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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也算是兵行險招了。
褚琪炎的眸色沉的很深,不見怎樣的冷意和仇視,但是看她的眸光卻是演變的越發複雜了起來。
半晌,突然意味不明的嘆了口氣道:“潯陽,有時候女子太過聰明瞭並不是件好事!哪怕有些事你心知肚明,也不該說出來!”
“是麼?”褚潯陽莞爾,“我只是覺得,人可以有萬般死法,卻唯獨不能是被自己給蠢死的。而且你我之間的立場已定,我們是敵人不是嗎?”
褚琪炎抿著唇,不置可否。
大位之爭從來都是如此,還是褚潯陽之前評價褚琪暉時候的那句話
覆巢之下無完卵!
既然雙方的立場已定,這個敵對的陣營就是不會改變的了。
褚琪炎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等她過來的意義何在,他們之間的局面立場,似乎根本早就是無話可說的,可是
方才在御書房裡雙方你死我活互相針對算計的那一幕卻是莫名叫他心裡覺得壓抑和不痛快。
“算了,你便當是今天不曾見過吧!”深吸一口氣,最後褚琪炎道。
他的神色掩飾的極好,卻未能及時藏住尾音落下時候那一點微弱的嘆息。
褚潯陽愣了一愣,笑容之間也驟然出現了瞬間的恍惚。
她舉步朝前走去。
褚琪炎皺眉看著她的背影,雖然理智告訴他適可而止,但也終究還是忍不住再度開口道,“權術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好玩的,尤其是在咱們這位皇帝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你自己好自為之!”
言下之意,指的自然就是這一次她編排出來褚月妍的事。
隱約
似乎是個提醒的意思?
褚潯陽也不想去深究什麼。
“我既然敢做,就沒怕過被人捏住把柄。”褚潯陽道,神色坦然,話到一半就是話鋒一轉,語氣也是不由的一深,“當然我也不信有人能捏住我的把柄來!”
身後的褚琪炎沉默了下來。
褚潯陽的心頭一動,忽而想起了什麼,就又止了步子回頭衝他揚眉一笑道:“方才在御書房裡,說話不方便,有件事我還想同你確認一下!”
褚琪炎本來正在兀自失神,冷不防她又回頭,就下意識的抬眸看過去,脫口道:“什麼?”
“拓跋淮安”褚潯陽道,思忖著慢慢開口,“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之前睿皇叔的推斷應該也不完全都對吧?”
褚琪炎的神情微微一震,隨即卻是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反問道:“何以見得?”
“昨夜和蘇皖拜堂成親的人應該的確不是拓跋淮安,但是他的準確離京時間應該也不在昨天!”褚潯陽道,“方才在御書房裡,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幾日都說是五皇子府上忙碌佈置婚禮,也偶有人說是見到拓跋淮安親自出現在京城的各大玉器店和銀樓一類的場合採買,但是他的王府之內卻一直閉門謝客,真正與他有過交集近距離接觸過的朝臣官員都沒有再與他打過交道。如果昨天出現在大婚場合上的那人都是李代桃僵的一個替身那我是不是可以更大膽的揣測,其實這幾天在各種公共場合出沒的那位所謂五皇子也不是他本人?”
從昨天一早拓跋雲姬想要秘密出城的情況上看,那個時候拓跋淮安應該就已經離京了,拓跋雲姬是怕等到次日東窗事發,她自己會成為替罪羊,所以才緊隨其後,也趕著想要離開,所以
拓跋淮安離開的準確時辰絕對不會是在晚上。
但是思前想後,褚潯陽還是覺得此事蹊蹺
拓跋淮安不可能不知道,一旦知道他逃脫,皇帝勢必下令秘密追捕,一天的時間差,於他而言根本就是太兇險了。
既然他能在大婚的當日做假,那麼又何妨提前就使出這一招?也好給自己騰出更多的時間佈署後面的事情。
這件事,是連皇帝和睿親王那些老狐狸的都不曾看穿的,褚潯陽卻是還是貿然洞悉。
褚琪炎的心頭巨震,神色越發複雜的看著她,不置一詞。
“果然如此!”褚潯陽見他這樣的反應就已經驗證的心中猜測,點頭道,“不管是以他的心計還是你的謀略,你既然出手助他,就自然要確保萬無一失,否則一旦事敗,你也就做了無用功了。這樣看來,應該是在陛下賜婚的次日他人就已經在你的掩護之下秘密出京了?從行程上看,這個時間”
褚潯陽兀自估算著,回頭看了眼漠北的方向道:“最多再有兩天,他人就可以抵達漠北王庭,屆時陛下派出的追兵遠在千里之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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