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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就是拉仇恨的,有命去沒命回,書迷們還喜歡看:。朝廷諸公只要稍微有腦子,也不會派他李佑再臨泗州。
當年萬曆朝的治水名臣河漕總督潘季馴,治理黃淮時築高家堰蓄水,人為的造出了不斷擴張的洪澤湖,把泗州地面變成了洪水之鄉,足足被泗州百姓罵了一百多年。
但今年汛期過後,潘大總督的在天之靈估計要解脫了,一個叫李佑的後輩將取代他老人家在泗州人民心目中的江湖地位了。下一個百年,是年輕人接班捱罵的時代。
做人難,做官更難,做事最難,李佑夜半無人時唏噓道。其實他也是救人哪,怎奈無名英雄的含義就是無人知曉。
九月初十,是預定的決堤之日。但李佑發現,他在泗州找不到人手來做這件事了…百姓都逃光了,就是沒有逃走的,也都不願意去扒泗州大堤。
不過無所謂,泗州城沒有人手,可以去對面找。早有腹案的李佑渡過水麵,去了祖陵所在的西岸。
這邊雖然也是泗州境內,但是百姓與泗州百姓有點不同,是所謂的陵戶。當年太祖在這裡修了祖陵後,將周邊百姓全部賜姓為朱,劃為陵戶世代守陵。
泗州城的百姓不願主動決泗州大堤洩洪,但是西岸這邊的陵戶在面臨大洪災時,對於拿東岸泗州城方向洩洪則是很積極的…人性啊,永遠是如此可愛。
李大人在海公公協助下,挑選了幾百個踴躍勞力,打發到東岸去了。大堤基本結構是外築條石,內填夯土。所要乾的,無非就是撬起條石,搗弄夯土。
因為祖陵大堤某段潰堤,導致祖陵周圍全都是水,只是被內堤攔在了祖陵外,根據地勢有深有淺而已。
被重重城牆圍護的祖陵似乎變成了水上孤島。李佑與海公公站在祖陵內堤上,瞧著洪水不斷湧上,幾乎差一尺就要漫到堤頂了。
海公公指著水道:“今年水太大,至少不次於五年前,今日再不動手決泗州大堤,明日就危險了,其他書友正常看:。”
李佑也心有餘悸的說道:“決了泗州大堤後,祖陵到盱眙之間泗州城一帶便成了水道。有了這十里水道,洪水便能通暢許多,水面必然下降,暫時可以安枕無憂。”
至少在此時,兩人的共同敵人是洪水,海公公憂慮道:“現在只要洩了洪還可以支援,但當前汛期才是個開始,便已有五年前的勢頭。唯恐此後淮水上游多秋雨,下游黃河反灌,到那時候…”
李佑十分驚訝,這個太監居然看起來很內行的樣子,“海公公也懂河務嗎?”
“自八年前到任以來,近幾十年的水文志我都翻閱過。”海公公傲然道。
正要繼續談時,突然從遠處傳來暴洪的轟鳴聲,而且持續不斷的。李佑當即意識到,對岸決口了,泗州城要完了。
他又登上沒有被水淹沒的西岸外堤,朝對岸看去果然已經成了汪洋一片,已經分不清哪裡是田地哪裡是村落了。
海公公不知從何處找來千里鏡,從中又看到,就這短短片刻功夫,泗州城牆已經被水淹沒了一半。
李大人再次搖頭嘆息,看來在這個汛期,千年古城泗州的城池真保不住了。聽說往年發洪水大堤決口時,水位最多也就淹到這個高度,今年這才開始就這樣了。
不過令李佑略感輕鬆的是,隨著東岸洩洪,祖陵內堤的水位漸漸下降,幅度很大,比尚未洩洪時低了幾尺。只要祖陵安全,一切都好說,烏紗帽和帽子裡的腦袋都是穩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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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九章 人算和天算
三百五十九章人算和天算
右副都御使、總理漕運、兼提督軍務巡撫鳳陽等處、兼管河道楊負楊中丞近日坐鎮淮安府焦頭爛額,常常為了汛情一夜三驚。這裡黃、淮、運交匯,是天下水情最複雜也是最脆弱的地區。
黃河愛決口亂竄、淮湖水要下洩入海、運河是必保的國家生命線,哪個也不是好相與的,交錯糾纏在淮安府,局面更是錯綜複雜。還有,兩淮地區產鹽佔據天下之半,下游鹽場一旦被氾濫的洪水衝了,整個鹽業鹽課都要遭受重創,其他書友正常看:。
所以一到發大洪水的年頭,淮安府的緊張程度可想而知。特別是今年黃河洪水堪為近二三十年來最大,到目前沒有決口已經被老河工稱為奇蹟了,但仍然存在決口的可能性。而且從歷史經驗來看,黃河決口的可能性無論時間還是地點或者是機率都挺隨機的,這種折磨委實讓人心驚肉跳。
對此楊巡撫只能哀嘆自己運氣太差,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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