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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瞞身世,還求娘娘寬赦!”
吃醋
“你放心,我不是向他討要性命的!”
云溪將崔文君的情急看在眼裡,多少有幾分動容,扶起她,正色道:“如果你聽孫慧龍講過南朝的事,就應該知道,前楚德文帝膝下有兩女,長女嫁給梁太子為妻,如今已是南梁太子妃,次女……”
她頓了頓,盯著崔文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次女被移花接木嫁到北鄴,此刻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竟是……”崔文君吃驚地睜大眼,瞪著云溪,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云溪咬了咬唇接著說:“我和他一樣,與梁帝有刻骨仇恨,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
崔文君本是平京北八里地裡長的女兒,多少有幾分見識,此刻見了云溪神情,隱約猜出些她的想法:“娘娘的意思是?”
云溪緩緩道:“昔日前楚尚有不少舊部留存,由他掛帥訓練新兵,一旦時機合適,率兵反梁,復辟前楚,手刃梁裕老賊復仇!”
“領兵,復仇?”
崔文君一時間難以消化從云溪口中吐出的這些字眼,神情有些茫然。
她回了回神,又琢磨了一下云溪話裡的意思,忽然臉色微變,濡了濡有些沙啞乾澀的喉嚨,對云溪道:“此事重大,關係民女和慧龍終身,請娘娘准許民女和他商議後,再給娘娘答覆。此刻已近午時,民女怕影響娘娘用膳,先行告退了!”說罷,欠了欠身,心事重重地告辭。
凌翠見崔文君走遠,端了杯茶走近遞給云溪:“我看公主氣色不太好,莫不是她有些別的什麼想法?”
云溪沉著臉道:“她雖沒有明著拒絕,但看那意思,卻也差不多了。”
凌翠眨巴眨巴眼睛,提醒云溪:“公主就沒有許她一些報酬?”
云溪一怔:“報酬?”
“對呀,”凌翠舉例道,“比方說一些賞賜,什麼玉鐲子、翡翠項圈的,都可以。”
云溪思忖了一下,問:“如果你是一個小門小戶家的姑娘,家裡雖談不上多麼有權有錢,卻也算得上寬餘,你,最想要什麼?”
凌翠歪著頭想了想:“這就要看我有沒有情郎了!”
“嗯?”云溪微微有些好奇。
“如果沒有情郎,金銀首飾和如意情郎我都想要。”
云溪依稀聽出了一點門道:“那如果有情郎呢?”
“那就看父母允不允這樁婚事。如果允了,我當然還是選金銀珠寶。如果不允,那我最希望能和心上人在一起!”
聞言,云溪驀地想起之前崔文君有些羞赧地說“如今他尚未考取功名,故而……爹爹還未曾將我正式許配給他”,頓時若有所思,對凌翠道:“你趕快去讓褚侍衛打聽一下,看孫慧龍的未來岳丈,嗯,也就是崔文君的爹孃,對他們的婚事態度如何?”
…
彼時平京有華嚴寺和善華寺兩座寺廟,香火都很鼎盛。由於清溪河在皇城中彎彎繞繞,恰好蜿蜒至善華寺廟門外不遠處的緣故,幾日後的六月十五,云溪早早和元燾打過招呼,攜凌翠和褚侍衛去善華寺進香。
因是第一次,云溪格外謹慎,沒有囑咐姬四娘在此等待,而是混在進香的客流中,信步登上了一艘華麗精緻的畫舫,輾轉進入寺廟。
廟內輕煙嫋嫋,到處瀰漫著一股焚香的味道。香客們進進出出,善男信女們一波又一波地匍匐於佛前,許願或者還願。
云溪供過香後正欲離開,迎面走來幾個女子,她們中一個身穿月白色衣裙的女子峨眉纖細目若清泓淺淺一笑溫婉可人,姿色和氣質很是不俗,云溪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幾個女子談笑著,與云溪擦肩而過。
然而走了沒幾步,云溪忽然覺得那女子懸在脖頸上的項圈有些眼熟,好像……和那日元燾專程送她的銀杏葉白玉項圈是一個模子裡雕出來的,登時臉色微變,回頭去看。
可巧旁邊的人捅了下那女子,一起笑道:“夏月,如今新帝即位,你既與他互許為知音,況且身子又是清清白白的,還不趕快求個姻緣籤?沒準過兩日你便被接進宮去,到時,咱們姐姐妹妹的,少不了都要喚你一聲‘娘娘’!”
云溪下意識按了按隱藏在衣裳裡面的玉項圈,一張粉臉登時轉白。
凌翠以為云溪被焚香薰得不舒服,連忙貼心地攙扶住她,想要引她去廂房裡歇一歇。
這時,忽聽一聲:“皇上駕到!”
云溪疑心自己聽錯,連忙抬起頭來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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