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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須太子妃提醒,點足越過眾人,攔在太子身前,與其中二人對了一掌。
四人停下,因知道了她的實力大約與自己不分伯仲,一時不願冒然出手。後方丞相韓殊見狀,不慌不忙地高聲道:“姑娘,你確定要出手麼?我聽聞,姑娘姓……”
果然要說這句話!
只要說出她的身份,周唐皇室必然對她趕盡殺絕。
丹薄媚立刻打斷他,冷笑道:“丞相大人,這四人看著很眼熟,我忽然想起來,那日被抓時,跟隨晉帝左右的不正是他們麼?晉帝的身份很奇妙啊……對了,你說我姓什麼?”
她不信,他們敢逼她說出晉帝是謝衍。
丞相韓殊臉色微冷,頓了頓,笑眯眯地道:“姓薄。薄媚姑娘記性真好。”
丹薄媚嗤笑一聲,雙袖一震,半空浮現一片岩漿之海。海中突兀長出無數根藤蔓,蔓尖開巨大花朵,驀地一起攻向立於岩漿之上的四人。
丞相韓殊見他們五人一時難分勝負,遂命人傳信給謝衍。不久,一隻信鴿飛回來停在他肩上,他取下字條展開,上面只有寥寥幾筆:諸事已畢,且戰且退,半月內敗亡為宜。另,有機會,殺了她。
殺了——她!
丞相韓殊抬頭,眸光鋒利地凝視以一敵四猶不露敗跡的丹薄媚,雙手結印,身後緩緩浮現一尊青銅鼎。
☆、第35章 波譎雲詭
丹薄媚能支撐的時間已不多,忽然瞥見韓殊身後的青銅鼎,十分訝然。
他不是姓韓?人盡皆知,八族中,並沒有韓氏。
古獸遲遲沒有虛影幻化出來,她無法知道那是哪一族的。
這時其他幾名八族子弟也停止交手,回頭驚疑不定地凝視韓殊。他身後那尊寶鼎巍然不動,非但沒有旋轉,連四面的圖案也不見。
“奇怪,他意欲何為?”應蒹葭疑惑地撫了撫耳邊的長髮,對寧囂道,“他不是八族之人,卻如此明目張膽地動用九鼎秘術,難道不怕那一族對他發難?”
寧囂居高臨下地俯視,皺眉道:“他的鼎也奇怪,我從未見過八族之中,哪一尊寶鼎是這樣的。”
“莫非,這是……”應蒹葭掩口瞪大了眼,回頭驚訝地與寧囂對視。
寧囂神情也格外嚴肅,低聲道:“如果真的是丹氏龍鼎的話,那麼丹氏被滅與這個人——或者說,與謝氏也有關係。畢竟他是天堂手組織的首領,而天堂手是謝衍在謝氏支援下一手創立的。”
應蒹葭若有所思地點頭,道:“後梁皇族、周唐皇室、還有謝氏,三方勢力為何要聯手滅丹氏一族?我真是想不通。不過丹氏當年的確無可爭鋒,坊間傳言後梁先帝因丹太后私通而滅丹氏,顯然站不住腳。僅憑後梁皇室,沒那個能耐。”
“我以為,能在那樣的形勢下,雷厲風行地快刀斬亂麻,三方聯手也不夠。”
應蒹葭愣了愣,定定地看著寧囂,沉默不語。
“咻——砰!”
驀然北方天邊綻開一道煙火,遠遠看去,是隻詭異的手掌。
半空形成一道人牆,牢牢攔住諸多學子的黑衣劍客望了望那道煙火,齊齊回頭看向丞相韓殊。
此時韓殊背後已經有一團若隱若現的幻影從鼎中飄出,然而尚未成型,他神色一變,立即收手,命令道:“撤。”
丹薄媚鬆了一口氣,雖不知那煙火是何用意,但不得不說,來得正是時候。若再晚一分,韓殊背後古獸現身,她以一敵五,毫無勝算。
在深山北方,淮水的另一頭。
謝衍剛出現在官道上,即遭到大批蒙面殺手襲擊,一百餘禁衛幾近全軍覆沒。
他仍然坐在馬車中,神色冷峻,眸光懾人。車簾被捲起來,可以看見馬車已完全被殺手包圍了,他插翅難逃。從官道的四面路口,到半空上橫來的樹枝,俱是人影重重。
“誰要殺我?”謝衍從容不迫,動也不動,彷彿並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立在枝頭上的殺手冷笑一聲,道:“你自恃掌控局面,操縱一切,如今若在荒野之地死不瞑目,又無葬身之地,真是莫大的諷刺。因此,我並不想告訴你這個答案。”
謝衍唇角斜了一下,笑得極為冷酷,明明已經孤身一人,氣勢卻依舊不容侵犯。他睿智的眸光穿透那名殺手的雙眼,已經從眼底知道了答案。
“無極公主什麼意思?”
那名殺手早知道瞞不住,被這樣精準地戳穿後,也不緊張,右手將刀提起來,左手輕輕滑過雪亮的刀刃,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