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歪倒在沙發上,隱約聽到說可以回去了,有車來接最好,還有什麼什麼的,曾雨又坐起來,指著小七笑道:“你談戀愛了?你讓你男朋友來接了。”
說完又笑,覺得特別的好笑,小七不理她,將手機遞還給她,當她醉了,懶得和她去辯解。
曾雨坐了一會兒,就歪到一邊,有些想睡。感覺眯了沒多久,就被人搖醒了,睜開眼睛看見小七在搖她,她有些迷糊,意識不甚清晰,覺得還想睡,小七拉她,沒拉動。曾雨不理會小七的拉扯繼續眯著眼,忽然感覺身體一輕,似乎被人抱了起來,當時她就想小七太能幹了,好一會兒後,又覺得小七的味道可像韓孟語了,於是在小七臂彎裡拱了又拱,貪婪的嗅了又嗅。
感覺像在雲裡飄了很久,落地時她的唇像是擦到了什麼,熱熱的,很有彈性,有韓孟語刮鬍水的味道,曾雨微微睜開眼,眼前有人影在晃動,揹著光,身型高大,看不清是誰。小七跟小伍不停的在聒噪,說些什麼,她想努力聽清,似乎提到了蓮花鄉,似乎還在說啤酒,好像還說什麼丟人來著,曾雨覺得她肯定是在說自己,恍惚的想著,等她睡醒了,就去扒她的皮,對,要扒她的皮。
似乎又回到了嬰孩時提,睡在大搖籃裡,搖啊搖啊,十分的安心。
偶爾有些強的光束迎面照射過來,又讓她睡的不怎麼安穩,想換個睡姿,卻感覺到自己像是被襁褓捆紮了般,動彈不了,腰腹間有明顯的勒感。她在夢裡掙扎著,想跟媽媽說自己長大了,不需要襁褓困住了,可是卻沒有人理會她,她在夢裡學著嬰兒一樣的啼哭著,哭到聲嘶力竭時,才有人心疼的將她抱了起來,親親她的臉蛋兒,撫去她的淚珠兒,拍著她、哄著她,又無奈的嘆息著。
她揪緊了對方胸前的衣襟,覺得萬般委屈,卻又不知道為何委屈,越被哄著,就越委屈,一個勁的想要更多的關愛,抽抽嗒嗒的,止都止不住,淚意像是憋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個讓她安心哭泣的地方,容許她肆意氾濫。
那個懷抱將她蜷了又蜷,很緊,又很安心,不太像媽媽,有些像爸爸,小時候爸爸還是和她和媽媽在一起時,會將晚上貪看電視睡在藤椅裡的她抱回房,每次爸爸抱她的時候,她都醒著,卻假裝未醒,享受著爸爸懷抱裡的親暱。後來,從媽媽和爸爸爭吵開始,她變得厭惡爸爸了,連爸爸摸她的頭頂,都覺得難以忍受,然後,爸爸再也不碰觸她了,連摸個頭頂也沒有了,十多年沒有父親的關愛,她覺得也沒有什麼,可是這會兒,這個懷抱讓她想起了爸爸,那種感覺似陌生又熟悉,即壓抑又渴望,剛剛才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洶湧。
曾雨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最後,只覺得身心俱疲,意識最終點點消散,哄她的聲音漸漸遙遠,只是那個懷抱,一直都在。
一覺睡到天大亮,曾雨覺得自己很久沒有睡得這樣好了,連續一個月的失眠多夢,讓她對睡眠和黑夜甚至畏懼起來,能這樣好好的睡上一覺,讓她打心底的舒暢,儘管頭微微有些疼,儘管眼睛周圍的面板緊繃的讓她有些不舒服,但是比起香沉的睡眠來,那些都微不足道。
腰間有些沉,背後一片暖意,曾雨睜開眼來,眼前一片陌生。身後的熱源向她又貼了貼,曾雨倒吸一口氣,猛然一回頭,就看見韓孟語垂著長長的睫毛,低睨著她。
她們幹什麼了?
曾雨突然間就害怕了,意識清醒過來,她發覺這是韓孟語的房間,她在韓孟語的床上,在韓孟語的懷裡,香甜的睡了一夜。
最最最讓她害怕的事情,是她發現自己光得只穿了內衣和內褲,而她背部感覺到的韓孟語,膚觸光滑,至少上半身,也是光祼著的。
曾雨眯了眯眼,又眯了眯,韓孟語始終表情如一的睨著她,她大叫出聲,可是那叫聲在一半時,便又生生的卡住了,她猛然想起了隔道而居的父母,雙掌便死死的壓住唇,一臉恐慌的與韓孟語對視著。
她祈禱,她剛剛那一聲尖叫,除了韓孟語,不再有任何人聽見,她祈禱,週末的早晨,父母外出鍛鍊還沒有回來,她祈禱,即便兩人如此這般的縮在同一個被窩裡,仍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神仙的耳朵聾了,她的祈禱似乎都沒有被聽進去,門板很快的被敲醒了,門外曾媽媽敲著韓孟語的門,一邊問:“孟語,小雨在你的房間嗎?”
一念之間,進入冬天(3)
曾雨覺得自己要死了,血液似乎都被凝住了般,大腦更是一時白光光的一片,媽媽的詢問,比起她發現自己光溜溜的睡在韓孟語床上讓她更為驚悚。飛快的將被子一揭,蓋過頭頂,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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