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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巢之下無完卵!
這樣簡淺的道理只有褚琪暉那樣的蠢材才會不懂,整個東宮的所有人根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綁在了一起。
上一世他引火燒身,以為出賣了父親兄弟就能讓皇帝打消對他的疑慮,殊不知,老皇帝老謀深算,根本就不可能在屠戮東宮滿門之後還留下他。
當時說是叫他和延陵君一起去監斬以示忠心,其實那根本就皇帝和褚琪炎提前算計好準備用以借刀殺人的一步棋。
他們都知道她褚潯陽對父親和哥哥的感情,讓褚琪暉去監斬,實則就是料準了她會去劫法場,順帶著借她的手永絕後患。
若不是皇帝的默許,就憑她的一己之力?她能從城外直闖法場暢通無阻?
那件事,明面上看來褚琪暉是因為背叛了自己的父親而被自己的妹妹殺死洩憤了,這樣一來,世人只會覺得太子謀逆罪有應得,皇帝則是心胸寬廣的明君,他並沒有失信於民,褚琪暉的死和他半分關係也沒有。
這樣一箭雙鵰斬草除根的算計,褚琪暉不懂,可是褚潯陽卻在一早就洞察乾坤,只是當時她也的確是無法原諒褚琪暉的背叛,終究還是順水推舟遂了皇帝的願望,替他除去後患。
上一世已經栽在這上頭一次了,沒想到這一世的褚琪暉竟然還是這樣的愚不可及。
青蘿也是為了雷側妃那母子幾人幾次三番的作為著惱,此時卻不免替褚潯陽擔心道:“奴婢只是怕您為難!”
“他若是就此安分也就罷了,否則真要犯到我的手裡來”褚潯陽的眸光一閃,冷然的一勾唇角,“他能同室操戈,我也未必就比他仁慈幾分!”
她主動去動褚琪暉,那只是因為看在褚易安的面子上,真要算起來
褚琪暉算個什麼東西?
頂著個哥哥名義的陌生人而已。
褚易安和褚琪楓動了他會落一個薄涼的名聲,她和那人又不是親兄妹,就是再下一次殺手又如何?
青蘿被她身上憑空散發出來的戾氣駭住,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褚潯陽整理了一下袖口從那花園裡拐出去,也是徒步往宮門的方向行去。
錯開兩處殿宇,驀然一抬頭卻見前面出宮的必經之路上負手而立站了一個人。
青蘿戒備的皺了下眉頭,側目去看褚潯陽的反應。
褚潯陽卻是早知如此一般微微一笑,舉步走了過去。
“說延陵君出城去給褚月妍診脈是假,實際上他是掩人耳目,替你和褚琪楓出城去圓這個謊了吧?”褚琪炎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微微向天幕仰頭閉著眼,下午大片肆意的陽光灑下來,他的面目看上去雖然平和,眉目間卻有散不盡的一絲陰霾。
聽聞後面從容的腳步聲,他這樣開口。
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過來的人會是褚潯陽。
褚潯陽沒有說話,只是在錯過他身邊的時候微微側目看了他一眼。
褚琪炎憋了一肚子的話,見她不理不睬心裡更是憋悶,一時情急便是果斷的上前一步,探手便要去握她的手腕。
褚潯陽略有所察,稍稍往旁邊錯了下肩膀避開,眉頭微皺,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褚琪炎的手指擦著她袖口抓了個空,再見她眼底神色才猛地察覺自己失態。
“咳”他略顯尷尬的輕咳一聲掩飾,然後重新抬頭和褚潯陽相對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常道,“你可別小瞧了顧長風,你真當陛下的密探都是擺設不成?這樣的肆無忌憚,你就不怕回頭東窗事發”
“別跟我說什麼肆無忌憚,較之於你,我這些不過都的雕蟲小技罷了!”褚潯陽打斷他的話,微微牽動唇角露出一個笑容。
褚琪炎的眉心隱隱一跳,眸色深沉的看著她。
面前的褚潯陽笑容明豔,直視的目光,那目光之中笑意暈染之下卻有沉澱的十分幽遠而深邃的情緒,字字平穩而清晰的說道:“我是做夢也沒想到,楚州的軍營裡頭也會有你安插進去的內應。這一招離間計,果然立竿見影”
她說著,便是目光一轉,神采間顧盼生輝:“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安樂郡主此時應該是已經轉道去了壽康宮‘安慰’咱們皇后娘娘去了吧?而她安慰的結果一直謹守本分不肯插手政務的皇后娘娘就要怒髮衝冠,性情大變了!”
皇帝沒有改立儲君的打算,要讓褚易安失寵於御前,羅皇后就是最鋒利的一把鋼刀。
利用羅毅來做文章,將羅皇后逼的狗急跳牆不得不跟著摻和進來,褚琪炎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