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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民婦同他私相授受的?”
蔣明遠怔然,似乎不明白。
姜琴娘眼波流轉,黑圓的眼瞳純然如冰水,裡頭清清楚楚的訴求竟讓人覺得有些心酸。
“大人,民婦已經汙了的名聲還能好嗎?民婦日後如何做才能保全自個的名聲?”那等語氣,莫名悽楚。
蔣明遠嘆息一聲,心軟道:“有本官在,自然能的!”
聞言,姜琴娘明媚如春地笑了起來:“民婦多謝大人做主!”
說著,她恭順地伏跪了下去。
“本官是你們的父母官,應該的。”蔣明遠伸手虛引,示意她起來。
蔣明遠說著這話,當即下令:“來人,傳本官令,大殷海河晏清,百姓亦當耳聰目明,若再有汙衊中傷他人名聲清白者,本官定重處!另,蘇姜氏賢良淑德,數年來
恪守婦道,當是我安仁縣眾女子典範,當效之學之敬之!”
有蔣明遠這話,姜琴娘算是洗涮乾淨了自個名聲,又還把自己從雲鍛之死裡摘除出來,清清白白的。
而蔣明遠的重處,就是雲家一干人等,凡是涉及造謠姜琴孃的,皆拖到縣衙大門口杖責,以儆效尤。
日後,誰敢再隨口汙衊姜琴娘,約莫也要掂量幾分。
姜琴娘站在縣衙大門口,聽著棍杖悶響聲和著雲家人的慘叫,輕輕勾起丹朱紅唇,裙襬曳曳,逶迤生姿地走下阼階。
她穿花拂柳一般從悽慘的雲家中走過,偶有血點濺上翩躚裙襬,她亦不在乎。
她側目,目光掃過半死不活的雲練,爾後蓮步輕移走過去。
雲練半闔的視野裡,出現素白緞面繡輕薄桃花的繡鞋,他睜眼,就看見姜琴娘站在他面前。
他面無表情地別開頭,不想看到她這副勝利者的姿態。
姜琴娘提起裙襬蹲下身,她掏出帕子,似有不忍,輕輕擦過雲練冷汗涔涔的額頭。
“滾!”雲練想伸手推開她,可全身都沒力氣。
丹朱紅唇微微掀起一絲旁人看不到的譏誚,雲練就聽姜琴娘說——
“那件抹胸,就是我的,我十三四歲初學刺繡之時,縫的第一件。”她也不問,抹胸是如何落到雲練手上的,只在最後才跟他道明真相,讓他追悔痛苦。
雲練眼瞳一緊,餘光就見金鷹和方書鏡還有蔣明遠從縣衙大門出來。
他精神一震,張嘴就想大喊。
然而,姜琴娘反應更快,她驚呼一聲,像是被誰推了一下摔倒在地。
赤朱福至心靈,連忙扶住她,並大聲喝道:“雲三爺,我家大夫人好心,本想問問你是否知錯,若是曉得錯就跟縣太爺求個情,你不領情就算了,作甚還想動手打人!”
金鷹三人看過來,姜琴娘低著頭似乎頗為懊惱。
雲練一句話還沒說出來,蔣明遠趕在金鷹前頭,當即下令道:“死不悔改,來人,再給我打十大板子!”
板子一下去,雲練是氣都喘不上,更勿論解釋了。
姜琴娘朝著金鷹和方書鏡還有蔣明遠斂衽行禮:“民婦多謝兩位大人還民婦清白,此等恩情如山,民婦銘感五內,訴不出萬分之一。”
到底是個如花美人,蔣明遠還是多有憐惜:“沒事,此間事了,往後你不用擔心了。”
在縣衙大門口,不好多說,姜琴娘遂三言兩語同三人拜別。
金鷹目光深邃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姜琴娘背影,金面下的表情誰都看不清。
“金鷹大人,不知今日下官的宣判可還滿意?”蔣明遠小心翼翼地問。
方書鏡笑嘻嘻地拍了拍蔣明遠肩:“蔣大人,是個好官,日後定然前途無量。”
蔣明遠慣於察言觀色,起先就將兩人熟稔的關係看在眼裡,當下心頭一喜。
他拱手道:“那就借方狀師吉言。”
方書鏡回以拱手,轉頭見金鷹已經走出兩三丈遠,他連忙跟了上去。
“九卿,一起用頓膳?”方書鏡提議道。
金鷹點了點頭,應允道:“我請客,你結賬。”
方書鏡表情一言難盡:“你這是又窮了?”
金鷹瞥他一眼:“我不是窮,我只是身上沒銀子。
方書鏡嗤笑一聲:“知道了,你不窮,你有家財萬貫。”
兩人一併先行回了驛館,金鷹換了那身朝服,穿上唯一的一件青衫,他就又是斯文端方的夫子楚辭。
與此同時,姜琴娘在衙役地護送下,猶如閒庭散步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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