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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你這人滿好的。”她回答的很快。
林堯盯著她看了將近五秒鐘,忽然淺淺一笑,“就這樣?沒了?”
子言大為尷尬,“沒了……”
他好像很不滿意,“兩年同學,你對我的評價就這麼點,嗯?”
她語塞了半天,“呃,過去接觸不多,所以瞭解太少。”
“這樣啊,那待會兒多瞭解瞭解我啊。”他板著臉,一本正經。
“哦,好。”子言來不及細想,頻頻點頭,一副十分乖巧聽話的模樣。
“還不快走?”林堯似乎有點忍俊不禁。
裴蓓剛從門後探出頭,子言就撲了上去,一把摟住她。
孟春天熱情地把果盤推到沈子言面前,盤子裡花花綠綠躺著一大堆糖果、朱古力豆、花生、瓜子之類的零食,她只是看了看,就搖頭道謝。孟春天有些不解,裴蓓拈起一粒水果糖替她解釋,“子言不愛吃糖和巧克力,她連花生都不吃,怪異得很。”
“不會吧,你連花生也不吃啊?”孟春天搔搔頭,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是啊,為什麼?”林堯不疾不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不吃花生這個問題要解釋起來實在是太複雜了。
砰砰地有人敲門,鄭蘋蘋和李巖兵真像一場及時雨,來得恰到好處。子言立刻蹦起來,搶先去開門,像翻身農奴遇見了解放軍金珠瑪米,只差沒有眼淚汪汪唱讚歌了。
人都到齊了,孟春天提議玩牌,沒有人反對,只有子言不太感興趣:“打拖拉機有四個人夠了,你們玩,我找本書看。”
等她找到書走回客廳,牌局已經開打了,李巖兵興致勃勃站在裴蓓身後觀戰,林堯坐裴蓓對面,看樣子兩人是搭檔,鄭蘋蘋的心神則明顯沒有放在手裡的紙牌上,眼睛的焦距完全定格在林堯身上。
沈子言掃了一眼,便悄無聲息坐在沙發裡開始埋頭看書。
不知過了多久,李巖兵忽然嚷起來,“林堯,有沒搞錯,你又出錯牌了!”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局勢,裴蓓手裡一把好牌給林堯白白浪費掉了。
“我不太會打牌,李巖兵你來替我吧。”他也有這樣侷促受窘的一面,倒很新鮮。
李巖兵揶揄了他一句,“不會打早說嘛,我還以為你故意放水給鄭蘋蘋呢!”
鄭蘋蘋低了頭,羞澀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沈子言,會下跳棋嗎?”一定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他才故意走過來問她。
子言的嘴角慢慢抿出一點笑意:那是當然,她的棋齡已經快兩年了,同齡人中基本沒有遇到過什麼對手,就憑林堯剛才打牌的水平,還想要和她下跳棋,簡直是自取其辱!
子言彷彿已經預見到他棄子認輸的模樣,笑吟吟的點一點頭。
他的起局倒頗令人耳目一新,才下了幾步,子言已經意識到剛才小覷了他,心裡著實有點狐疑:看來他剛才果然是故意放水給鄭蘋蘋才表現得那樣弱智的,害她誤以為他下棋也高明不到哪兒去,實在是太大意了。
這樣寸土必爭的犀利棋風才像是他的個性,子言提起全副精神,凝神靜氣,每走一步都前後思忖,良久才敢落子。然而即使這樣精密計算,也還是有考慮不周的地方,譬如她好容易走出一步,就發現這招其實是給對方搭了一步絕好的橋樑,他的棋子因此可以長驅直入,直抽她的老底。
“我、我走錯了。”子言試圖悔棋,幾乎就在同時,林堯的兩根手指輕輕搭在了她的手背,微笑著緩緩搖頭,“不能悔棋,有點棋品好不好?”
那兩根手指白皙修長,只是輕輕點在她手背,就像火烙一樣灼燙,手指因此險些握不住滑不溜丟的玻璃珠,子言尷尬地輕咳一聲,林堯才不慌不忙抽回手,眼底露出淺淺的笑意,“沈子言,要是實在想悔棋,我可以讓你幾步。”
你當我是鄭蘋蘋,要你那麼明顯的放水才能贏!她的臉色一沉,拒絕得又急又快,“不用。願賭服輸,我才不要別人讓我!”
林堯壓低聲音,似乎在忍笑,“是不是不好意思?”
這簡直是挑釁,□裸的挑釁!她幾乎惱羞成怒的一咬嘴唇,“別囂張,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林堯微笑,好像已經成竹在胸,“那好,一局定勝負吧。誰要是輸了,就答應對方一件事。”
眼下的棋局只能看出林堯比她多進一子,棋面上稍稍佔優,鹿死誰手的確還未可知。自尊心空前膨脹起來,頭腦有些暈頭轉向的發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