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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你想念大小姐。”
朱儆的眼睛早就紅了,淚在裡頭打轉。
“皇上,你別傷心,其實,”陳伯的手一動,終於攥著朱儆的手:“其實大小姐,她、她……”
“母后……她怎麼樣?”朱儆心頭大痛,忍著淚問。
“她一直都在、您身邊。”陳伯拼盡最後一口氣,吐出了這句。
朱儆微怔,以為是陳伯哄慰自己的話。
同時卻又覺著老人的手粗糙而有力,握著他的小手幾乎都有些疼。
朱儆微睜雙眸。原來他發現在陳伯的掌心裡還有一樣東西,緊緊地貼在自個的手心裡。
陳伯直直地盯著朱儆,握緊住他的手,也把那樣東西緊握在朱儆掌中:“皇上一定要記著,記著我的話……”
第104章 腹黑
自打先皇太后過身,陳伯一人撐在陳府,只憑一口氣支著,但他畢竟是這把年紀了,每到秋冬又要犯咳嗽之症,先前因知道了琉璃的身份,又加琉璃叫人照顧著,老人家的身體本已經好了些。
但畢竟還有一宗心病,那就是……就算他知道大小姐回來了,但畢竟宮裡那位“小主子”並不知情。
更加上範垣被軟禁宮中之事,這數日陳伯一直在範府裡照應,老人家心裡想的事多,比如小皇帝不知道琉璃的身份,倘若因為範垣的事遷怒下來,那豈非是人間慘劇?所以心力交瘁,十分煎熬。
突然那日,無意中在範府範垣的書房裡發現了那一樣東西,終於促使陳伯下定決心。
年剛過完,陳伯就身故了,一應後事都是範府操辦。
朝堂上好像又恢復了原先的平靜,市井間的流言也慢慢地平息下來。
開春之後,張莒從湖州調回了京城,升任為戶部侍郎。
對於這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京官們自然有自己的不同見解,但大多數人認為是範垣在提拔自己的心腹。
畢竟原先張莒就是前途無量,因為犯了錯才給發配外地,從蘇州到湖州,一呆就是這幾年,做的卻也不錯,各處的官聲很好。
如此也算是苦修完畢,功德圓滿了,調任回京又升了官,倒也沒什麼可說的。
只是範垣自己知道,雖然他的確有意調張莒回京,可這道調令卻並不是他內閣的手筆,而是吏部直接下達的。
這本也不算是一件大事,何況吏部也有範垣的心腹人,也許是故意照應張莒的,只是這種事事先竟沒有跟他透過氣,卻有些異常。
一日,範垣暗中詢問了那人,吏部的那堂官卻不知情,回說:“下官起初也不知此事,後來聽說是尚書那邊特批了的。若不是四爺這會子問下官,下官還以為是您的手筆呢。”
範垣聽了,半晌沒言語。
其實按照官員升遷的慣例,也該是張莒調任的時候了,手續上倒是沒什麼可挑剔的,若說是吏部按照正常步驟行事,也是有的。
這日範垣回府,正明澈跟沛儒兩個小娃娃在地上跑來跑去的打鬧,奶孃們在旁邊站著,門口處,琉璃跟溫姨媽坐在藤椅上,正閒話。
見了範垣回來,明澈先撇下沛儒,張開雙臂,呀呀叫著跑過去。
範垣將明澈抱了起來,在小臉上親了兩口,道:“又在欺負弟弟了?”
明澈手舞足蹈地抗議,表示沒有。
雖然明澈只比沛儒大兩個月,兩個人的性情卻已初露端倪。
明澈性情外露,年紀雖小,卻已經透出了一股說一不二的氣勢,沛儒卻有些內斂,溫姨媽只說沛儒的性子隨小時候的養謙,至於明澈……這說一不二的果決,自然是像範垣的風範,可是這活泛的性子,想來想去,卻想不到像誰。
範垣又逗明澈:“快叫聲父親來聽。”
明澈卻只是哇哇而叫,琉璃起身笑道:“天熱,別隻顧抱著她,已經備好了洗澡水了。”
範垣這才將小丫頭放下,明澈便又拉著沛儒去玩耍了。
這邊琉璃陪著範垣進了裡屋,道:“今兒怎麼回來的這樣早。”
範垣說道:“僥倖,事少些。”脫了外衫,回頭看著琉璃,欲言又止。
琉璃問道:“怎麼了?”
範垣笑說:“沒什麼,對了,哥哥今兒過不過來?”
琉璃說道:“也看他翰林院忙不忙罷了,先前他說,才升了侍讀學士,不可偷懶,昨兒就沒有來,今天也不知道了,你找他有事?”
範垣一笑:“沒有,隨口一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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