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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活快了,更不願眼前有人添堵,連吳大人都順了她的意,旁人更沒地兒好說嘴。
她挽了表妹的胳膊,伸手替她把碎髮抿到耳後去,姊妹兩個挨著一處說話,小花廳裡只得她們兩個,丫頭們俱守在門邊,石桂看一眼紫樓水芸,這兩個都對看一眼鬆了口氣兒,要是宋之湄再惹出什麼來,帶累了二姑娘三姑娘,她們倆也是一樣要遭殃。
石桂才剛鬆出一口氣,丫頭們捧了茶壺進來添水,又有菊花攢心的盒子換過點心,幾個小姑娘一樣玩得開杯,摸了會子牌,又說要投壺。
裡頭兩個頭挨著頭說話,外邊便自顧自的玩樂,紀子悅雖是東道,那幾個也是熟客,乾脆叫丫頭擺了銅壺出來,退到閣外拿羽箭投擲。
紀子悅見人都往外頭去,這才捏一捏表妹的鼻子:“你這脾氣。”
吳家姑娘知道她說的是甚,皺一皺鼻頭:“也就是你的東道,換了別個,我可沒有這樣軟。”眼睛往外頭一瞥,轉回來道:“她眼珠子一轉,我便知道她想的什麼,且看著罷,她還得來呢。”
紀子悅知道妹妹這付脾氣,眼睛裡揉不得沙子,她話音還未落下,就見著宋之湄掀了簾子進來,笑語晏晏:“你們快來,再不來,彩頭可全叫我贏了去。”
石桂一個頭兩個大,身邊站著的紫樓水芸也是一樣,這兩個擺明了已然不想同她親近,她還非得湊過來,可不是把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貼上去不算,還由著別個打回來。
吳家姑娘,原來就是生得長眉小口,這會兒眼睛一斜,輕哼一聲,睨著宋之湄有幾分冷意,好似能看透她的心思,只作聽不著,小手捏了紅曲梅豆,往嘴裡送了一顆。
宋之湄在裡頭年紀最大,紀子悅的東道,她倒出了風頭,別個由得她,偏吳家這位不容她,得了她一聲冷哼,紀家姑娘還笑:“你們玩罷,我乏了想歇一歇。”
宋之湄自覺失了臉面,餘光看著外頭那幾個不曾聽見,面上卻不見怒色:“也好。”說了兩個字,立時轉身出去了。
她在裡頭年歲算大的,便是白露朱櫻看著也替她尷尬,可宋之湄自家知道,親孃不能帶了她出來交際,名頭上的伯孃連正經養著的庶女也都不上心,能出來一回是一回,這條路子走不通,那就往另幾個女孩兒身上下功夫。
能往紀夫人宴上來的,倒不都是官階高的,也有是說得來的,也有是跟紀大人同一部的,上峰下屬的夫人女兒,相互熟識,她要□□去確是不易。
宋之湄出來了便是一笑:“她們表姐妹說私房話呢,我們玩罷。”一句私房話,叫幾個姑娘都往太子睿王身上想了一回,也知道紀子悅的前程終究跟她們是不同的。
石桂立在欄邊侍候,手裡端了茶托,裡頭擺著一隻小茶盅,一塊方巾帕,聞言看了宋之湄一眼,倒不成想這位大姑娘竟還是有些能耐的。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陳家的姑娘已然說回去之後再辦宴,就寫花箋帖子給她,宋之湄還說要帶自家做的小點心,雪片酥蝴蝶卷,說起來頭頭是道,全然是一付大姐姐的作派了。
她不同人爭執,又會和稀泥,兩邊不得罪,投壺花牌樣樣都拿得上手,甘氏確也是下了大力氣教養她的,這樣的姑娘放到人堆裡,除了出身差些,倒也拿得出手了。
她這幾句說得巧,一句就點出了紀姑娘同自家表妹更好些,紀姑娘的前程不差,吳家姑娘的前程就更不會差了,她母親手裡可還捏著馬場呢。
餘下的這些,便心裡原不親近她的,也架不住生出幾分親近來,裡頭要進宮選秀的,想一想此時還一道玩樂,裡頭那兩位,住後說不得就是主位,除了睿王,後頭可還有一位寧王呢,皇后娘娘能給自家兒子說一個顏家女兒,就能說上第二個。
朱櫻白露兩個也是來回穿梭,一時分茶一時送點心,又記彩頭又說俏皮話,主子不能辦的,兩個丫頭代勞,為著這一出也不知道在家裡練了多少回了。
相較之下,餘容澤芝兩個便過於斯文內秀了,兩個人挨著坐下,面上帶笑的看著她們玩樂,等朱櫻白露兩個有意無意立到她們身前,擋去眾人目光,這兩個就越發顯不出來了。
紫樓水芸能當大丫頭,自也不是吃乾飯的,一見著勢頭不對,才還有姑娘們來來往往的說話,過得一會,竟只自家兩個姑娘彼此說上兩句了,兩個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拉開了朱櫻白露,添茶的添茶,絞巾子的絞巾子,這才算把餘容澤芝給露出來。
石桂得的吩咐是看著宋之湄,裡頭這些個彎彎繞繞她卻不須管,也管不著,大丫頭還有體面說上兩句,她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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