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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子那次,讓我們水竹村少了個能幹大事的人呢!”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朝喬老頭和阿薇投去同情的目光,接著連連嘆息。
辰軒怕阿薇難過,立時向她投去安慰的眼神,阿薇微微搖頭,抿著唇示意他自己不難過。
“第二點倒不容易呢。”王伯當先反應過來,拉回了話題,“開採記錄和礦藏分佈圖,應該只有官窯廠有。這數十年間,民窯廠紛紛倒閉,只有官窯廠還能在這裡為禍,正是因為它壟斷了這裡的礦藏,別的窯廠要是有這個圖,早都被官窯廠收繳了。”
眾人也才意識到此事的難點,光有告發的勇氣可不夠,若是不能一舉成事,只怕反有禍事牽連。
辰軒點點頭道:“我亦知此事甚難,所以……”他側頭看向俞柏彥,“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俞柏彥彷彿猴子被燒了尾巴,一下就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你……你說啥?”
辰軒拉著他坐下,認真道:“我說,獲取開採記錄和礦藏分佈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俞柏彥感受著眾人期待的目光,覺得剛才自己急躁起來失了風度,忙理好衣服問:“交給我?我怎麼獲取?”原來大鳥兒叫他連人帶信一起過來,是有很深沉目的的,他上套了呀!
辰軒解釋道:“我與許頌功打過幾次照面,我本想自己冒險向他討要這兩樣東西的,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又知道我與水竹村的關係,只怕不管找任何理由,他不會將圖冊輕易示於我見。而你不同,你是陌生面孔,又本是經營古玩行當,你以欲在青釉鎮開設民窯廠為由,向許頌功許以重利,想來他可能會將圖冊借你一閱,你可趁機復刻一本。”
“這……這我可把握不住。”俞柏彥這會兒寧願失了風度,也不敢輕易承諾了,“萬一事敗……我會不會有危險?”
辰軒拍了拍他的肩頭,淡然道:“有什麼危險?至多就是他不借給你看,以你的性子,也肯定不會強求。”
俞柏彥伸手搔了搔唇角,這話倒也有道理,他對自己巧舌如簧……不,能說會道的本事還是有自信的,做古董生意這麼多年,說到窯廠,說到瓷器,他自認還是有幾分把握能騙過那個督窯官的,就是人家到底是小氣還是大方,就不好說了。
“要是我沒能拿到這兩樣圖冊,你還有什麼補救措施?”俞柏彥比較關心這個。
辰軒深呼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般道:“若是沒能拿到圖冊,我不敢保證郎大人一定會相信水竹村,所以我會找機會向郎大人面稟,我有秀才功名在身,在查明真相前,就算許頌功有任何反擊也不能輕易動我。”
阿薇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這是早就有了全盤計劃,哪一步成或不成,都有嚴密步驟,可是,為了水竹村讓他冒這麼大風險,她捨不得,她寧願勸爺爺搬去鎮上住。
喬老頭也是一陣心急,讓自己孫女婿捨身忘我,他可從沒想過,要面稟郎大人,那村長家或是那些損失嚴重的大戶正該出頭,為啥要牽連自己孫女婿?可又想想,他們那些人沒有功名,沒有那麼大體面,能不能走到郎大人面前還是兩說呢。
眾人紛紛感念辰軒義舉,起身向他道謝,這時,村長家的門被推開了,隨之傳來的還有一個響亮的聲音,“兩樣圖冊,我可以拿到!不必麻煩不相干的人!”
眾人回頭,只見一個衣著樸素的漢子跨過門檻大步流星走了進來,正是在官窯廠做工的楊青松。
一番密談被這個最不該聽見的人聽見,眾人均是大驚,連他剛才說的是什麼話都忽略了。
第35章
“青松……你……你怎麼來了?”還是王伯先問出了這句話; 他腦中已在盤算,若這楊青松要去官窯廠告密; 那他現在就把人捆起來,可不能讓他壞了整個村子的事; 忽而又想著; 他剛才說什麼; 好像說他拿圖冊?
王伯懷疑自己耳背聽錯了,忙問; “楊青松,你……你剛才說什麼?”
楊青松這段日子都在官窯廠忙碌; 對於水竹村徵地的事情他當然知道; 但有了上回他偷瓷器的事兒; 工頭對他盯得特別嚴; 知道他是水竹村的人; 派了不少活兒給他幹; 他今日才得空回家; 水竹村的事情早已板上釘釘; 他雖憤懣卻沒有任何辦法; 剛聽說村長受了傷,還是被官窯廠的人害的,想到自己也是官窯廠的人,若不上門探望探望,只怕時間長了村裡人當他與官窯廠是一夥人,沒想到; 這一來,在門口把裡面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此時,楊青松走上前來,眾人頓時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