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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連忙害羞得把手指縮了回來,嬌嗔道:“大白天的,不要被旁人看到!”
元燾卻噙笑道:“無妨,他們不敢看!”
云溪登時想起元燾昨晚上說的“中午也要過來一趟”,有些心虛。
剛想轉移話題,元燾卻先她一步開了口:“聽說昨日你去了羊肉衚衕?”
云溪一怔,立即反應過來一定是高歡和宋離覆命時已將宮外之事細細向元燾講起,便也不再隱瞞道:“嗯,遇到個有些面善的姑娘,去她家裡坐了坐。”
元燾看著她眸光微眨:“我只道雲兒和親遠嫁初來北鄴,竟不知你在平京也有熟識。”
云溪咬了咬唇,疑心元燾很可能知道了什麼,誰知他望了望她臉色,忽而又一笑道:“這就緊張了?我說過,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何況……何況只不過是個與你投緣的女子!”
頓了頓,眸光微眨沉吟道:“罷了,難得遇到個和你談得來的,聽宋離說你身邊那個護衛身手很是不錯,若是你在宮裡悶得緊了,便讓他跟著,偶爾去宮外走走也是不妨事的。”
云溪聞言眸子一亮:“真的?”
她正愁著怎麼出宮,元燾這就開了後門,堪堪為她解了燃眉之急。
元燾看見她眼睛裡的笑意,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暗,輕輕颳了刮她鼻子,寵溺道:“我誆你作甚?”頓了頓,突然看向她,認真說道:“雲兒,其實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嗯?”云溪微微一怔:他如今貴為天子,難道還有什麼事是令他為難的嗎?
“其實也沒什麼,”元燾唇角溫柔地向上彎了彎,輕撫著她頭髮道,“我如今既有了你,斷然是不會再納別的女子為妃。”又頓了頓,欲言又止,卻又極輕柔極輕柔地說,“雲兒,你若是有什麼心願,或者想去做的事,都說給我聽,好嗎?”
他一雙眸子定定地望著云溪,似秋日的碧波潭水,深邃的讓人心動。
“嗯!”云溪垂下頭,聽見自己心砰砰跳的聲音,總有種險險將要被元燾看穿的感覺。
元燾靜默了片刻,沒有聽到期望中的答案,深深地吸了口氣,像是在嘆息,卻又忽然把云溪緊緊攬入自己懷中,低吻著她額頭呢喃道:“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拿你如何是好!”
…
一日後,陽光璀璨。
由於聽太醫說小嬰兒多曬曬太陽方能長得更健康些,云溪一大早便命乳母將采薇裹好抱到院子裡散步。因此當凌翠引著崔文君過來時,正好看到乳母暫時走開,云溪一個人抱著哭得滿臉通紅的采薇怎麼也哄不好的情景。
崔文君陡然看見云溪,一雙秀目微眨了眨,總算是明白凌翠口中所謂的“貴人”大抵是誰。
她走向前,福身對云溪說:“小郡主哭的這樣厲害,可是尿了?”
云溪一怔,連忙解開採薇的小衣,一看果然尿溼了不少。
正巧乳母取了牛乳片回來,見尿了,趕緊把采薇接了過去,張羅著命人去給她換尿布和衣裳。
云溪目送眾人走遠,含笑對一臉拘謹的崔文君道:“我想和你說說話,可有不方便總往宮外跑,他們接你來,沒驚嚇著你吧?”
崔文君趕緊說“沒有”,然後眨巴眨巴眼睛,嘖嘖感慨道:“民女先前不知娘娘身份尊貴,如有不敬之處,還望娘娘海涵!”心裡卻暗咐:新帝即位後雖未封后,但如今平京內外,誰又不知泰平王府先前醜絕皇城的南朝王妃,竟是個比杜芊月還要美豔三分的絕色女子,而她封后,也是早晚的事情!
“怎會?”云溪輕笑著搖了搖頭,對崔文君道,“今日我命你接你入宮,其實是有幾句話想要問你。”
“請娘娘直言!”崔文君抬眼看了看云溪,神色頗有些受寵若驚。
云溪抬眸看了看她,忽然開門見山地問:“你那個未婚夫婿,是不是應該姓孫,而不是姓王?”
崔文君一怔,忽然想起坊間傳聞泰平王妃是梁帝義女深得其寵,而孫慧龍全家恰巧又是因為得罪了昔日為前楚權臣的梁帝,這才被滿門抄斬,幾十口子僅逃出他一人,神色登時有些狐疑和警惕,咬了咬唇,硬著頭皮說道:“恕民女愚昧,不太明白娘娘的言下之意。”
云溪目光掃過崔文君緊緊攥著衣袖的手,心裡更加有數,頓了頓,索性說得更直白些:“前楚散騎侍郎孫緝,你難道也沒聽說過?”
崔文君聞言猛然心驚,心知自己今日恐怕瞞不過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地叩首求饒道:“慧龍他逃命北上,並非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