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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
嚴冰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寄虹這才反應過來,“咳……那個,一孕傻三年你沒聽過嗎?”
嚴冰放下快四歲的小霽月,一手環住寄虹的腰身,一手撫上她的小腹,“娘子,你是不是又有了?”
喂!不帶這麼損人的!啊等等!也許……說不定……
☆、伊人水一方
寄虹心虛,“你跟蹤我做什麼?”
嚴冰朝她身後揚揚下巴。
她回頭,小白立刻熱情地搖起尾巴。
嚴冰把菜刀放旁邊,“你想回家?”
寄虹仰望高大的院牆,夜色眸色兩茫茫。“孃的牌位在裡頭。”
嚴冰心頭一跳。朦朧星光下,兩個人相對默立,一個仰望,一個垂眸,氣氛忽然有點感傷。
“嚴冰……”
他抬眸。
“典當之事是你託伍掌櫃相助的嗎?”寄虹看入他雙眼,眸中星光點點。
嚴冰措不及防被那星光晃了心神,不自在地別開臉,“……你說是就是吧。”
“謝謝你。”
嚴冰僵了一下,機械地點點頭,邁著三分順拐的步子往外走。小白毛茸茸的腦袋拱了她一下,似是道別,扭著屁股追上主人。
他卻又停步,指指菜刀,“別這麼幹了,被發現要入罪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直到她在目光逼視下被迫點頭,他才離去。
離月底沒剩幾日了,贖窯的銀子依舊沒有著落,寄雲的家用也捉襟見肘,無奈之下,她把偏院收拾出來準備出租,正巧遇上尋租的姚晟。
寄雲領他看過房間,侷促地說:“剛打掃的,你看缺什麼,屋子不大,你看兩個人夠住嗎,那個,偏門一鎖就是獨院,你看行不行?”
傢俱齊全,屋裡屋外都乾淨,姚晟十分高興,“行!租金多少?”
寄雲被問住了,她不瞭解市價,猶豫地報了個數,“你看……二兩銀子行不?”見姚晟一愣,急急道:“還可商量,你看多少合適?”
他笑了,“市面上這樣的房子起碼五兩起。”遞過一張十兩的銀票,“這是押金和一個月的租金。”
她低聲謝過,“還缺什麼?”
“床櫃桌椅都有,直接就能住了。”
寄雲走後不久,寄虹領著丫鬟來了,兩人抱著新被新帳,麻利地撤舊換新,姚晟感激地說:“舊的不破不爛還能用,換新的做什麼?”
寄虹笑說:“姐姐說了,孩子不能湊合,新的舒坦。”
姚晟心裡熱乎乎的。
當晚天天在床上滾來滾去,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個卷。姚晟笑罵:“猴崽子瞎折騰,還不睡?”
天天安靜一會,小聲說:“我能去你床上睡嗎?”
“過來。”
天天歡呼著鑽進姚晟的被窩,一頭亂毛枕著他的胳膊。姚晟感覺他躺下的時候,整個人都輕鬆舒展下來。
“喜歡這兒?”
天天閉眼往他懷裡擠了擠,許久才輕輕地說:“爹,咱們終於又有家了。”
天天甜甜入夢,而姚晟望了半宿帳頂,百感交集。眼前的一切恍如夢境,歸根結底要感謝霍家女子。
霍家姐妹卻是一人歡喜一人憂。趙財休假回家,窩了一肚子火朝寄雲發洩,原來沙坤的船進入碼頭卻不交稅,還把催稅的趙財扔下船。
寄虹聽說沙坤現身茂城,立刻僱船沿青河東下,無論如何要啃下沙坤這塊硬骨頭,否則霍家窯廠朝不保夕。
青河兩岸風光旖旎,她卻無心欣賞。聽說沙坤橫行霸道,想來必不會甘心認賬。她向船工打聽,“大哥經常往來青坪茂城,可曾聽說沙坤這人?”
船工笑得曖昧,“姑娘行色匆匆是去找煞老大啊——”最後的“啊”字拖得老長,拐了幾道彎。
寄虹聽出弦外之音,按下慍色,“他欠債不還,我此去是為追債。”
船工的笑容便冷了,“你要找煞老大的麻煩,膽夠肥呀!”
他猛地一壓船身,船頭突然下沉,寄虹一個跟頭栽進河裡,灌進幾口水,在船工譏笑聲中浮出水面,怒氣衝衝,“呸!蛇鼠一窩!”
船工將她的包袱拋進河裡,“你要找他的麻煩,先解決自己的麻煩吧!”小船飛快離去。
暮色沉沉壓下,寄虹無依無傍地飄在水中央,四下不見一人。她嚥下酸楚,挎著包袱往岸邊游去,只覺秋夜的河水冰冷難捱。
“霍寄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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