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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範垣從昨夜開始就在內閣當值,只怕初一傍晚才能回來。
這會兒琉璃無端地想:“師兄在宮裡,也是孤零零一個人,不知他會不會跟儆兒做個伴。”
但突然想起兩人之間似乎很不對付,尤其是上次範垣對朱儆十分嚴厲,只怕他絕不會有這個意思,而儆兒也難跟範垣好好相處,倒有些愁人。
初一傍晚,養謙被二爺請去吃酒,馮夫人那邊也派人來請溫姨媽跟琉璃。
溫姨媽見琉璃興致不高,怕她身上不適,便並沒叫她往大房去,只讓她在家裡好生歇息,自己卻跟那丫頭去了。
琉璃獨臥榻上,心中著實想念朱儆,不覺滾下淚來,又怕給丫頭們聽見不好,就先打發丫頭出去,自己抽出一條手帕,想一會兒兒子,就哭一會,不知不覺把手帕都溼透了。
突然外頭說:“四爺來了。”
又有丫頭小聲道:“姑娘方才睡下了……”
琉璃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忙拉住簾子,舉手撩了撩。
正小桃進來探頭,見狀道:“姑娘醒了。不打緊。”
這會兒範垣才徐步進來,琉璃本想下地相見,可一想到自己才哭過,樣子很不好,竟有些膽怯,便躲在簾子後面。
小桃請範垣落座,倒了茶,範垣略一沉吟,揮手叫她退下。
這些小丫頭們素來知道他的名頭,見了他,越發避貓鼠似的,不敢拂逆,忙退了外間去了。
範垣起身走到床邊,把簾子撩起,琉璃正忙著拭淚,突然見他看過來,忙把帕子遮在臉上擋住眼睛。
範垣皺皺眉,道:“你幹什麼?”
琉璃不敢抬頭,範垣突然看見她捏著帕子的手,便握著手腕,往眼前拉了拉。
女孩子的這雙手原本嬌嫩異常,因平日裡養尊處優,半點瑕疵都沒有,這會兒卻不知怎地,低頭細看,手指頭隱隱几個針眼一樣大小的傷處,多半已經發黑癒合。
“這是怎麼傷著的?”範垣問。
琉璃的帕子撤開,露出兩隻淚汪汪的眼睛,仰頭無措地看著他。
範垣喉頭一動:“是因為做這個?”他竟探手,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件。
這東西,竟是琉璃所做的那醜醜的荷包。
琉璃大驚,不知這荷包為何會出現在範垣手中。
當初她在陳府想要給他,卻覺著拿不出手,仍舊藏在袖中。
後來離開陳府的時候才想起來,袖子懷中卻都沒有,自想是不知掉在哪裡,卻也罷了。
怎麼竟在他手裡?
隔日相見,荷包卻並沒有變得好看些,琉璃頗為窘迫,嚥了口唾液,勉強一笑。
範垣緩緩抬眸,雙眼竟然泛紅。
琉璃看了個正著,又是吃驚又且不安。
“真的……”範垣的聲音猶如嘆息,雙眸幽深:“是你嗎,師妹?”
琉璃自覺心跳都停了一瞬,然後她吸吸鼻子,孤注一擲般點頭。
下一刻,範垣探臂在她身上一攬。
琉璃整個人身不由己,已被他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第26章 扎針
因為那雙被範垣收起來的鞋子,讓琉璃想到了賭氣沒給他做的荷包,一念意動。
每當在夜晚,母親跟眾丫頭都睡了後,就偷偷摸摸奮力地戳上幾針。
有些事兒,之前霧裡看花,一葉障目,外加當局者迷,竟是不能看清,一無所知。
非得轉山轉水之後,從另外一個角度,才能看見那不同的一面。
本來因為範垣害死了自己,心中對他又畏又怕,生恐被他知道自己是陳琉璃後,再來殺一次。
但自從知道了他幫自己跟鄭皇后爭奪儆兒,那點恨怕似乎淡淡散開了些。
畢竟,當初聽信讒言把範垣下獄的是她,因為這件事還間接地害死了范家老爺子。
是琉璃錯在先,她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所以那次去大理寺請範垣的時候,心裡也打過最壞的念頭。
那會兒她只是想,不管用什麼法子都好,哪怕是範垣要她的命,也要請他答應,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儆兒,只要儆兒沒事,她怎麼都成。
當然,要是能打動他念一點舊日的情分,讓她苟活下去好好地繼續陪著儆兒……自然是最好的。
因此在聽到範垣提出那個條件的時候,琉璃起初是震驚而意外,無法接受。
但是轉念想想,畢竟還不至於“死”。
唉……她到底是不如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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