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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過不了,不就得又在山河書院讀一年,這多耽誤日子啊。”
沈明喜痞子樣的轉了轉手裡的筷子:“二嬸您這話我可就不樂意聽了;在山河書院讀書可是光榮啊;那麼多名師指點,這怎麼能叫耽誤日子呢?”
玉瑤郡主伸手在沈明喜背上一拍:“吃飯得有個吃飯的樣子;別吊兒郎當的。”
但凡當孃的,兒女都是放在心尖上的;她面臉愁容地道:“別說那些沒用的了;這騎射可怎麼練啊?“
沈晚照把沈明喜瞪了幾眼;把筷子放在小筷架上:“娘您放心,我回頭問明堂姐借了馬兒自己來練,你那就放心吧。”
玉瑤郡主這才稍稍放心:“等會兒吃完飯你和你哥來找我和你爹;我們有話要對你們倆說。”
沈晚照點頭應了,無奈這是擺宴,就是吃完飯小輩也不能擅自離席,在那裡聽韓氏絮叨了半晌養兒經,還是祖母陳氏出來,輩分壓了她一個頭,她這才訕訕住了嘴。
沈晚照和沈朝跳下凳子並肩往沈岑風住的迎風院走了過去,正屋裡沈岑風和玉瑤郡主果然在等著,沈朝上前一步行禮道:“爹孃有何吩咐?”
沈岑風指了兩個凳子,讓兒女坐下,自己也振袖落座:“你們這些日子在書院都學到了什麼,住的如何啊?”
沈岑風為了不顯得自己跟個女人家似的婆婆媽媽,雖也關心兒女,但從來不問這些日常瑣事,龍鳳胎都對視一眼,面露詫異,沈朝想了想答道:“回父親的話,我和妹妹在書院住的很好,師長也都認真傳道受業,學了四書,詩詞,算術……”
沈岑風一擺手:“不是問你們這些,我是問人情世故……你們學到了哪些?有何觀察收穫?”
沈晚照微微蹙眉,沈朝倒是若有所思,很快答道:“似乎男子學舍這邊,學生們分了幾個派系,同一派系的都是同進同出,彼此十分親近,兒子初時不以為然,後來倒是漸漸瞧出來了,這些不同派系的學生也是因家裡長輩的政見不同,這才對立的。”
沈晚照也立時反應了過來,倒不是她不如沈朝機敏,而是這些女孩子家裡甚少會給女兒灌輸政治思想,因此面上看著倒比男子學舍和諧得多,當然私底下的齟齬也是不少的。
沈岑風讚許地看了眼沈朝,又道:“前些日子陝西總兵貪汙軍餉案才出來,如今案子雖然結了,但對朝上的影響卻是極大,那位總兵是次輔一力保舉的,雖皇上信重次輔,但有不少人藉機生事,朝上最近風波不斷。”
沈朝和沈晚照對視一眼,他們這種豪門養出來的孩子,打小就被有意無意地灌輸朝堂上的政見,培養政治敏感度,但這麼直言討論還是頭一遭,兩人都凝神細聽。
玉瑤郡主奉上一杯溫茶遞到他手裡,他又微微皺眉道:“這事兒影響甚廣,咱們家雖然是中立派,但也受了些牽連,家裡的事兒肯定會影響到孩子,書院裡頭又是各派都有,你們在書院裡也要多留點神,別一不小心被人誆了,更不要受人欺負。“
沈晚照忍不住問道:“爹,咱們家到底受了什麼牽連?”
沈岑風揉了揉眉心:“我這次任命是在禮部,你大伯被派往地方任了科道官,都是一等一的清閒差事。”
沈晚照面皮子一緊,她大伯在地方政績優良,她爹也是不差的,縱然不去吏部這種熱門部門,但去個刑部也是跑不了的,禮部實在是……只要沒有重大慶典和使節前來朝賀,閒的都能打蚊子了。
沈岑風見沈朝和沈晚照面色緊張,反倒笑了起來,抬手讓丫鬟僕從下去:“你們都擰巴著臉做什麼?禮部雖然不比吏部緊要,但也尊貴體面,皇上是重情之人,說句不敬的,我和你大伯三姑是聖上的表兄妹,雖然以後難掌實權,但榮寵體面是不會少分毫的,只是擔心你們在書院惹事待的不好,這才提點一二。”
沈朝和沈晚照齊聲道:“謝爹提點。”
沈岑風又提點了幾句,讓龍鳳胎下去,兩口子換了衣裳,玉瑤郡主坐在梳妝檯前卸妝,手裡握著梳子卻一動不動,皺眉看著鏡中人。
沈岑風幫她卸下釵環,邊問道:“想什麼呢?”
玉瑤郡主嘆了口氣:“擔心阿早和阿晚啊。”
沈岑風噴笑:“他們倆都精似鬼兒的,不欺負別人就算是謝天謝地了,哪裡用得著你擔心?我今天提點也不過是怕他們不知道吃了暗虧,他們既然知道了,怎麼可能著了道兒?”
玉瑤郡主用套了繡花軟鞋的腳踩了他一下:“笑什麼笑,不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就是不知道心疼。”
她罵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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