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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官人正要開口叫李佑入座,卻見李先生轉了身子,對著後面喝道:“這般磨蹭,還不速速趕上,書迷們還喜歡看:!”
怎的還帶了人來?趙大官人疑惑之際,轉角處又閃出一個清豔秀美的好女子,教人忍不住要輕憐密愛的,眾人倒是有兩三個認出了這是虛江縣首席名妓姚興兒。
然而這美人此刻卻氣喘吁吁,汗汙粉面,髮髻也微微有些散亂。因為她拿著東西,仔細看去卻是四個粗糙小酒罈子被麻繩捆作一團,提在姚興兒兩隻小手裡。東西分量似乎不輕,把姚興兒累的搖搖晃晃。
李佑不耐煩的催促道:“快些!”
姚興兒氣的差點咬碎銀牙,恨不能將酒罈子砸到李佑臉上。但有言在先,只能委委屈屈的照做。
眾人都看的目眩,這李先生太不憐香惜玉了,怎能叫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幹這種粗笨活計,三言兩語互相詢問了後聽說還是虛江的花魁一類名妓,那更是暴殄天物,怎能這樣虐待。
李佑帶著姚興兒走到趙大官人面前問了好。
趙大官人實在覺得怪異,便問道:“李先生為何叫美人做這販夫之事?”
李佑輕嘆一聲,很淡然很淡定很淡泊的說:“家奴憊懶,一聽出遠門個個推拒。隨意叫了這姚興兒來提東西,人雖勤勉,但也不是很好用。”
場內眾人一齊譁然,看這口氣,隨隨便便就能叫來一個花魁級別的名妓心甘情願的跟著幹粗活,這是何等瀟灑風流的範兒。是裝的也裝出了新境界新水平新高度,在今夜可謂是先聲奪人。各種名士們在某種程度上不就是比的誰裝的更有創意麼。
姚興兒腿酥腳軟,心裡已經把李佑祖宗十八代罵遍了,真後悔鬼迷心竅要跟著李佑過來,還答應了一切照著李佑安排做。誰想到他能如此糟踐女人,這樣形象出場叫她怎麼釣金龜婿。
第一百零四章 險些名不符實了
第一百零四章險些名不符實了
趙良禮大官人是見過李佑數次的,對李佑根底有些瞭解,知道這廝就算在青樓裡有盛名,但也到不了名妓甘願給他當奴婢使喚的地步,必是用了什麼別的手段。所以他沒有像旁邊眾人那樣被唬住,看在眼中只感到有意思,當下低聲道:“小李先生做的好戲。”
李佑很實誠答道:“小子揚名出位不易,大官人包涵一二。”
趙良禮嘿嘿一笑,“以你之才,本該如此,談什麼包涵不包涵的,今夜便可盡情。”
李佑和趙大官人對答時,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卻見姚興兒手裡的酒罈子都碎在了地上,美酒灑了一片。“萬分對不住,奴家沒有仔細注意,這麻繩不知為何斷掉了。”姚興兒道歉說。
李佑看著四溢的酒水,痛惜道:“可惜了可惜了。”
那賀士子賀慎之過來說:“趙兄今夜備有許多好酒,足可痛飲,小李先生何必為了幾壇酒可惜。”
李佑幽幽道:“我只喝本縣魏家所釀七年五月零三天的南虛春酒,還須得是夜半子時用黑色小罈子裝的,只帶來這些卻不料全毀了。痛哉、惜哉。”
不懂欣賞李佑的精緻品味和其中情調,賀慎之一頭霧水,“李先生今天怎麼如此偏執小氣了,莫非心有疾恙?”翻譯成二十一世紀俗語,就是你有病吧?你沒事吧?
學來的這招居然不好使,慘遭問候的李佑鬱郁,有文化差異啊,這年頭小資產階級在統治階級面前就是個渣,書迷們還喜歡看:。
趙大官人強忍笑意道:“入席,入席!”便叫李佑坐在自己隔壁席位。
李佑暗暗意外,趙大官人真是有夠熱情,他李佑何德何能可以佔著如此靠近主人的位置?又一想,趙大官人似乎本就是個不拘禮的性子,便安然了。
想歸想,李佑先扶案席地坐下,才得了空環顧四周,細數連自己共有主客十二人。另有包括姚興兒在內的女姬六人,坐在一旁,環肥燕瘦各有妍色,其中有兩三個似乎看著眼熟。
他心裡納罕,趙大官人不會如此摳門罷,才找了這麼幾個佐酒的,怎麼夠客人們分的。但很快就明白了,有幾個僕役搬了大肚大口細頸投壺上來,置於遠處。趙大官人定了規則,每人十箭,中壺多者按順序選姬陪酒。
李佑發現,要出風頭是不可能了。果然一圈人投下來,從未玩過投壺的他十投零中,撲街撲到家了。
花花老公子趙大官人豪奪第一,先選了美人伴酒,又看看旁邊孤單單的李探花得意大笑,世間果然是沒有全才的。隨後他宣佈了今夜的主題,“今夜便以美人為籌,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