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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寺廟上下所有人齊齊下跪,一個人身著明黃龍袍踏著方步自廟外負手而入,雄姿英發,丰神朗俊,正是元燾。
愣怔的片刻,元燾已然走到云溪面前,朝她伸出一隻手來,忽眨著眼睛,欲蓋彌彰地道:“今日的事著實有些多,抱歉,我來晚了!”
云溪秀目低垂,正好窺見旁邊跪著的夏月臉色慘白,也不知為何,心裡憋著的什麼好像一下子散去,她心念微動,把手遞給元燾,紅著臉道:“皇上日夜操勞國事,還不忘……臣妾,臣妾甚感不安!”
昨晚,云溪委婉表達每月初一十五禮佛後,元燾曾說會接她回去,她以為他會派別人過來,卻沒料到是他親自來了。
元燾執著云溪的手眼神寵溺:“咱們回宮吧!”
青石地面上,有女子聲音低低地道:“皇上!”
元燾這才想起其他人都還跪著,道了聲:“平身!”緊接著,一眼看見了被其他人推到最前面的夏月,微微一怔,“是你?”
夏月連忙又要拜,卻被元燾攔住:“朕只是隨便到此走走,你無須多禮!”
云溪臉色登時有些不大好看,小手微微一滯,想從元燾大掌中抽出。
元燾下意識抓緊了她,目光落在夏月頸前瑩潤生輝的玉項圈上,俊眉微蹙,低頭又瞧了瞧云溪微赧的臉色,從中品出了些許醋意,唇角不禁微微向上翹起,一隻大手攬緊了云溪的腰,對夏月道:“朕過些日子再差人去看你!”
霎時間,夏月一張嬌俏的臉又紅又白,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云溪被元燾扶著登上馬車,放下車簾的剎那,善華寺紅牆角落處一個似曾相熟的身影悄悄閃進陰影裡,她怔了怔,有些懷疑自己眼花。
元燾卻在放下車簾的一剎那臉色陰暗,對高歡道:“去查一查,她怎麼會有那個形狀的項圈?!”
澄清
自善化寺歸來,云溪覺得元燾看她的目光愈加寵溺,每每看奏摺時累了時,他總喜歡將她抱在腿上,時而摩挲她如同綢緞般烏黑亮澤的秀髮,時而唇角微彎,在她唇瓣或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間或夜晚睡覺時起了情致,他也極盡溫柔,總是適可而止,生怕把她弄疼似的。
云溪有些感動,但每每思及夏月居然有條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玉項圈,心裡便總有根刺扎著似的,其實並不舒坦。
反倒是某天早晨枕著元燾的胳膊醒來時,他突然盯著她的眼睛說:“那個項圈不是我送的!”
云溪一怔,立即反應過來元燾在說什麼。
“從前她被惡霸欺凌,我恰好路過,幫她解圍,之後擔心對方報復,便時不時過去看一看她,聽她彈幾曲喝幾杯茶,僅此而已,沒有其他。”
聞言云溪秀目低垂,心道坊間傳聞多半果然是不實的,把臉埋進他懷裡,極輕極輕地“嗯”了一聲,心底卻是一片暖融融。
元燾頓了頓,接著道:“只是我沒想到,我把她引為知己,她卻起了不一樣的心思,趁著給我端茶倒水的功夫,暗暗記下了我當時信手所繪圖樣,待我走後又臨摹下來,託工匠打磨成一模一樣的首飾,以為如此我便會對她另眼相看。”
聽元燾這樣細緻的解釋,云溪心裡頓時舒坦不少。
想了想,她坦然對元燾道:“那時你是位高權重的王爺,況且又是皇子,還在那種情況下救了她,倘若換做是我,我也會動心的。這感情的事,情非得已,本就沒有什麼對錯,也怨不得她。”
元燾卻搖了搖頭道:“話雖如此,可她不該自作主張打那玉項圈的主意。我昨日已賜下千金,命宗噯帶話給她,讓老鴇過些日子放她離開平京,去別的地方買處宅院和良田,再找個好人家託付終生。”
云溪唏噓道:“可嘆如此一個色藝雙磬的女子,生生被你傷透了心!”
元燾把她的一縷頭髮繞在指上,眸光微閃:“那,不如我再將她接了回來,娶進宮裡納為妃子?”
云溪假意捶了他幾下,嬌啐道:“你敢?!”
元燾笑著道:“有什麼不敢的?”
說著,翻了個身,倏地將云溪壓在身子底下,於是一大清早的,兩個人未免又大汗淋漓了一場。
沐浴過後,凌翠一邊幫云溪挽起頭髮,一邊稟告道:“今日一大早崔文君便託守宮門的內監傳來口信,說是想要再見見公主您!”
前幾天,褚侍衛已經打聽的很清楚,崔文君的爹孃愛財,嫌棄孫慧龍貧窮,早就有意思取消這門婚約,奈何崔文君以死相逼,這才勉強保下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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