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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垣望著她的雙眼,繼續說道:“其實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從來都知道,可是對不住,你想要的我給不了。”
嚴雪的手微微發抖,嘴唇一動似乎想笑,那個笑卻還未等到驚鴻一現,就即刻宣告破碎。
範垣道:“這輩子我的心,只能在一個人的身上,除此之外再也分不到別人身上了。”
嚴雪的眼中本有淚光乍現,聽了這句,卻用力將範垣的手甩開:“你、你說什麼!”
“你我相遇於微末之時,我因懂你,更加相信你的為人,所以才放心地把我平生至愛託付於你,而你,你也總該懂我,”範垣淡淡道:“我的心意,其實從來都沒有變過。”
嚴雪無法置信地望著範垣:“範垣,你到底在說什麼?這樣自欺欺人有何意思,明明很快就移情別戀喜歡上了溫純,你竟然還敢信誓旦旦的說什麼……”
“阿雪,”範垣笑容平靜,一甩袍擺,緩緩地在對面坐了,“我敢。因為我從來沒有辜負。”
“我從未辜負,除了對你之外。”他舉手拿起杯中的酒,在唇邊嗅了嗅:“我的情意,也從未變過。”
他舉起杯子要喝,嚴雪卻猛地撲過來,揮手將他的杯子打落。
範垣抬眸看,嚴雪一眼不眨地望著他:“你、你……”
他在說什麼!
他明明早已經另結新歡了,怎麼還厚顏無恥地說自己從未辜負不曾改變。
就算覺著他所說的話如此荒謬,就算嚴雪的心中有無限的疑問,以及不容分說的不信,但是範垣說話的語氣,他的神情,他此刻的眼神,卻讓嚴雪無法質疑。
***
離開麟德殿,撲面的寒風吹來,嚴雪的心中卻一團燥亂。
好不容易下了的決心,卻又輕而易舉被推倒。
六神無主地回到了黛煙宮,還未進門,就有內侍迎著說道:“娘娘怎麼才回來,皇上已經等了半天了。”
嚴雪斂神入內,果然見小皇帝坐在殿內,彷彿在出神,見她回來才站起身來。
“這麼晚了,太妃是去哪裡了?”朱儆問道。
嚴雪道:“去了麟德殿。”
朱儆並不很驚訝,畢竟他早就知道了:“少傅可跟太妃說了什麼話?”
嚴雪想了想,道:“雖然說了些,可只怕都是些痴人夢話。”
朱儆笑請嚴雪坐了,自己也落了座。
嚴雪問道:“這樣晚了,皇上怎麼會來這裡,可是有事?”
朱儆道:“一時睡不著,便出來走走,恰經過太妃這兒,便進來瞧瞧。”
嚴雪道:“天兒越來越冷了,地上又滑,皇上還要保重龍體。”
朱儆聽了這句,垂頭想了片刻,道:“母后先前在的時候,常常叮囑我,說太妃很好,當初若不是太妃,只怕母后跟我都有性命之憂,諄諄教導叫朕要記得孝順太妃。”
嚴雪聞聽,喉頭微微梗住,也低了頭:“先皇太后什麼都好,就是心意太善了些。”
朱儆說道:“太妃,你覺著我母后心善不好嗎?”
嚴雪默然一笑:“怎會不好?若世上的人都是心懷良善之輩,又哪裡有什麼鉤心鬥角,離恨別仇。”
朱儆點頭道:“那太妃覺著,去世的鄭氏夫人是怎麼樣的人?”
嚴雪對上小皇帝的雙眼:“娘娘……跟皇太后是截然不同的人。”
“哦,是怎麼不同?”
嚴雪笑笑:“皇上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假如先皇太后站在原先鄭氏娘娘的位子上,皇太后是絕不會要搶人家的孩子據為己有的。”
朱儆也笑了:“這話是朕一時衝動說的,是鄭氏夫人跟你說的?”
嚴雪點點頭:“夫人還說,皇上甚是精明強幹,很有明君之相。”
朱儆不再言語,只又垂了眼皮。
嚴雪望著桌邊上一爐檀香嫋嫋:“皇上,想如何處置範首輔之事?”
良久,朱儆才沉沉回答道:“我想殺了他。”
如此直白,暗帶狠絕。
嚴雪微震,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反倒是朱儆問道:“太妃……對此沒有什麼意見?”
嚴雪才說道:“皇上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我……又有什麼資格插嘴。”
朱儆說道:“太妃你總該知道,這後宮裡,就算是先前先帝的那些妃嬪還在,對朕來說,除了我母后,就只有太妃值得信任了。”
嚴雪按捺著訝異:“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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