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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四月的時候養謙新升了官,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只是府裡有點尷尬。因為先前李氏因為要自保的緣故,竟跟養謙和離了,誰知轉眼間範垣便告無礙,李詩遙聽聞訊息,已隱隱地有些後悔,只是仍是不好回頭,及至養謙升了官,不止是李氏,整個李國公府以及許多知道此事的人都在背地裡指指點點。
先前李國公府託了兩位還算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過來說和,養謙只是周旋著應付過去了,心中實在是嫌惡了李詩遙,只是礙於她還是沛儒親生母親的份上,才沒有做到十分絕情。
可與此同時,又有許多往溫家來說媒體親的,其中不乏許多高門淑女,只是養謙因為才和離,且又因為被李詩遙所惡,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因此一時竟無心在姻緣上頭,這是後話。
且說範垣洗了澡,自去書房,翻了會兒書,心中一動,像是想起了什麼。
皺眉想了會兒,一時卻想不起來。
轉身在大圈椅上坐了,正沉吟間,目光低垂,望見書案之下最底層的抽屜。
範垣舉手將抽屜開啟,隱隱瞧見裡頭的東西還在,他先鬆了口氣,正要把那東西拿出來細看,書房的門給輕輕敲響。
範垣顧不得再細瞧,忙把抽屜推上。
此刻,琉璃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身後是小桃端著一個托盤,裡頭盛著一碗清火消暑的百合蓮子湯。
琉璃自己端了湯給範垣放在桌上,道:“你忙歸忙,記得喝了。”
因知道範垣事務繁忙,不便打擾,說著便要退出,範垣卻道:“等等。”
琉璃回頭:“怎麼了?”
這會兒小桃已經先出門去了,範垣起身走到書房門口,把門關上。
琉璃眼睜睜看著他動作,臉上有些發熱,低聲道:“你幹什麼。”
範垣回來桌邊,將她輕輕地環抱入懷中,耳鬢廝磨。
琉璃別過臉去:“快喝湯吧,只管胡鬧。”
範垣悄聲道:“不忙,做了正經事再說。”
琉璃又羞又笑,低低道:“這是大白天,又熱,關門閉戶的,哪門子正經事!叫丫頭們看見了又說閒話。”
範垣早把她抱了起來:“又怕什麼閒話……我自己的夫人,又不是偷來的。”
琉璃身不由己地給他抱坐在書桌上,自覺很不像話,然而哪裡能攔得住他,更加插翅難飛。
一時滿室春光,等範垣盡了興,那一碗蓮子百合湯也早灑了大半兒。
***
這日,養謙回到府裡,卻意外地發現李詩遙也在,正在陪著沛儒玩耍。
養謙一見她就厭煩,雖然李詩遙眼下表現的千依百順,十分溫柔,但養謙見過她絕情偏狹的一面,心有餘悸,便不願理會。
只是沛儒年紀小,不懂事,倒是不便在孩子跟前爭吵。
養謙冷哼了聲,白了她一眼,便又轉身出門。
李詩遙本追了兩步,卻又訕訕地停了下來。
倒是溫姨媽追了出來,叫住了養謙。
養謙只道:“母親何必理她?又叫她跟沛儒玩什麼,留神把沛儒也帶壞了。”
溫姨媽只道:“她既然要來,難道能攔著不許她進門?我看她倒是好了似的,先前又跟我說了許多好話,都是些悔改了之類的,叫我看,不如就……”
養謙知道溫姨媽的意思,忙攔住道:“她不過是看現在範府裡風平浪靜,我又升了,所以才厚著臉回來的,母親想想,如果這會兒妹夫還遭難,你看看她會是什麼得意的嘴臉,更別提回來,就算回來,只怕還是向我們耀武揚威呢。”
溫姨媽苦笑:“話雖如此,沛儒到底還小,需要一個母親的。”
遂又試探著說,“就算不想要她,那不如趁早再另娶一個倒好,你如今空著,所以她更有了盼頭了,你若再娶,只怕她就死心了。”
養謙很是無奈:“要再娶一個也是這樣的,倒不如不要省事。”
溫姨媽笑道:“哪裡就運氣不好到這種地步,不賢惠的都給咱們遇上?”
兩人說到這裡,門上忽然報說:“範府四爺來了。”
養謙訝異,溫姨媽也忙道:“怎麼這會兒來了,難道是有什麼要緊事?快去看看。”
於是養謙先三步並作兩步迎了出來。
外頭範垣卻正往裡,沛儒見了他很是親熱,因撇下了李氏,向著範垣奶聲奶氣地叫道:“姑夫。”
李詩遙早退到了一邊,聽沛儒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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