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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福安抽泣:“要是能哭好,我寧可把眼睛哭壞了。”
沈明喜最煩人憨哭傻笑,聽得頭大如鬥,捂著耳朵遠遠地躲開了。
沈晚照走到院子後面的花圃邊勸慰道:“堂姐,你也別太……”
她話音剛落,就見花圃裡鑽出兩道一黑一綠的細長影子,直衝著沈晚照的腳踝就攢了出來。
沈明喜離得遠,吃了一驚之後卻趕不過來。
就在這一刻沈福安的神情突然變了,臉上淚痕猶在,冷漠而專注,和沈明喜極其相似,她手腕翻飛,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柄細長的軟劍,擦著沈晚照的裙角刺了過去,劍氣把她的裙角都削下一片,一見準確無誤地把兩條蛇戳了個對穿,兩條蛇被釘在劍上還沒死透,仍是不住地掙扎舞動著,把沈晚照噁心的頭皮發麻。
比沈晚照反應還大的是殺蛇能手沈福安,她手腕一軟,噹啷一聲軟劍掉在地上,轉身投向韓呂的懷抱大哭:“我,我好怕,剛才那蛇突然就衝出來了……我好怕……”
沈晚照默默地看著自己被削了一片的裙角,又看了看沈福安滿臉的淚,把驚呼嚥了回去,怎麼幾年沒見福堂姐這精分的毛病更嚴重了。
沈明喜立刻衝過來看了看;“青的是普通的小青蛇,黑色的是圓頭,身上也沒有花紋,應當是無毒的。”
沈晚照腦補的宮鬥宅斗大戲立刻放飛了,低頭也跟著瞧了眼:“但是這蛇從哪裡來的?”
沈明喜看了眼院牆,有客槐樹從院外將枝葉伸了進來:“祖母住的是最後一進院子,咱們宅子後面是座小山,應該是從山上爬下來,不慎掉進府裡的。”
沈福安在那邊哭的都有些抽抽了,手足無措地看著地上的軟劍:“這,這怎麼辦?娘不許我再舞刀弄棒的了。”
韓呂忙攬住她寬慰:“沒事的,只有咱們看到了,沒人會說出去的。”
沈晚照:“……”
沈明喜仍舊研究著蛇屍:“不過下人這些日子都沒有整理花圃,等會兒把負責打理的下人叫出來罰了。恩,這長蟲看著挺肥的,頓蛇羹味道應該不錯,等會兒交給廚下讓他們去做。”
她說著說著眼裡閃爍著飢餓的光芒,沈晚照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要吃你自己做,別擱到廚下,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吃廚下鍋裡炒的菜?”
沈明喜罵她一句矯情。
這時候丫鬟來通報大奶奶醒了,沈晚照猶豫片刻,到底沒有跟進去,這時候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祖孫說話了,她在院裡等了會兒,差不多到晚飯的時候才出來,一行人去正廳用飯。
因著今天姑娘和姑爺回孃家,宋氏和她娘正在飯廳裡忙著擺小宴,韓氏還以為這是見她來了隆重相待,笑得見牙不見眼:“親家的兩位太太客氣了,招待我哪裡用得著費這麼些功夫,隨便擺一桌酒席,大家夥兒吃的高興就行了。”
玉瑤郡主連看都不看她一下,見沈福安進來,對著她招了招手:“福兒這裡坐,你難得來一回,在家裡就放開些,這宴就是為了你和姑爺才擺的。”
韓氏滿臉尷尬,臉色發黑地瞪了眼沈福安,她被她瞪得縮了縮身子,一路垂著頭到了座位邊。韓呂面有不愉,但到底是自己親孃,也沒法子說什麼。
沈晚照坐在玉瑤郡主身邊,撅嘴悄聲道:“娘,中午福堂姐婆婆的話你不會真聽進去了吧。”
玉瑤郡主捏了捏她的臉:“這話說的就沒良心了,你長這麼大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過?你也是我辛苦懷了十月才掉下來的,難道為了外人的幾句話就不看重你了?”
沈晚照壓低聲音道:“這老大媽可真夠討人嫌的。”
玉瑤郡主給她夾了一筷子牛肉:“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看,好好地吃你的飯吧。”
坐在她旁邊的沈明喜又給她夾了個雞腿:“對,好好吃你的飯吧,吃哪補哪,來來來這個雞腿給你,省得你在課上又掉鏈子。”
沈晚照怒瞪她一眼,玉瑤郡主關心女兒課業,偏頭問道:“她哪門學得不好?”
第33章
沈晚照用力衝她擠眉弄眼;示意她到此為止;沈明喜假裝沒看見,放下筷子便道:“回嬸嬸的話;阿晚旁的課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騎射課上不會騎馬,因此落後了幾分。”
沈晚照絕望地扶額;她上輩子有個同學的姑姑就是任課老師,原來她還不解為什麼那位同學眼中常含淚水;現在她是明白了,被揍得啊!
玉瑤郡主知道她怕馬,倒是沒打算揍她;皺眉愁道:“這可怎麼辦?要是兩年半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