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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派些、還多了一副韓孟語沒有的眼鏡。曾雨覺得男人還是不戴眼鏡要好看些,也覺得長的那麼瘦的人似乎沒什麼安全感,他話間穿插的英文單詞讓她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不像她跟韓孟語,他們之間甚至不需要言語,只需要他一個眼神,她就會明白……
海龜沒有再打電話給她,曾雨不記得他是不是有問過她要電話號碼了,整個相親過程中,她都處於一種神思恍惚的狀態,一會兒碰翻水,一會兒掉筷子,起身離開時膝蓋還撞了桌子腳,曾雨覺得可能自己的裝扮太失格調了、可能自己在那海龜的眼裡行為動作太過笨拙了,回顧自己的整體形象,其實就是一個反應遲鈍、笨手笨腳的傻妞。換位而言,自己若是他,也不會選這樣的自己,更遑論人家是炙手可熱的海龜。
曾雨不再進QQ群,也甚少登陸QQ,以免總被她們問及。她整天只在一個不需要註冊的論壇裡消磨著時光,有時一整晚一整晚的看小說,可是她似乎再也找不到一本可以讓她輕鬆愉悅的小說來,那些可以讓她噴鼻血的描寫,不知為何也打動不了她似乎已經麻痺的感觀。
“啊!”她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終於受不了的哀號出聲,那個誰說的,果然不能輕易的談戀愛啊,不能輕易的擁抱親吻啊,韓孟語啊,就像是流到她骨血裡的一枚針,扎得她寢食難安,讓她原本純潔敏感的少女心啊,一下子滄桑得連小說都看不下去了。
上完這一週的班,下一個週一,曾雨便要下調了。單位同事散去了一小半,一祺沒有動,仍然坐著辦公室第一美女的寶座,小七跟曾雨一起分到了蓮花鄉,萊寶被分派到了另一個鄉鎮,小伍留守了,其它的或換了部門,或下調,這幾日單位裡一派浮躁,各種情緒都有。領導在週五時,挑了一個大家常去的飯店,訂了兩桌,為即將分開的同事餞行,又在錢櫃預訂了一個大包廂,準備讓大家將離別的傷感淹沒在狂歡的HAPPY中。
一頓飯下來,領導及那些男同事們都有了些醉意,有些因工作調動情緒不滿的同事藉著醉意,將話說得越來越肆無忌憚,眼看有些火藥星子冒出來,就被一些人給勸哄了回去,剩下的一群人直接殺往錢櫃。
曾雨極少來錢櫃這樣的地方,每次有什麼活動,她總是做乖寶寶,頂多吃一頓飯就要回去,省得媽媽嘮叨。但目前是特別時期,她寧願流連在外面,也不願早早的回家,回家已經讓她覺得越來越累心了,她如只驚弓之鳥般在家裡閃閃躲躲的捱過了一個月,很多時候碰到韓孟語,她會在驚惶失措跳竄奔逃的同時,疼的手指頭都蜷進了手心裡。她只能在家人各自都心知肚明的情形下,當他是陌路般的淡然著。
包廂裡的閃光燈閃得她的眼睛十分的難受,一些同事抽菸,包廂的換氣不是很好,時間一長久,滿屋子都是煙味,燻得人眼睛都睜得吃力。極少來這種地方的曾雨有些受不了這空氣,但是讓她很安心的,卻是這裡的鬧騰。喜歡熱鬧的同事霸著麥克風發出陣陣不連貫的嘶吼,調跑到姥姥家了還不自知,還搶了一首又一首;搶不到麥的男同事就摟一個女同事,輕舞慢步著;領導跟幾個又唱不了歌又跳不了舞的哥們一個勁的碰杯,不多時就越發的HI了,滿嘴大話黃話,完全沒了平時的領導模樣;小七跟小伍跳了一曲又一曲,小雨看著看著,就覺得他們似乎有貓膩;一祺拒絕了很多人的邀請,孤芳獨坐;萊寶拼命的在跟跑調王搶話筒……曾雨觀察著所有的人,挺好,她覺得這樣的鬧騰讓她覺得很好,他們越鬧騰,她的心便越安靜,要接觸的訊息太多,讓她根本沒有太多的空間去想家裡、想那個人。
可是仍然有人不放過她,趁著小七與萊寶都沒有圍在旁邊的一個空檔,一祺在她的身邊坐下。
“孟語要出國了嗎?”她問。
曾雨一愣,一個多月前,她聽家裡提及過他要出國的事,當時他說他的機會不大,這一個月來,她壓根兒不理會他的任何事情,所以一祺如此問時,她一時也無從回答。一祺如此問,必定是她聽到了什麼訊息。想到韓孟語可能會離她千山萬水,曾雨原本在這熱鬧的氣氛下放鬆的情緒,乍地又被揪緊,心頭像是被一祺狠狠的擰了一把,疼的呼吸都像被噎住,頓了好一會兒。
一祺狐疑的看她,問:“你們鬧矛盾了?”
曾雨遲疑了一下,輕輕點頭,這一個月來,沒人問過她,家人不敢問,旁人不好問,同事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一祺是第一個當面問她的人。
“你是因為那封信嚇到了,所以才請求下調的?”一祺喝著飲料,看著舞池裡面那些半擁半抱的人影,眼裡是旋轉彩燈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