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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道:“阿明說阿晚的騎射課老學不好,以後要是過不了大考可怎麼辦?”
沈岑風給她篦著長髮:“孩子們都長大了,你老這麼替他們把什麼都想全了也不好,再說阿晚除了去年,什麼時候讓咱們多操過心?”
玉瑤郡主用手撫著下巴糾結:“她打小好勝心強,小時候就是阿早比她吃飯吃快了她都要撅半天嘴,練劍練不好天沒亮就起來練,我是怕她心裡受不了。”
她想了想:“要不你去找人通通路子?”
都說沈晚照和沈瓊樓生的十分相似,但兩人的性子南轅北轍,沈瓊樓看著不好親近,其實性子平淡隨和,凡事喜歡隨緣分,沈晚照就不行了,看著風度翩翩,內裡還真有股不服輸的狠勁。
沈岑風捏了捏她的耳垂:“好好好,我知道膩慈母心腸,阿晚已經長大了,你操心那麼多她也未必高興,學不好就努力學,靠家裡算什麼呢?“
玉瑤郡主把玩著金步搖,回首瞪了他一眼,忽又笑道:“聽說禮部是躥騰皇上設貴妃躥騰的最厲害的,你不是去了幾趟嗎?這傳言是真的假的?”
沈岑風:“……還真是。”
按說皇上立不立貴妃跟禮部毛關係都沒有,他們上下躥騰著的原因就是因為……太閒了。
皇上愛惜國力,撤下了好些有的沒的祭典和國宴,宮裡除了皇后就小貓小狗兩三隻,皇子也都被告誡了不許鋪張,所以能用到禮部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沒事幹就等於沒銀子撈,有的官員甚至閒到被請去私人家裡當禮官來賺外快。
沈岑風聽完就:“……”
要是設立貴妃和皇貴妃肯定是要擺宴行禮的,必須得用到禮部,再不然不擺喜宴擺喪宴也行啊,宮裡的貴人們或者哪個宗室要是能死一個就更好了——這是禮部上下人員的共同心聲。
這純屬是沒事找事型的,沈岑風覺得這幫人也是閒的蛋疼了,想著這幫人私底下悄咪咪地盼著人趕緊死,他就覺得後脊背發涼。
玉瑤郡主聽完笑得趴在桌上:“挺好挺好,你在禮部好好鍛鍊著,以後咱們家裡的婚喪嫁娶就靠你了。”
沈岑風:“……”
……
顯然有慈母心腸的不止玉瑤郡主一個人,韓氏吃完宴席就把兒子叫到自己住的客院裡,從懷裡掏出兩個紅布包遞給他:“呂兒啊,這是沈家兩個夫人給我的回禮,我瞧著值不少銀子,你拿出去換錢,以後出門應酬就不愁沒銀子了。”
韓呂低頭一看,一個是通體無暇的羊脂玉鐲子,一個是祖母綠的赤金戒指,不僅材質值錢,樣式也無比精緻,他忙道:“這怎麼使得,娘您自己留著戴吧。”
韓氏不在意地把東西塞到兒子手裡:“給你你就拿著吧,我老婆子一個穿戴什麼無所謂,倒是你在外頭不能失了顏面,再說要不是你媳婦怎麼都不肯出陪嫁錢供你打點,我哪裡用得著操心這個。”
韓呂無奈道:“陪嫁是娘子的私產,她想怎麼用別人沒權利動一手指頭,再說兒子自己有錢,用媳婦的錢那不是成了吃軟飯的了?”
韓氏用力一拍椅子扶手:“就你們有理,我就是那無理取鬧的了!再說哪個敢動她陪嫁,我一說她就哭,哭著哭著就拔劍,拔完劍了誰還敢說話?一邊拔劍一邊說‘好怕好怕’,我才害怕呢!老婆子我還想多活幾年啊。”
韓呂低聲辯解道:“福兒有時候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您多擔待些。”
他看韓氏雙眉一挑就要發火,忙道:“這首飾您要是不想要我就託人當了,錢您收著吧。”
韓氏想了想道:“也是,你留著沒幾天就要進你娘子兜裡,還是留在我這兒好,你要想用了什麼時候都能問我要。”
韓呂剛想說一句‘娘子不是那樣的人’,看見韓氏臉色,生生地把話嚥了回去。
韓氏見他臉色不大好,急的跳下椅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我兒,你這是怎麼了?”
韓呂扶額道:“方才在宴上陪娘子的堂叔和堂弟喝了幾杯,菜倒是沒怎麼動,現在好似有點上頭了。”
沈家人對他不滿他也知道,但也沒法子,只能生受了。
韓氏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個油紙包,裡頭包著七八塊精緻點心和瓜果:“這是沈家桌上擺的點心和果子,娘吃了一塊覺著好吃,也沒捨得多吃,都給你留著呢,你餓了就先吃這個墊墊,我讓丫鬟到沈家廚下問問,看能不能給你再做點。”
韓呂神色複雜,低聲道:“娘……”
韓氏把點心往他手裡一放,緊趕著吩咐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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