衛指揮使,身上還有個大將軍的銜,巡察緝捕掌管刑獄,手底手就是鎮撫司,吳夫人那些個事兒,京裡哪一個敢嚼上一句?
也有人猜測這位吳大人是為著位子坐得穩些再討了聖人的小姨子,吳夫人進門幾年沒生養,越加坐實這個傳言,哪知道肚子一大,出來的就是一雙龍鳳兒女。
兒子一落地,太子伴讀的位子便給他留著了,這位吳姑娘比紀家這一位還更驕傲些,座中哪個不識得她,宋之湄竟以她年小不讓坐次,便是她自家忍了,身邊跟著的這些,也瞧不得她受這個委屈。
宋之湄之前託大,眼見得場子冷下來,趕緊立起來,笑盈盈的道:“腿一時麻住了,這位妹妹,可是姓吳的?”
別個許就過去了,吳姑娘的性子卻過不去,更像她爹,傲氣還更勝幾分,眉心微微一擰:“我是姓吳,不知道這位姐姐姓甚麼?”
宋之湄好容易撈著機會自報家門,她先看一看餘容澤芝,偏頭笑一回:“我姓宋,這是我兩個妹妹。”
這話挑不出錯來,她跟餘容澤芝確是一個父親生的女兒,可到了別個嘴裡,卻不是一回事了,吳家姑娘長眉一挑:“哦,原來是宋家姑娘。”一面說一面點了點頭。
這話聽著尋常,卻又分明不是這個意思,宋之湄卻覺得分外刺耳,她面上微微一僵,跟著又端起那大方得體的笑容來,好似不曾品出這言外之意,反而拉了兩個妹妹,與她們坐到一處。
既是表妹來了,紀子悅知道她自來不愛這些,推了身前的彩頭,叫那幾個去玩,自個兒陪著妹妹往花廳裡去,拉了她的手:“你怎麼這會兒才來?”
吳家姑娘把頭往紀子悅身上一挨:“往外祖母那兒去了,給外祖母送菊花酒去,我孃親手釀的,等明兒我給你送一罈子來。兩邊都得趕,可不晚了。”
這樣的聚會,吳夫人向來不到場的,自家女兒大了,還是託著妹妹紀夫人領著女兒交際,她這再嫁的身份不尷尬,可嫁的兩個人卻尷尬,年紀越長,越發擺不出個好臉給當面笑臉背後笑話她的人,乾脆便不來了。
紀子悅打小就知道自家這個三姨有這麼樁心事,不理人她還更痛快些,母親還曾說過一句,她心裡痛快最是難得,思度著原來嫁的那個人不好,叫她心裡不快活,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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