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同年,皇后再懷身孕。
皇后的遠族許冰冰正式以配皇長子。
宋榮軒低著頭,沒有看自己新娘。
她似乎在偷偷看他。
可是他不想看她。
但在眼角的餘光看到粉紅色的衣角後。
宋榮軒的心裡到底鬆了一口氣。
這是側妃的象徵。
看來父皇還在體貼他的處境。
和皇后的親戚以正妻的名義,必須同進同出,他會因此窒息而死。
不過興許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朝裡宮裡對於皇后的再次懷孕沒有出現一面倒的事。
在春盡夏初之際時,他隨著父皇上朝。
他習慣了百官向父皇朝拜時,立在龍椅後面間接得到他們的跪拜。
聽到百官朝拜時吶喊一樣的聲音,他的身體微微地縮了一下。
他真的還小,哪怕娶了側妃。
可他還是孩子。
仍像舊年一樣孤零零地躺在大床上。
聽到雷鳴時,止不住的發抖。
宮裡宮內站了那麼多的人。
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靠近。
於是他規矩地站在龍椅後面,盯著上頭的花紋。
他也想像父皇一樣權勢滔天,但是他不敢看人。
這裡面的官員就像宮裡的百態一樣,無時無刻都等著拿人小辮子。
大概許多年後,他也要站在下面,然後和別人一樣揪住別人的小辮子;以向至高無上的權力來顯示自己的存在。
所以他看著龍紋,支起的耳朵,仔細地聽下面的爭吵。
那麼沙啞的嗓子還要跳著腳和人爭嗓門大,或許這就是人生。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
以後哪怕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別人也不敢和他吵。
但從左邊的龍紋數到右邊時,下面的爭議停了一會。
父皇卻宣佈立他為太子。
不止群臣,連天下人都譁然,當然其中看熱鬧者多,為求三餐而飽的人,誰知天家鬥事,無非跟著人議論兩句,充自己不是無知之人。
後宮一片混亂。
皇后早產,流下了一個成形的男胎。
這個結果早在遲池的心裡。
但看書和身處在事故中心,感受顯然是兩回事,所以遲池蹲在井邊拿著一件衣服發了一下呆,冷不防頭髮被人伸過手來用力一扯,身子一下子失了平衡,頭皮被抓得火辣辣,血色慢慢滲地到她的臉上。
她嚇了一跳,回頭看見一個徐娘半婦惡狠狠站在她身後。
“我才剛轉個身兒,你就敢發呆!”管事的姑姑瞪她一眼:“你也不看看你現下在的身份,還以為自己是皇后宮中的體面人嗎?”
得,這池魚之殃,殃得也太遠了吧!
她低了頭並不吭聲,直到那張臉厭了她的低聲下氣後,氣沖沖而走。
原來這世上最難看的莫過是一張刻薄的臉。
這一場鬧劇裡,有很多人在圍觀,但沒有人吭聲。
感受著四周圍的眼光,遲池想了想依舊蹲在井邊,捧著衣服發了一會兒呆,又打上了水, 把衣服重新放回水裡。
和她同屋的小文珠過頭來看了看,有些擔心地問:“你頭痛不痛?”
“頭痛?”遲池在衣服搓了一下,冰冷的井水把凍裂的傷口泡的利痛。
“姑姑那麼大力。”小文珠小聲說:“要不,我替你看風,你自己揉揉頭。”
“好!”遲池把頭髮解開抹下了一把頭髮,細細的看了一眼:“ 掉了這麼多,長出的會更粗些吧!”
她記得以前染完頭髮去洗頭的時候,也是那樣從頭上掉了一把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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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恍了下神,隨即綁好頭髮,繼續洗衣服。
小文珠順口說了一句:“你的頭髮有點黃。”
遲池看了她一眼,她的更黃。彷彿不曾黑過。
☆、母音
前宮不知哪處,響起了樂聲。
藉著風聲,穿過牆,跨過屋頂悠悠咽咽入了耳。
正在洗衣的人聽了,自然生出了心曠神怡之感。
雖知樂聲只是停留剎那,但是遲池的心裡還是生出了點歡喜。
“沒想到有時候聽曲比吃了雞腿還快活。”小文珠拿手向上摸摸,那曲兒彷彿在她的臉上擦邊兒而過。
遲池撫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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