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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開一條小道,等他走近了,忙又默契地把人圍到中間。
“我說,兩樣圖冊,我可以拿到!”楊青松聲音洪亮,這次在場人都聽得清楚了,“我在官窯廠做工,這兩樣圖冊,我恰巧見過,放在許頌功在窯廠設下的私宅裡。”他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辰軒和俞柏彥,冷笑道:“你們說的假扮要開民窯廠的老闆,這點根本不可行,前段日子來了一個富商,也是找許頌功說要開民窯廠,給出的好處也不小,不過許頌功至今沒把圖冊給他,那個富商自個兒在鎮上山上轉悠了大半月,現在都還沒把廠子開起來。”
說到富商,辰軒和阿薇都不約而同想到了在大瓷山上放箭那次,遇到的那群氣勢洶洶的人,看來楊青松口中的富商正是此人吧。
俞柏彥見眼前這個相貌憨實的漢子,口氣倒是不小,哼笑一聲道:“那你能拿到?怎麼拿?你還能進他的私宅?”看楊青松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官窯廠至多是個小工而已。
楊青松如實道:“許頌功整日待在那所私宅裡享樂,確實不容易混進去。我上次有機會見到那兩樣圖冊,是他讓我們幾個窯工搬了一棵能旺風水的翡翠酸枝發財樹進去,擺到臥房裡。當時書案上就放著這兩樣東西,我識字的,不會看錯,我們出來的時候,他把圖冊收進了抽屜裡,還上了鎖。所以這兩樣東西,平時應該就放在那裡的。”
“這麼說,你也沒機會再進去,又怎麼能拿到東西?”俞柏彥搖了搖頭,讓這個看起來不怎麼聰明的人去冒險,不如自己先去試試,自己不能拿到手,再讓這個漢子來試不遲。
辰軒看向楊青松,眼裡卻沒有猶疑,“如果我替表兄將許頌功從官窯廠引出,表兄有幾成把握能拿到圖冊?”
楊青松垂眸思忖片刻,抬眼道:“午間放飯的時候守衛最是鬆懈,如果那時候許頌功不在窯廠,我混進去還是不難的,就是砸開那鎖要費一番功夫……總得說來,七。八成的把握還是有的。”
眾人中忽而有個壯實的漢子道:“開鎖,我會呀,我可以教你!”人們紛紛朝說話的漢子看去,面有疑惑。
漢子被看得不好意思,忙解釋,“別誤會,別誤會,我可沒幹過偷雞摸狗的事兒,就是我家那婆娘兇悍得很,我在外頭喝了酒,她就把大門、屋子都上了鎖,我自個兒摸索了法子開鎖,她又換了鎖……時間一長,我各種鎖都會開了。”他搔了搔後腦勺,面色發紅。
辰軒卻豁然開朗,朝楊青松道:“如果讓這位大哥教你開鎖,事情的把握是否更大了?”
楊青松肯定地點了點頭。
眾人一時覺得希望越來越大,個個臉上都眉目舒展,卻也有些懷疑,這楊青松畢竟是官窯廠的人。
村長王伯正是這麼想的,他問道:“青松,你可想好了,這事兒要你犯險,若是有個差池,你官窯廠的工可是鐵定保不住了……若是事成,官窯廠就沒有了,你手裡的金飯碗也就沒了。”總之,不管事成事不成,對楊青松實在沒有半分好處,干係重大,王伯寧願直白些,也要先問清楚,若是楊青松臨了又打退堂鼓,豈不拖延了好時機。
眾人聽村長這麼說,也是猶疑不定,辰軒卻沒有這種顧慮,親眼見過楊青松如何在許頌功鞭下受辱,若他是楊青松,也巴不得有個機會把這位督窯官拉下馬,一雪前恥。再者,楊青松也是水竹村村民,此事若成,田地屋舍都不用捨棄,就算楊青松在官窯廠拿著金飯碗,那也要多少年才能掙回這些家產?
阿薇也很希望楊青松攬下這個事情,這樣辰軒就不用冒險了,有證據在手,成事的機率也是大大增加。
楊青松上前一步,走到王伯面前,懇切道:“村長,我是真心實意要為村裡做點事,官窯廠的活兒我一早就沒打算去做的,是我爹孃的安排而已。我在官窯廠也沒做什麼大事兒,每天就是將那些殘次品打碎了拿去掩埋而已。這活兒做長了,我心裡止不住難受,我就想啊,咱們鎮上村裡的人摔了盤子、碗,都捨不得扔,補了又補。官窯廠挖了咱們的山,毀了咱們的水,燒出了那麼好的瓷器,只因為有一點點瑕疵,就不能用了,非要生生打碎了它,這不就是作孽麼?這種活兒,今後我再也不做了,把家裡被徵用的田地收回來,咱們好好的過日子!”
在場人聽來無不動容,辰軒也是連連頷首。
官窯廠的瓷器都是按照內務府頒發的設計圖紙進行燒製,因為御用之物必須精益求精,所以在多次實驗過程中難免產生的瑕疵品,又或者這件瓷器內務府只要求燒製一件,但燒製的過程中,為了保證成功率,通常會將多個胚子放進窯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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