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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大人也是另有目的,不過不算什麼,誰做事沒有私心目的?
這也是歸德千歲善有善報。如果她像是蘇州府的石大人那樣對待李佑,李大人說不定真要去被逼的敲登聞鼓了。
對李佑同樣是善有善報,接下來長公主再無動靜,也不找麻煩了。
只可惜林駙馬成了李佑用來創造機會的犧牲品,若不是這一出,李佑拿什麼去示恩於長公主?
自覺大局已定,李大人便天天去吏部大堂坐等任職訊息。那吏部的官吏都知道他與天官的關係,也不好趕他。
直到景和七年十月三日,內廷批文下發吏部。李佑第一時間得知自己正式成為了宣議郎、大理寺左評議、中書舍人、直誥敕房。
階、銜、職、差一應俱全,全套稱呼下來很有前朝宋代文人的範兒。其中品級沒變,官階升了半階,從承事郎變為了宣議郎,算是小小的提升。
二百二十二章 七重門
二百二十二章七重門
敕書要李佑十月二十日之前到任,這個時間還算寬鬆,書迷們還喜歡看:。本來李佑即刻便可以上任的,但辦理出入宮禁的牙牌、另尋地方住都要費些時日。
倒不是會館住著不好,實在是因為會館位置太偏東南,出城到倒是方便了,入宮卻是嫌遠。作了內閣中書舍人,必然時常出入宮廷,距離宮城太遠終究不便利。
當然,內城向來有東富西貴的說法,李大人哪樣也挨不上邊,只想著在皇城之南找處小宅院租著。至於曾經邀請入住的兵部盧尚書府上,以如今李佑的敏感職位,還是不好去打擾了。
關於尋新住所的事,李佑打發曾在京城服役的韓宗去辦,他自己一時脫不了身。這幾日雖然稱不上門庭若市,但也時常有三三兩兩的官員打著南直同鄉名義到會館主動來訪,順便置席宴請。
為李佑把守大門的張三,又找回了一點在蘇州府時的感覺。
想無中生有和李大人攀上點關係的,也只有同鄉一種藉口了,同年同窗肯定是空白。不過就算不是同鄉又想來拜訪的,也自有辦法,拉個蘇州人一起去就好。找不到蘇州人,相鄰的松江人、常州人也可以湊合了。
這些人品級不會太大也不會太小,都是五品以下、七品以上的,亦是各大衙門的中堅階層。學名叫司官或者屬官,以區別於尚書或侍郎正卿這些堂官,以及***品的首領官。
那些大員們還放不***段或者看不上李佑,***品的小雜官則不夠資格拜訪,也沒那個必要。
司官的特點是大都手裡負責一兩項具體事務,是衙門裡應差的主力,如朱放鶴這個員外郎就分管著學校事。而且也是上傳下達的主力,所以才要主動與新鮮出爐的分票中書熱絡熱絡。
起碼要先和李大人混個臉熟,並將自己的工作稍稍介紹一下,再加些你懂得之類的暗示。不然萬一初來京城的李大人一時不察,將涉及自己事務的奏疏稀裡糊塗分給了政見相差太多的閣老,豈不平添堵心。
卻說李佑連續七八天都在宴席上度過,一天兩頓不離酒。眼看著十月二十日快到了,才趕緊搬了地方住到皇城西南方向的草繩衚衕,並在新寓所閉門拒客休養生息。
沉湎於應酬並不是李佑貪杯浮躁,而是因為和那些人閒談後受益良多,能夠大大彌補他在朝中閱歷不足的缺陷。還可以觀察出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例如袁閣老雖然是名份上排內閣第三位的文華殿大學士,其實不太受京官歡迎,其他書友正常看:。普遍反應該閣老處事太苛刻擺譜,而且是嚴以待人、寬以待己。
還有袁閣老的女婿馬御史…新科進士去做科道清流也就罷了,還當了天下最厲害的七品官巡按御史,能不令人側目麼?而且這巡按當的也不夠低調,一會兒和太監傳緋聞差點引發民亂,一會兒直接彈劾小方面官,張揚至此還能更不令人側目麼?
故而很多司官們紛紛表示不要把涉及自己的奏疏分給袁閣老處置,免得袁閣老太過於為國操勞休息不好。
這些情況大概可以從側面說明在首輔養病、次輔致仕後,袁閣老卻無法遞補進位的原因罷。
又在家中歇了三日,十月二十日早晨辰時,李大人帶著牙牌離開寓所望皇城而去。
選在今日上任,李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分票中書這個位置太敏感矚目,各種議論也少不了。去的日子早了顯得急不可待而沒氣度,去的日子晚了又顯得驕傲怠慢,所以還是不前不後的按照敕書定下的十月二十日到任比較好,想挑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