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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焦泰跟霍記對著幹,我可不與他做親戚。”
霍嵩樂了,“你呀你,小氣鬼。難不成會長這位置包給霍家了?焦泰是焦泰,葉墨是葉墨,不相干的,最要緊是人品。”
他沒有急著告訴寄虹,是著人打聽去了。據打聽的結果,葉墨出身書香門第,雖家道中落,但飽讀詩書,即將參加會試,前途無量。且葉家肯與焦家聯姻,說明沒有士商的門戶偏見。
霍嵩攬著寄虹,將葉墨的情況一一說與她聽。“爹不看重家財,只盼他知禮心善對你好。當初我看走眼,把寄雲嫁給趙財那個敗家子,你娘臨走都放不下心。這回爹可不會再重蹈覆轍了,葉墨是個靠得住的。”
寄虹感恩,乖巧地靠在他的肩膀。“爹看中的人,必是不會錯的。”
霍嵩笑道:“爹可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這樣吧,明日設宴答謝同行,我把葉墨請來,你隔著簾子看一看,能不能入得你的眼。”
寄虹可不羞怯,次日真個去瞧了一瞧,見霍嵩暗中遞眼色所指那年輕人談吐文雅,容貌端方,確實可堪良配。她微紅了臉,向霍嵩輕輕點了點頭。
背轉身,卻莫名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終身大事,一眼之下,就這麼定了。
回到後院,正巧姐姐寄雲到了。霍家擺酒,依趙財那好吃懶做的德行,自然要來蹭吃。
女眷不能進前廳,兩姐妹便在後院整理賓客的賀禮。寄雲的女兒寶寶獨自坐在榻上,四歲的孩子,乖巧地過分。寄虹摘下床頭的瓷鈴鐺給她玩,她就安靜地玩了很久,玩膩了也不說話,只瞪著大眼睛看兩人忙碌。
寄虹拆禮,寄雲登記。多是見慣了的銀票瓷器,只有一件與眾不同,是條絲帕,材質普通,但上頭畫著霍記的門臉,最妙的是櫃檯後頭的兩人,一個是霍嵩,一個是寄虹,惟妙惟肖。
寄虹一開啟就笑了,“這準是玲瓏送的。”她端詳許久,才珍重地疊好放入懷中。絲帕不值幾個錢,但心意貴重。
“玲瓏是哪家的姑娘?”寄雲問。
“呂家窯廠的小姐,特別喜歡大東的手藝,有次到店裡想買個瓷像,錢不夠,我想送她來著,她卻不依,最後只買了個捧盞。我們聊得投契,就這麼認識了,其實只不過一面之緣。”
她嘆了口氣,玲瓏不聲不響地送禮,不聲不響地離開,想是見賓客雲集便未曾打擾,讓寄虹頗覺遺憾。
賀禮整理完畢,看看離散席尚早,寄雲從隨身包裹裡拿出一隻做了一半的鞋子縫起來。
“姐,這是給誰的?”看尺寸和樣式,不像是家裡人穿的。
“這是軍鞋。”寄雲縫了一針,想到什麼,趕緊補充,“鄰居接的活,說是打仗急用,趕著運去北方,工期緊,讓我幫她。”
寄虹明白趙財肯定又把家用賭光了。面上沒事一樣輕鬆地說:“是得幫幫,軍隊的活可不敢耽誤,哪能叫朝廷的兵光著腳丫子上戰場呢。”
寄雲想想那畫面,忍俊不禁。
寄虹嘻嘻哈哈地和姐姐玩笑,她眉間的愁緒便漸漸散了。她從不說難處,但寄虹總能看出端倪。寄雲眼睛泛著血絲,不知熬過多久的夜了。原本好看的瓜子臉因為太瘦而顯得顴骨越發突出,下巴越發尖細。手指生出繭子,那是長年累月繡針磨的。
寄雲邊做活邊說:“我抽空給你做了雙鞋,快做好了,過幾天送過來。”
“我去拿吧。”寄虹正想找機會送銀子。霍嵩常接濟寄雲,但來的沒有去的快,多數沒過寄雲的手就被趙財搶走了,她得找個趙財不在的時候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確實有“霽紅”瓷器,更常見的名稱是“祭紅”,通體鮮豔的大紅色。文中只是借用“霽紅”這一名稱,與真實的並不相同。
☆、福禍旦夕間
宴席散後,寄虹看見父親獨留下恆昌錢莊的常掌櫃,兩人商討許久,霍嵩滿面春風將常掌櫃送出門去。寄虹挑簾進屋,“爹,買賣談成了?”
霍嵩興奮地來回踱步,“談成了,不過不是買賣,是借錢。我要在白嶺開一家霍記分號!”
白嶺地處北方,盛產白瓷,瓷行中有“北白南青”的說法,實際上白嶺規模更大,水平更高,被看作大梁的瓷都,官窯也設立於此。遠赴白嶺開分店費用不菲,霍記目前的流水不夠,霍嵩便以窯廠做抵押,從恆昌錢莊借到一筆款子。
寄虹吃驚不小,“去白嶺?不是說北邊在打仗嗎?打到白嶺怎麼辦?”
“打仗只在北疆,白嶺靠近京城,太后和皇上還能叫叛軍打到京城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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