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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人,是雲家雲陳氏院子裡的管事。
“三爺雲練吩咐婢子使銀子僱人往蘇家大門砸菜葉雞蛋,他自己還找了地皮流氓整日守在蘇家,準備等姜氏一出門就將人擄去。。。。。。”
管事之後,是雲練房裡的美婢。
“哼!”誰都沒想到,一直不吭聲的金鷹此時冷笑了聲。
那冷笑寒若冰珠,擲到地上就濺起鋒銳冰渣雪沫,打在手背,能凍徹肌骨。
蔣明遠一個激靈,把驚堂木摔地啪的一聲:“還有甚?速速道來!”
那婢女瑟瑟發抖道:“三爺說,姜氏就是狐O媚子,欠O男人O操,擄了她後要好生教訓!”
“大人,草民曉得,三爺一直看二爺的其實不太順眼,雲家重要的買賣以前都是二爺在理著,三爺不服氣,三爺曾跟草民說,姜氏也是他先看上的,誰想二爺半路上截胡。。。。。。”
另外雲家的下僕補充說,還學著雲練的口吻,當真活靈活現。
然後是一些街坊四鄰,左一句右一句七嘴八舌的將雲家是如何敗壞姜琴娘名聲一事娓娓道來。
整個正堂裡,句句都是鐵證,各個都是證人,說是鐵證如山都不為過。
“滿口胡言!純屬汙衊!”
就在蔣明遠拿起驚堂木,準備定案之際,被打了幾十板子,眼冒金星,痛得半死的雲練讓衙役拖著進來。
他下O半O身腰部以下的位置,鮮血模糊,衣裳經血一沾就黏在皮肉上,被打爛了的肉已經沒了知覺,治療不及時,約莫是要廢了的。
雲練撐著一口氣,怨毒地盯著面目沉靜的姜琴娘,他趴地上咬牙道:“大人明鑑,這些雲家下僕都是讓這毒婦給收買了的,另外草民有證據,可以證明是姜氏勾引的草民。”
蔣明遠驚疑不定,他瞥了眼面無表情的金鷹,有些拿不定主意。
“大人!”姜琴娘開口道,她聲音清婉柔和,不帶半點火氣,就像是冰凌凌的春溪,“民婦有沒有收買他們,請大人徹查!”
她擲地有聲,一身正氣凜然,半點不懼雲練。
雲練陰笑兩聲,忽的伸手往懷裡一掏:“姜氏,你看看這是什麼?”
姜琴娘回頭,赫然就見雲練手上揚著一抹碧藍,藍汪汪的顏色,水潤啞光,上頭點綴幾點白雲紋,清雅素淡,很是好看。
那赫然是一件抹胸小衣!
姜琴娘黑瞳驟然緊縮,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顫抖起來。
雲練噁心又下流的將那抹胸擲在地上,惡意滿滿的說:“你那日給我這貼身之物時,可不是今天這樣說的。”
說完這話,他的目光還往姜琴娘鼓囊囊的胸口掃了圈,彷彿是要剝了她的衣裳。
金鷹唇一抿緊,金面外的星目乍起浮冰碎雪的冷意,鋒銳地掃向雲練,其中就暗含疊巒而起的殺意。
“大人,分明是這毒婦耐不住寂寞,有此貼身之物為證,先是勾引我,爾後又是勾引我二哥,我二哥不予理會她,她竟然就下毒手,真真蛇蠍心腸!”
雲練憋著口氣,半趴在地上,字字如刀地紮在姜琴娘身上,恨不能就此說的她去撞柱自盡的好。
蔣明遠頗為尷尬,他不好去多查驗那抹胸,只得清咳一聲問道:“姜氏,那東西可是你的?”
姜琴娘指尖一抖,將膝蓋上的裙裾都抓出皺褶來,任誰都看得出她小臉白的嚇人。
方書鏡目光玩味,他一下一下轉著摺扇:“九卿,你確定這姜氏受得住?”
這樣的誣衊還有那貼身之物,若是換了旁的女人,約莫早被逼的走投無路一死證清白了。
金鷹微揚下頜,尊榮威儀又冷酷至極。
他目光落在姜琴娘身上,見她身軀嬌弱,彷彿被風雨摧殘零落的海棠,叫人恁的心疼。
眾人只見她閉眼又睜眼,臉上閃過決絕之色,緩緩開口:“回……”
“蔣大人,”金鷹倏地開口打斷姜琴孃的話,“將證物呈上!”
“誒?”蔣明遠一愣,似乎沒想到金鷹這時候插手。
“將證物呈上,本官親自驗看!”金鷹一字一句,聲音疏朗如冬雪。
蔣明遠連忙親自躬身撿起那碧藍抹胸,並恭敬地雙手呈上。
碧藍如洗的抹胸,被捻在修長乾淨的指尖,憑的連空氣中都瀰漫出一股子的羞恥來,讓蔣明遠這等年紀的都生了點不好意思。
金鷹冷笑一聲,星目微眯,嘲弄十足對著雲練道:“你說這是姜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