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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李大人還曾另外派人去搜尋馬家宅子,居然回報有所收穫,搜出了路引若干。
路引上標註的特徵皆是馬家父子兄弟的特徵,但人名全都變了,戶籍也成了商籍,而且路引正是王知州簽押的。與州衙存底對照,又發現這些路引是前日發下的。
提前備好了假名假身份路引,這就是一個間接證據了。多數人都要懷疑,他們為什麼會提前準備好路引,而且還是冒名遠走他鄉,莫非早知會潰堤?
有了這個,李佑信心更足,但暫時沒時間細審了,下面精力都要放在疏散民眾方面了。他先打發人去盱眙尚知縣那裡傳話,按照計劃在盱眙和泗州之間的河面上搭起浮橋,以便利百姓過河。
此時已經是九月初八午後,從瞞天過海的悄悄返回泗州到眼下不過是一個上午加一箇中午時間,但李大人卻像是過了十幾天似的。
其他該做的雜事都做完了,終於到了最考驗決心和意志的時刻。李佑深深吸口氣,將手裡文書交與隨身河工,吩咐道:“抄寫數份,快馬張貼於泗州各處城門,另送州衙一份,命州衙胥役敲鑼宣示,書迷們還喜歡看:。”
河工神色凝重的應聲而去。
半個時辰後,這份堪稱簡短的告示就出現了泗州城門處。“現查得,泗州正堂王某指使馬姓奸徒趁夜黑時分掘祖陵大堤,致今日清晨潰堤,洪水漫至祖陵牆下內堤,祖陵危在旦夕之間。為保龍脈無虞,將於初十午時決泗州城西大堤行洪,內外百姓可暫避至盱眙,待洪水消退再回歸本鄉。”
本來是沒有最後一句的,但是海公公看過後,提筆加上了“待洪水消退後再回歸本鄉”這句。
朝廷欽差李大人下令要決堤洩洪了!整個泗州城頓時熱鬧起來了,是的,僅僅是熱鬧,而不是恐慌。
這完全出乎李佑預料,他本以為要引發一片大混亂,就像上輩子災難片裡看到的逃難鏡頭一樣。
而且他還準備了洋洋灑灑數千字的發言稿,收買了俞家村幾十個壯丁護身,並想著若是遭到本地人聚眾抗議時如何化解。另外策劃了逃生路線,如果被圍攻就跑到河對面祖陵那邊去。
孰料泗州百姓面對洪災忙而不亂,也沒功夫來找李大人這個罪魁禍首抗議,他的準備工作全白費了。
這些百姓只是低頭抓緊時間收拾家當,揹著鍋碗米袋細軟箱籠孩子,有車的上車有船的上船,沒車沒船的走路,一家一族的成群結夥向東而去。
幸虧盱眙高地距離泗州城不過十里,逃命也不用太累,不然兩天就想疏散百姓很困難。
對於李郎君的疑惑,同樣揹著包裹隨時準備跑路的俞娘子解釋道:“一百多年來,我們泗州都是這樣過的,為躲避洪水逃難習以為常了。”
難怪海公公要在告示末尾添上那一句,就是為了順著民情安撫民心,其他書友正常看:。
點過數後,其實久在江南的李佑很難想象,堂堂一個州城,城中加上附近廂裡,百姓才不過數千戶,三萬口不到。這就是百年來淮河與洪澤湖對泗州的創傷。
不過也好,人數少點麻煩也少,兩三萬人附近各縣還接濟的起。真要到了軍民數十萬規模,救濟不了時那就麻煩大了。每到這個時候,揭竿而起就是一種很常見的手段。
“我們俞家村也要走了,你得當心。”俞娘子拍拍包裹道。
“嗯。”李佑點頭道。
俞娘子又道:“你留在泗州千萬小心,等水退了,奴家再回來尋你。”
水退了…這次洪水很可能不會再退了。李佑擺手道:“別回來找我了,你直接帶著族人去高郵,我給包知州寫信,託他安置你們。”
“可叔父肯定要先回來看幾眼。”
“他想回來也回不來了!”李佑意味深長的說。
俞娘子十分不滿道:“奴家叔父又不曾得罪你,你怎的詛咒他要沒了?”
“走罷走罷!”李佑催促道:“別說你叔父,連你想回來也回不來了。”
現在泗州百姓之所以麻木,那是以為這次和過去一樣,水來了逃跑,水退了就回家。不知今年汛期過後,泗州百姓發現湖水依然盪漾,家園徹底消失在湖底,只有尚未倒塌的城牆能從水面露出個頭時,會產生什麼感想…
想到此李佑就頭疼,汛期快結束時就趕緊提前抽身走人,善後的事情誰愛來就來,反正他打死也不來了。
只怕那時他到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