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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閣大學士楊閣老忽然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出列奏道:“本次廷推王啟年應當廢除。”
太后點頭道:“可”
隨後楊閣老故作糊塗的對許天官問道:“按著舊例法度,廷推結果裡主推廢除後,以陪推補上。今次廷推,其次陪推是何人?”
許天官哭笑不得的念出一個人人皆知的名字:“其次為李佑。”
殿裡一百多人齊齊驚呼,鹹魚翻身乃常見事,不過這次翻的太快了罷?簡直就是一眨眼功夫。
折騰半天,李佑從暗箱操作的部選官搖身一變,反而成了眾望所歸的品流高了無數個檔次的廷推官?那豈不腰桿更硬氣了?怎的就成這樣子了?
李佑也傻住了。這一切都是那天意啊,難道穿越者都有天命?
二百五十二章一切都是那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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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三章 餘波嫋嫋
二百五十三章餘波嫋嫋
分票中書這個香餑餑,又合情合法的掉回了李佑的手裡,其他書友正常看:。這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結果,包括推舉李佑的楊大學士和李佑自己。
其實楊閣老今日推舉李佑本是寬厚無心之舉,不過覺得李佑可用,為了安撫他而已,卻不料成了李佑大翻盤的契機。
李佑的本意,也只是想搗搗亂而已…
經過這一遍洗禮,此中書已非彼中書也,裡面的意義十分深遠,其他書友正常看:。
首先,李佑這次得官可是經由完全符合程式的廷推,足以使任何人無可指摘。國朝官場得位之正莫過於此,在體面和禮制上可以壓倒任何同級官員。
其次,與尚書總督巡撫這些大員同為廷推官,無形中也抬高了分票中書這個職務的身價。至少在官場上的心目觀念中,絕對不可再以內閣雜吏視之。雖然在流品上到不了詞林官那個清貴程度,但差不多也可以與部屬科道這個檔次相提並論了。
如果說以前大家稱呼李中書而不是李舍人,是看李大人在內廷上躥下跳,與閣老斗來鬥去,抱著幾分玩笑之心的戲稱,那麼今後就能當做正式稱謂了。
唯一有點詬病的是,李佑只得到九個推舉含金量不是很足。但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含金量不足的廷推那也是廷推。一切程式都照著典制做了,沒有任何違規之處,太后也沒有發話重選。其他人再想去否定結果,那就等於是要推翻廷推制度,政治風險很大。
有了這層光環,李大人立刻從不安分的小卒子變成了忠勤剛正、不畏權貴的化身。不得不說,大明官場的口碑就是這麼奇怪,往往因人而定、因勢而定。
大局已定,再次上任分票中書的李佑已經是今日不知第幾次來到陛前走穴,之前或是謝恩、或是謝罪、或是陳情、或是彈劾、或是進諫。反正大多數人對他都已經審美疲勞了。
但事實證明,被二十一世紀媒體高密度、飽負荷轟炸過的李大人再經近兩年大明官場的磨礪,其表演藝術已經真正超越了這個時代,突破了大明朝的天際,再次重新整理了滿殿官僚們的想象力上限。
只見本該春風滿面的他卻毫無喜色,反而抑鬱沉重的口占一首:“力微任重久難支,重回東閣誹謗疲。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下面幾句是什麼記不起來了,只抄襲修改前四句便足夠了罷,李中書想道,書迷們還喜歡看:。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圍觀眾人皆無語了,讓你繼續作分票中書而已,說的好像要你去三邊、廣西這些戰亂之鄉為國賣命似的。
但仍有不少人唏噓道,為何明知他在騙人,我還是被感動了?大概是那首詩念得太好了…
慈聖皇太后不由得大讚道:“後兩句甚為出色”又對左右諭道:“將此兩句擷取,制楹聯懸於寶座之側抱柱上。”
其實掛在這個地方,她本人高居寶座是看不見的,人的視野沒有那麼寬。但下面群臣只要一抬頭,就能時時刻刻接受這幅楹聯的愛國主義教育…
以李中書濃墨重彩的詩詞為結尾,今日議事便到此謝幕了,各回各衙各吃各飯。
天道不公,為何運數在別人身上而不在他身上?王啟年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一動不動。前一刻剛攀上人生高峰,後一刻就掉入了萬丈深淵,反差很不真實,如在夢裡卻醒不過來。
每個人都遠離了王啟年,即便出殿需經過他身邊的,也特意繞行。所有人都知道,此人已經玩完了。
忍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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