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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練喘著粗氣,身上痛的厲害,一臉的冷汗:“不錯,就是她的。”
金鷹怒極反笑,揚手將那抹胸砸雲練臉上:“荒唐!你當本官不懂女人?這抹胸分明就是還沒及笄的姑娘穿的。”
說完這話,他轉頭正色問姜琴娘:“姜氏,你今年年歲幾何?”
姜琴娘如實道:“民婦今年十九。”
金鷹又道:“姜氏已嫁人婦,生的豐腴,豈穿的下這件抹胸,蔣大人,尋個老婦來一驗便知。”
蔣明遠回過神來,當即讓人回後宅,找了老嫗來領著姜琴娘下去,將她身上穿著的抹胸和碧藍色那件一對比,確實大小不對。
雲練不服,他撣著脖子嘶聲竭力的道:“不對,這東西就是姜氏的,金鷹大人是在包庇!”
這話一落,蔣明遠膽兒都快被嚇破了,他瞄了金鷹一眼,抄著驚堂木跳下法案就要給雲練一記。
“慢著!”金鷹冷冷開口,他警告睨了蔣明遠一眼,整遐以待的道:“本官今個就讓你心服口服!”
他施施然起身,玄色展翅金鷹的制式朝服水波延展,自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氣度從他身上宣洩出來,讓人不敢直視。
金鷹揹著手,緩緩踱步到雲練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卻是對姜琴娘道:“姜氏,將你絲帕拿出來。”
姜琴娘不曉得他要做什麼,依然將袖子裡的帕子掏了出來,並舉高頭頂,低著頭彎著背脊,恭順地奉上。
金鷹伸手接過,尖銳的鷹喙遮掩下,唇角往上勾了勾,蓋因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恰能看見一截瑩白如玉的纖細脖頸,細膩微光,精緻得讓人想要摸一把。
他指腹摩挲著絲帕上的針腳,又將那件碧藍抹胸的針腳一對比,當眾冷笑道:“你是睜眼瞎,本官不是,給本官好生看看!”
說著,他將絲帕和抹胸扔雲練面前,要他自個看。
蔣明遠湊上去,兩廂一看,恍然大悟:“抹胸針腳不細密,拐角處還歪歪扭扭的,這兩樣東西不像是一個人繡的。”
眾人聽聞這話,也有人上前來驗看,誰都沒注意到姜琴娘愕然的眸光,她瞥了眼金鷹,又飛快低下了頭,便是婢女赤朱亦不敢抬頭。
金鷹注意到她表情,心頭暗自嘆息了一聲。
“不可能,這不可能!”雲練難以置信,他抓著那兩件東西,怨毒地盯著姜琴娘,恨不能撲上來一般。
金鷹冷笑連連:“你是想說,本官還再包庇姜氏,嗯?”
這下不管雲練還想如何辯駁,蔣明遠一驚堂木拍他腦袋上,怒喝道:“混賬東西,金鷹大人乃是陛下耳目,上達天聽,最是公正嚴明,他在今日之前都不曾見過你和姜氏,何來包庇一說?”
吼完這話,蔣明遠兀自不解氣,又罵道:“再敢汙衊金鷹大人,你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
金鷹撣了撣袖子,漫不經心回到圈椅裡坐下:“蔣大人,定案吧。”
暗地裡,誰都沒看到,毫無用武之地的狀師方書鏡朝他豎了大拇指。
嘖,何為指鹿為馬,這就是了!看姜氏的表情那抹胸應當就是她的,可金鷹掰東扯西,還說的頭頭是道,比他這狀師都舌燦蓮花。
“啪”漆黑驚堂木將三尺法案拍出嗡嗡迴音,蔣明遠一臉肅穆。
“沒有今日這遭,本官倒不曉得你們雲家在安仁縣這麼一手遮天,比本官排場都大,連這等汙衊構陷之事都信手拈來,你們眼裡還有沒王法,有沒有本官了?!”蔣明遠威儀堂堂,映著頭頂的匾額清正極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大人,那些都是雲二和雲三的詭計,和草民等毫無關係啊,大人明鑑!”
。。。。。。
雲家人當場被懾住,各個面色如土,不敢辯駁,只地磕頭求饒,便是雲練都一臉死灰,哪裡還有起先的囂張。
完了!
雲練知道雲家這一遭算完了,千算萬算,本以為穩贏的局面,可誰都沒算到中途斜插個金鷹出來!
蔣明遠不理會雲家,徑直問姜琴娘:“姜氏,本官為你做主,你想讓雲家如何,只管道來!”
聽聞這話,姜琴娘睫毛微顫,濃密長卷的睫羽投落下薄薄淡影,像蝴蝶振翅的弧度。
眾人只聽她聲若琴絃輕顫:“大人,民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不想雲家如何,民婦只想知道汙了的名聲可否再恢復清白?還有云練,他今日隨便拿一件抹胸出來就能汙衊是民婦的,那明日是不是又會冒些什麼出來,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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