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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勸說蕭學道,李大人很有把握,只要他是官員,受官場條框制約,李佑就沒什麼懼怕的,書迷們還喜歡看:。
等人群散去,包知州也告辭後,李佑迅速喊上胡師爺,到蕭學道下榻庭園外面給門官送上兩個小銀元寶,“煩請通傳大宗師,江都縣來訪。”
如果蕭學道拿架子不肯見,估計李大人就要將自己的身份亮一亮了。
那門官熟練的將銀子沒入袖中,笑嘻嘻道:“我家老爺有言在先,江都縣多半要有人來訪,來者只管領入。不須再報。”
李佑與胡師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道,看來大宗師也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不會傳都不必傳。直接領見。
心思更快的李佑轉眼之間又想到,大宗師故意有揚州之行,莫非就是為了在縣試上面拿住自己,以便別的圖謀?
尚未想出頭緒。李佑便被引到一間名喚通遠堂的地方。
大宗師沒有有意慢待,隨即就出來見客。當他看到李佑時立即就認出來了,頜首道:“果然是你。”
李佑與對方只差兩品,自家身份又是朝廷特許要講究體面的正印父母官,名望也大,所以跪迎是不必了,只拱手揖拜道:“見過老宗師。”
蕭學道隨意還禮。並抬手道:“請坐!”
又吩咐左右:“我與友人單獨一談,爾等暫且迴避。”
到現在為止,雙方口中皆有默契的不點出李佑姓名身份。
李佑落座後,才有機會仔細觀察對方。只見得蕭學道四十來歲年紀。身著便裝寬袍大袖,麵皮細白,長鬚飄飄,雙目不大卻很有神采,縱觀倒也生出幾許風雅派頭。
等僕役上了茶,全都退出堂中,蕭學道開口道:“近日欣聞李別駕抒懷自述的新作,其中疏狂張揚雖使人痛快淋漓。讀之上口欲罷不能,但境界未免落了下乘。本官還是較喜愛以前的…”
這時間緊迫的很。說不定一會兒知州就來請赴宴了,李佑哪有功夫與他談詩論詞。單刀直入道:“本縣此來,一為久仰老宗師,藉此識面,二為雜事之故。老宗師既為學道,自當專心舉業為國選材。本次江都縣試名為科舉,實為府縣之爭,老宗師涉足其間,卻叫本縣難為!”
蕭學道淡然一笑,“李別駕此言差矣,本官輪試各縣學校,正該輪到揚州府,恰好有此時機,本官居間做一中人有何不可?”
他一個四品學道官,對地方士子自然是至高無上、生殺予奪的存在,但管不到李大人頭上,李佑又沒有親朋好友在江北考試需要照顧。
所以自持有背景的李大人心裡沒有太大敬重之意,不耐煩虛以委蛇,徑自道:“老宗師高抬貴手,江都縣必有重謝。”
蕭學道也是個有趣的人,大笑道:“貴縣的銀子能比得上各大鹽商?”
倒讓李佑小小意外了一下,這算是婉拒?
如果換成別的官員,特別是陳巡道這樣的,要拒絕的話必然會義正詞嚴的駁斥道:“此皆為民脂民膏,我於心何忍,休得汙耳!”
意外歸意外,李佑心裡有備案的,見對方說話不似古板老學究,於是自己也不藏著掖著了,很直白的說:“明人不說暗話,新任趙天官面前,本縣願為君美言一二,亦或換成次輔許閣老那裡。”
話要兩面聽,說的可以是美言,當然也可以是惡言。
蕭學道又大笑道:“我與彭閣老大公子有同年之誼,往來深厚,通門路的事情不勞煩李別駕了。”
李佑幾乎要乾瞪眼,所有說辭用盡,只差用美人計了,這大宗師居然刀槍不入、水潑不進。
不過他心思靈動,當即也有了計較,起身道:“既然今日話不投機,本縣告辭。等宗師到了江都縣再盡地主之誼。”
才走了幾步,便聽見蕭學道:“李別駕慢著!本官還有話要說。”
李佑心裡暗罵幾句,這人果然如自己所猜測那樣,肯定有事要求到自己。不然他真想拒絕自己的話,直接拒見就可以了,大家都可以留幾分顏面,又何必三番五次的當面拒絕?全都是為了製造自己嚴重有求於他的情勢啊。
李大人卻不回座位,站在門口道:“本縣急著趕路,老宗師有話速講。”
這次輪到蕭大人有點沉不住氣了,擔心李佑年輕氣盛沒耐性,真掉頭就走便麻煩了。連忙說起正事:“我家有小女,美而不妖,體貌無瑕,秉性端莊,進退有度,行事嚴謹,寬和少妒,聰慧得法,善誦經書…”
這說的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