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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大廳,朱高煦並沒有徑直出院子,而是轉身去了一旁的廂房,海壽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跟過去,而且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馬車。
雖然現在是八月,但廂房裡卻有一個火盆,燃著熊熊的炭火,一名內侍立在火盆的一側,手裡捧著一個黃色的卷軸,見到朱高煦後躬身行禮。
朱高煦把手上的托盤放在桌子上,掀開黃色錦布露出了一個黃色的卷軸,是這次楊榮和海壽護送進京的永樂帝遺詔。
“父皇,你也太偏心了,先不說靖難時我立的功勞可比大哥多得多,論勇武,論才德,我哪一點比不上大哥?”開啟遺詔看了一眼後,朱高煦冷笑著將其合上,嘴角的笑意顯得有些猙獰,隨後把它甩手扔進了面前的火盆裡。
“天下本就該有能者居之,你放心,我一定會使得大明江山永固,開創一代盛世!”望著在火盆裡燃起火焰的遺詔,朱高煦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意氣風發地說道。
等遺詔化為了灰燼,朱高煦從一旁的內侍手中拿過捧著的那道黃色卷軸放在了托盤上,重新用黃色錦布蓋好,推門走出了房間。
守在門外的兩名侍衛隨即進了房裡,等他們出來的時候,一名侍衛的肩上扛著一個麻袋,麻袋裡好像裝著一個人。
自此,世上再也沒有人見過屋子裡那個目睹了朱高煦焚燬遺詔的內侍。
“海少監,遺詔可要拿好了。”朱高煦來到海壽所乘坐的馬車時,一旁的侍衛掀開了車簾,他微笑著把託盆遞了過去,不動聲色地說道,“海少監在御馬監也不少年了,本王看海少監應該往上走走了,掌印太監一職非海少監莫屬。”
“謝王爺。”海壽雙手捧著托盤,連忙向朱高煦道謝,雙目閃過一絲喜色。
御馬監是內廷二十四衙門中僅次於司禮監的第二大衙門,御馬監太監地位尊貴,海壽當了十來年的少監,早就想著能升任太監一職。
朱高煦見狀面露滿意的神色,起身上了自己的馬車,海壽與楊榮不同,楊榮傾向於太子,想要維護大明的正統,而海壽是內侍,只忠於未來的皇帝,至於誰來做皇帝,就不是他們所考慮的事情了。
停在永安鎮的隊伍隨即啟程,浩浩蕩蕩地趕向了京城,朱高煦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現在他勝券在握,金鑾殿上的龍椅已經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行進的途中,不少駐紮在沿途的京衛紛紛加入到了佇列裡,這使得隊伍的規模越來越大,氣勢驚人。一
第165章 渾水摸魚
皇城,東安門。
由於今天是六天一次的大朝,在京五品以上的文武百官悉數上朝,故而皇城城門的盤查比平常要嚴格許多,守在城門前計程車兵是平時的兩倍。
李雲天和雷婷立在裝有青菜的馬車旁,低著頭混在進城的人群中。
一些身穿便服的大漢手裡拿著李雲天的畫像在人群裡穿梭著,仔細比對著每一個進城的人。
“幹什麼的?”一名大漢來到李雲天和雷婷面前,打量了一眼兩人,面無表情地問道。
“我們是給禮部送菜的,城門的這些軍爺都知道。”不等李雲天開口回答,立在前面的菜販連忙走了過來,點頭哈腰地向那名大漢說道,“這兩個是我在鄉下的侄子和侄媳婦,來京裡給我幫忙。”
大漢聞言拿起畫像看了看,由於李雲天臉上貼著絡腮鬍子,特意喬裝打扮,再加上畫像只有七八分與他相似,故而他現在的形象與畫像上的人完全不一樣,誰能想到堂堂的都察院御史、翰林院庶吉士竟然會斯文掃地,以如此窮酸落魄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雷婷已經注意到那些大漢手裡的畫像與李雲天有些相似,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於是故意湊上前挽住了李雲天的手臂,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見此情形,大漢以為兩人是一對鄉下來的小夫妻,隨後抬步去盤查後面的人。
李雲天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第一關他是過去了,只要騙過了這些便裝大漢,那麼守城計程車兵肯定不會為難菜販。
就在這時,李雲天忽然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好像被雷婷使勁掐了一下,不由得狐疑地低頭望了挽著他的雷婷。
雷婷柳眉一挑,衝著附近的大漢手裡拿著的畫像瞟了一眼,然後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質問他為什麼那些大漢手裡拿著他的畫像。
李雲天見狀苦笑了一聲,一臉無奈地揉了揉被掐的地方,如果能告訴雷婷的話他早就告訴了。
果然,如同李雲天料想的那樣,擋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