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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盡。您寧死也想保護的人只有無涯。您效忠的皇帝。所以我不會放棄,我一定要弄明白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譚誠和穆胭脂想從父親那兒找的,究竟是什麼。”
她起身走了出去。
…………
抱歉,今天忙得腳不沾地。更晚了。
第197章 如有一分可能
出了艙房,穆瀾沒有看到無涯。她沒來由地鬆了口氣。也許無涯此時也與她是同樣的心情,都不知見著對方該說什麼。
因是無涯的離開,秦剛和隨行的林御醫也放鬆了幾分,站在甲板上閒聊。
不到三十歲的林御醫在太醫院裡算是極年輕的一輩了。連方太醫都沒能在太醫院混出頭,更甭說從年齡到資歷到背景,都無過人之處的林御醫。他在太醫院並不受重用,恰恰是無涯想用的人。
兩方交戰,傷亡最重的是秦剛的那些下屬。參戰計程車兵竟連一人都沒損,有十來人受了傷。林御醫派上了用場。秦剛見過下屬的傷勢後,對他甚是感激。
皇帝如何收服林御醫的,秦剛並不知曉。錦衣衛的職司不同。他負責宮城值守和貼身保護皇帝。不像錦衣五秀擅長的緝捕司,最喜歡打聽各種隱私秘密,包括皇家秘辛。秦剛抱著一個很樸素的想法——這位林御醫參與了皇帝生平第一次戰鬥,不是自己人也要變成自己人。與他交好沒錯。
穆瀾耳力好,還未走近,就聽到林御醫感嘆了句:“素公公本可以博一搏活命的機會。他老人家硬是怕自己挺不過,再也醒不來,堅持飲了那碗回春湯。他似早料到此行兇險,提前撿了副藥帶著。否則我還真找不齊全那些藥材。”
回春湯是醫者隱晦的說法。穆瀾聽杜之仙說過,瀕死之人服下這副藥,能讓人暫時忘記病痛,在短時間內精神煥發。來得快,也去得快。藥效一過再無生機。這副藥也是虎狼之藥,稍有不甚,患者立時會被這副藥逼得七竅流血而亡。萬一被病患家人反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醫者愛惜名聲,輕易不會開這副回春湯。
醫者根據病患的情形對藥材各有增減。素公公為何敢肯定他配的回春湯不會讓他立時暴亡?
見穆瀾過來,搖了搖頭。秦剛知道素公公去了。他嘆了口氣,朝兩人拱了拱手,徑自去向皇帝稟告。
穆瀾趁機向林御醫問起了素公公服的藥方。
“下官也沒有看到藥方。煎藥時下官甚是好奇,辨出幾味藥材。有兩味藥材減了劑量,換了溫和的藥材。想來開這副藥方的人醫術定極為高明。”
穆瀾心頭一震,想起了父親給先帝煎服的那碗藥。她曾向方太醫打聽過藥方。方太醫並不知曉,只說藥方早就被封存於內廷。想必能記全方子的人只有當年被叫去作證的太醫院現任廖院正和徐院判。
這兩人都是譚誠的人,一動勢必打草驚蛇。穆瀾不動聲色地和林御醫攀談:“家師愛好醫術。在下耳濡目染也有幾分好奇,可否分些藥渣與在下?”
林御醫頓生知己之感:“下官也捨不得扔掉。藥材研得過碎,依稀辨得幾味藥,卻不知其分量。穆公子若有所得,定要告訴下官。”
“一定一定。”
正寒喧時,秦剛匆匆過來,朝穆瀾拱手笑道:“穆公子,皇上召見。”
穆瀾遠遠看了眼那間燈光亮起的艙房。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總會面對。她笑著向兩人拱手告辭,走了過去。
為掩人耳目,無涯沒有帶春來出宮。站在門口值守的是兩名禁軍。穆瀾站在門口,聽一人進去稟告後,請她進去。
無涯站在窗前,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出了一道長長的陰影。房門隔開了河灣裡士兵清理的呼叫聲,安靜異常。穆瀾在他身後站定,沉默地陪著他望著夜色裡滔滔奔流的大運河。
“恨我嗎?”
“我不知道。”
穆瀾真不知道。
在靈光寺,穆胭脂就提醒穆瀾,救無涯會讓她後悔。當時的她斬釘截鐵告訴穆胭指,冤有頭債有主,十年前的無涯是個十歲的小男孩,就算他的父輩是陷害邱明堂的幕後黑手,無涯卻沒有做錯什麼。她分得清楚。
後來穆胭脂又說過同樣的話。譏諷她愛上年輕的皇帝,所以置家仇於不顧。穆瀾心裡仍有一個聲音在為無涯說話。十歲登基的孩子知道他手中的玉璽有多重?
她對無涯恨不起來。
然而,幼時的記憶已經在無形中隔在了她與無涯之間。
她想,至少她的夢已經醒了,回不去了。這世上再沒有天香樓的冰月姑娘和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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