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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光,曾雨看不清她此刻跟她聊天的意圖,是打算想和解?還是再次疏遠。
“那封信,可能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現在我跟他之間的問題,不止那一點。”曾雨低垂著頭,看著膝上自己攤著的手,無力的半握著,紅的綠的燈光劃過她的指尖,如飛螢流過,她動了動手指,一時間似乎想抓住,卻又覺得那點點燈光即便再美麗,卻終究是一場虛空,握住了也是徒勞的一場空歡喜。
“那你讓給我好了。”一祺在說這話時,語調十分的輕鬆,似乎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的請求,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她難得這樣的直白,曾雨又是一片迷糊,不知道她這要求,是真,抑或是假?
她很難想象,像一祺那樣驕傲美麗的女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祺轉過頭來看她,然後一笑,道:“你真的在想,是不是要讓給我?”
曾雨在一祺的面前侷促起來,她覺得自己不能跟一祺像小七她們一樣做親密朋友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她總覺得自己在一祺面前顯得十分的笨拙有關。就像在那個海龜面前一樣,人的質量優劣不等,太有差距的人,常常會讓另一方不知所措,當然,這個韓孟語是另外,她跟韓孟語相處的太久了,久到那種陌生的距離感被時光消彌了。
一祺會給她壓迫感,讓她不知如何應辯,且常常手足無措。
“之前,我說我不會祝福你們的話,我收回。還有那些什麼道德廉恥的話,也收回。當時,我只是氣憤跟嫉妒,後來才覺得自己的話其實太過份了。”一祺將手中飲品放下時,正色道。
“我收回我的那些話,儘管我還是不能釋懷,儘管我還是喜歡你哥哥。”
曾雨十分的驚訝,扭頭看一祺,看到她姣美的面容在斑斕的燈光下迷離又落寞。她今天晚上的直白,讓曾雨無所適從卻又打心底的動容。曾雨快速的眨了眨眼,壓回那些呼之欲出的酸澀,她想起那天她在一祺離開後的哭泣,想起韓孟語安慰的將她攏在懷裡,那時曾覺得那樣的難過,可是到現在,一祺說那些話她統統收回了,對她的成見也因此放下了,曾雨卻覺得多麼悲哀啊,到現在,到一祺她說這些話的現在,到她打算不計前嫌的現在,曾雨她卻已經決定放棄韓孟語了。
一念之間,進入冬天(3)
兩人靜默良久,似乎各自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曾雨抬起頭時,一祺也回頭看她,對上曾雨的眼睛,面上沒有丁點笑容,甚至擰起了眉頭來。
“我一直不甘心,是因為我知道我喜歡上了,卻終究無法得到;我也一直嫉妒,是因為你可以得到,卻不夠執著。小雨,我敢打賭,你從一開始就作了好打算,打算隨時全身而退。”
曾雨又眨眨被室內二手香菸燻得想流淚的眼睛,一言不發。
沒錯,她說的一丁點都沒錯,一開始時,她帶著怕生生又喜滋滋的心情同韓孟語糾纏時,就是那樣想的,直到現在,她還是那樣想,而且正在這樣做。
“如果感情可以出讓,該多好啊,你把他讓給我,我們各得其所,各取所需,多好!”
曾雨一片茫然,好嗎?如果她將感情出讓給她,就好嗎?
心臟又是一縮,曾雨躬起身子,想蜷起來,又生生的撐住了膝蓋,從心到肺再到胃,整個身軀內的五臟六腑,都拒絕著那一層想法,拒絕著出讓,拒絕著剝落,那些輕的淺的凝重的深厚的情緒擰成一股強烈的意識,叫做不捨。
她想起韓孟語那乾淨的指尖,想起他那有著短短髮根的頸背間,想起他垂下眼瞼時覆在眼下的睫毛陰影,想起他覆蓋著純棉T恤下的瘦勁腰身,想起他罩著黑色制服的挺直背脊……她覺得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過他了,她每天與他住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卻剋制著自己,將他當空氣一樣存在,可是她現在強烈的思念著他,平日裡的那些思念相加,仍遠不及現在這股突然湧上的想念。
曾雨伸手將茶几上盛了滿滿液體的杯子湊至唇邊,一口飲下,有一股汽體直衝鼻間,鼻腔胸口一陣難受,是啤酒,因為不勝酒力,她從不飲酒,一直覺酒是天底下最難喝的飲品,可是現下卻終於有些明白,為何有人會覺得酒可消愁,不是因為它能麻痺人的意識,而是因為它能讓人在飲後將難受的感覺引導在身理上,從而減輕心理上的痛楚,沖淡了心中苦悶。
當她喝完兩瓶啤酒時加半瓶紅酒,才被別人發現,一祺不知道去哪了,小七拎著她一陣咋呼,她看著小七在她面前揚著空的啤酒瓶,覺得小七那樣子特別好笑,於是就衝她樂,感覺到小七在她的身上一陣亂摸,她“咯咯咯“的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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