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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都沒斷,好著呢。”
殷懷儉:“……”
她又關切問道:“我娘怎麼樣了?”
殷懷儉忙道:“伯母很好,我方才瞧過了,只是擔心你。”
江如月鬆了口氣,靠在只剩半截的馬車上喘了會,忽然問道:“你怎麼會過來?”
殷懷儉有些尷尬,低聲道:“我知道因為婚事的事兒伯母生氣了……我是專程來賠禮道歉的。”
他頓了下又道:“她好像知道我曾經傾慕過表妹。”
江如月大大咧咧地擰了把泥水滴答的衣裳下襬,無所謂道:“我娘她是想太多了,喜歡過個把人算什麼,我還喜歡過兩個人呢,怕個什麼?”
殷懷儉:“……”
他都拿不準江如月到底是缺心眼還是故意這麼說的,仍是忍不住問道:“你喜歡過誰?”
江如月嘆了口氣,坐在高高的雪堆旁邊跟他講那過去的故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要是想聽我就告訴你。”
反正救援一時半會也到不了山底下,光靠兩人也爬不上去,她就開始了閒磨牙。
眯著眼睛思索一陣:“我頭一個喜歡的是我乳母的兒子,他對我可好了,大熱天我想喝酸梅湯他就頂著大太陽給我熬,冬天下雪想吃糖葫蘆他就冒著風雪給我買,然後偷偷攀上牆頭給我送過來,他待人熱枕誠懇,只可惜是奴僕的兒子……”
殷懷儉撣了撣身上的雪,淡淡道:“也許你是缺一個跑腿幫閒的。”
江如月笑了:“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那時候才幾歲啊,覺著這就是對我很好了,快要好到天上了。”
她說完嘆了口氣:“後來這事兒被我爹知道了,我爹那人吧……一言難盡,反正後來把他們一家子趕了出去,我去問我娘,我娘卻說那乳母明知身份不當,還故意讓兒子親近我,本就存了歪心,也不打算再留她了,後來我再也沒見過他,只知道他後來在一個大戶人家當了三等管事,想想也挺不錯的。”
殷懷儉不鹹不淡地道:“伯母是明白人,這事兒做的很對。“
又不經意般的問道:“還有一個呢?”
江如月哎了聲:“還有一個是我娘故舊之子,也是軍中的一員小將,本來我們兩家都開始說親事了,後來他……”
她躊躇片刻,搖搖頭道;“他戰死沙場了。”
殷懷儉心裡不大痛快,但也不會對戰死沙場的英烈說什麼,沉默半晌才道:“所以你說你不介意我喜歡過表妹?”
江如月點了點頭:“過去的事兒總要過去,人還是要朝前看的。”
殷懷儉欲言又止,呼吸也跟著急促幾分,低聲道:“你,那你對我……”
江如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敢保證,你在我心裡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殷懷儉目光微柔,正要說話,江如月就低聲嘀咕道:“反正看別人都記不住臉,只有你看了幾回就記住的,可不是不一樣嗎?”
殷懷儉:“……”為啥不把這貨摔死過去呢!
山上隱約有呼喝聲傳了過來,她面色一喜:“呀,是救人的過來了,咱們趕緊走。”
殷懷儉一手扶著她,一手牽著馬,一個白人一個泥人互相攙扶著往上走,最後白人也被染成了泥人。
江夫人縱然平時再怎麼精明強幹,這時候見到女兒平安,也忍不住大鬆了口氣,扶著她上下打量幾眼:“謝天謝地,幸好你沒事。”
江北川帶著人馬咋咋呼呼地跑過來:“我閨女呢?找著沒!”
江夫人懶得理他,對著殷懷儉臉色和緩不少,先帶著女兒去洗了洗臉,等洗完了才驚道:“你臉怎麼了?”
江如月摸了摸臉,登時疼的呲牙咧嘴,就著水面一照,才發現半張臉腫了,眼眶和嘴唇都烏青了。
江北川唉聲嘆氣:“摔破了相以後嫁不出去可怎麼辦?”
殷懷儉下意識地脫口道:“我娶她。”
眾人都齊刷刷地轉頭看他,他這才如夢方醒,耳根卻紅了紅,低聲道:“我今天來是想跟伯母說,我對婚約並沒有反悔之心,只要伯母願意,我仍願意去江姑娘為妻。”
江北川激動的全身哆嗦,江夫人照著他後腰處捅了一下讓他閉嘴,無可無不可地笑道:“世子有心了。”
她見殷懷儉面露失落,瞧了眼江如月,道:“世子冒著風雪出城本就不易,如月你送送世子吧。”
江如月跟他並肩走著,殷懷儉難得說出句十分窩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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