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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走的時候帶了劍沒有?”雷嘯天皺著眉頭問那名報信的丫環,他並不擔心雷婷的安危,相信李雲天不是雷婷的對手,現在反而擔憂李雲天。
要是雷婷衝動之下殺了李雲天,那麼事情可就麻煩,這裡可是天子腳下,有些事情沒那麼容易擺平。
“大小姐好像穿著那套舊衣服走的,另外帶走了一套內侍的衣服,其他的東西都在。”丫環搖了搖頭,向雷嘯天稟報,她口中的舊衣服就是雷婷昨天與李雲天分手時穿的那套少婦的裝扮。
“內侍的衣服?”雷嘯天的雙目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雷婷一個女孩家為什麼會有內侍的服飾?
“那套內侍的衣服大小如何?”隨後,雷嘯天想到了一個可能,沉聲問向了丫環,難道那套內侍衣服是李雲天的?
“婢子昨天收拾的時候看了一下,與小姐的身材相仿。”丫環想了想後回答。
雷嘯天這下更為驚訝了,他沒有想到那套內侍衣服會是雷婷穿的,李雲天究竟要幹什麼?
“幫主,剛才屬下接到線報,範副幫主昨天晚上邀請武寧侯府的大管家去**喝花酒。”就在雷嘯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尤海龍快步走進了院子,在他耳旁低聲說道。
“這個範老黑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跟本幫主鬥下去。”雷嘯天聞言面色一沉,冷笑著說道。
範青山是漕幫的副幫主,漕幫的二號人物,近年來一直與雷嘯天明爭暗鬥,雙方互有勝負。
雷嘯天這次之所以來京城,就是得知範青山結交了上了武寧候府,他這才想借威國公府進行反制,進而希望漕幫內部能安定下來。
“幫主,咱們是不是也要動動了,屬下可聽說傳先帝遺詔的人今天中午就能到京城。”尤海龍遲疑了一下,憂心忡忡地小聲說道。
雖然永樂帝駕崩的訊息還在封鎖中,不過對於京城的那些高官權貴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那些頻繁調動的京衛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雷嘯天就是聽到風聲後火急火燎趕來的京城,想要在漢王登基之前攀上威國公府的線。
只不過由於雷婷的忽然失蹤,再加上雷婷的那封信,使得他暫時打消了接近威國公府的念頭,就像信裡說的那樣,還是謹慎從事的話,萬一太子絕地反擊,那麼到時候可就被動了。
“不,再等等!”雷嘯天揹著雙手在院子裡來回踱了幾圈,面無表情地做出了決定,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反正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等到大局已定時再出手也不遲。
李雲天低著頭混雜在人群中走著,街巡邏的軍隊規模差不多是昨天的兩倍,而且還非常罕見地穿上了盔甲,手中長槍的槍尖在泛射出幽幽的寒光。
百姓們並沒有覺察到京城中的緊張氣氛,依舊過著平淡、忙碌的生活,對他們來說朝堂上的奪嫡之爭距離他們實在是太過遙遠了,誰坐上金鑾殿上的龍椅對他們都一樣,只不過皇帝的名字和年號不同罷了。
路上,李雲天暗自祈禱著自己會有一個好運氣,希望雷婷能撐過昨天晚上不把他今天混進禮部的事情說出來,否則的話他就只能回忠勇侯府去搬救兵了,屆時恐怕要旁生眾多的波瀾。
到了菜販所在的市場,李雲天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外面仔細觀察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這才幫人推著一輛送貨的貨車,低著頭進了市場裡。
“她怎麼在這裡?”遠遠地,李雲天就看見雷婷往那個菜販的攤位前的馬車上搬著一筐一筐的蔬菜,而且一身農婦的打扮,這頓時使得他倍感意外。
下意識地,李雲天躲進了市場的一個角落裡,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周圍風平浪靜,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隨後李雲天就平靜了下來,微微皺著眉頭注視著在那裡忙活的雷婷,要是雷婷想要抓他的話,沒有必要在這裡出現,而且還一身農婦的打扮,只要暗自埋伏好人手就可以了,何必要打草驚蛇?
又或者,雷婷心裡太痛恨自己了,故而親自來當誘餌來誘捕自己?
李雲天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雷婷的出現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在他看來雷婷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很顯然雷嘯天會把自己騙了她的事情告訴她。
不過,李雲天已經沒有時間來分析雷婷此時這個舉止的所蘊含出來的意義,他皺著眉頭觀察著雷婷臉上的神情,想要從雷婷的表情上來看出些什麼端倪。
雷婷的臉上波瀾不驚,顯得非常平靜,雙眸中也沒有怨恨,李雲天越來越覺得詭異,感覺這不應該是雷婷所表現出的狀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