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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對褚易安和褚易民道:“你們兩個,這兩日就去給朕擬定一個詳細的章程來,讓附近州縣的官府協助此事,務必穩定民心,不能生出亂子來。”
西越建國只才十數年,相對而言,根基淺薄,百姓若是起了不安分的心思,勢必後患無窮。
“是,兒臣領旨!”兩人連忙應下。
頓了一下,褚易安又再開口道:“此次戰事失利,霍罡和羅毅兩人責無旁貸,父皇要如何處置二人?”
皇帝的眉心擰起,似乎是煩躁的厲害,一時卻沒表態,只道:“依你之見呢?”
“國法不可廢,按照他兩人此次的過失,自當押解回京,聽從父皇發落。”褚易安道。
皇帝單手揉著眉心,未置可否。
睿親王權衡片刻,拱手對皇帝道:“皇兄,國法無外乎人情,而此事也非是單單一個人情那麼簡單了,經此一戰,我朝與南華之間的戰事必定愈加吃緊,霍將軍駐守楚州八年,對那裡的情況再熟悉不過。現在我軍剛剛吃了敗仗,將他撤職無可厚非,可是接替他的人對那邊的情況不熟,若是對戰機掌握不準,後果更是不堪設想。以臣弟之見,還是暫且將他留在楚州,戴罪立功吧。”
“皇叔所言極是!”褚易民也道,“這段時間父皇可以先行擬定新的主帥人選派過去,讓霍將軍協助他熟悉一下楚州的軍務,過兩個月再正式交接更替不遲!”
更換主帥,事關重大,尤其還是在兩國戰事吃緊的這個節骨眼上。
皇帝心中似是還有疑慮,猶豫著一時也沒給出個準話。
褚易安冷然的閉了下眼,卻是肯定道:“兒臣的意思還是儘快將霍將軍傳召回京吧!”
眾人俱是一愣,就連褚潯陽和褚琪楓也難免心裡咯噔一下,忽而便起了不好的預感。
皇帝的目光一凝,霍的睜開眼睛朝他看過去:“怎麼?”
褚易安還不及說話,裡面梁嬤嬤和羅予就扶著臉色微白的羅皇后從後殿出來。
羅皇后才剛醒來,體力不支,走起路來身子也帶了幾分微顫。
皇帝看過去一眼,不悅道:“你身子不舒服就在後面躺著,出來做什麼?朕這裡還有政務要處理。”
說著就要吩咐人將她扶進去。
羅皇后面色悲苦的看著他,忽而便落下淚來,道:“請皇上開恩,降旨將羅監軍儘快傳召回京吧!”
話音未落,竟是毫不顧及身份,當眾就對皇帝跪了下去。
皇帝也是吃了一驚,心中忽而生出幾分不妙的感覺。
褚易安心裡暗暗壓下一口氣,道:“羅監軍那夜遇伏,被毒箭所傷,危在旦夕,恐會性命不保,兒臣已經代為做主,派了太醫前往救治,只是路途遙遠,恐怕會有變故。”
羅皇后的面色悲痛。
而羅予早已淚流滿面。
褚潯陽的心頭劇烈一震,驀然意識到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他們的計劃之外了。
然則褚易安的話卻還沒有說完,在滿殿寂靜中又道:“射傷羅監軍的毒箭,經過核實,初步被認定是出自我西越軍中!”
驚聞此言,褚潯陽的一顆心瞬間就沉入谷底。
羅皇后眼中壓抑了許久的戾色終於忍無可忍的一股腦兒爆發出來。
她霍的抬頭朝案後的皇帝看去,咬牙切齒的大聲道:“皇上,禍起蕭牆,臣妾早就聽聞有人因為羅毅是臣妾的族親而對他出任楚州監軍一事心存不滿,如今為了私利,竟然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不顧戰局兇險,不惜陷整個楚州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也要暗中作祟。他們傷及羅毅一人的性命是小,為一己之私影響戰局,這樣喪心病狂之人,陛下豈能容他?莫不是要讓他將我西越的江山社稷置於滾油上烹了嗎?”
皇帝的臉色也沉的極為難看,目光陰冷在下跪了一地的眾人頭頂掃視一遍。
褚易安嘆一口氣,抬眸看向羅皇后道:“羅監軍出事,誰都不想,請母后珍重自己的身子。”
羅皇后的面目陰沉,顯然是聽不進去。
睿親王連抽了幾口涼氣,這時才是不得不出面打圓場道:“戰場上刀劍無眼,南華人又甚為狡詐,即使射傷羅監軍的流箭上是有我西越軍中標記的,也未必就一定是出自我西越軍中。皇嫂你心疼自家侄兒是有的,但此事還待要進一步的查證,且莫要因為一時氣憤就中了南華人的離間之計。”
羅皇后冷哼一聲,就是死咬著不肯鬆口。
羅毅這個監軍皇帝當時也不看好,不過就是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