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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上了樓,剛開啟辦公室門,他心一咯噔——那張婚紗設計圖正擺在顯眼位置,池銘現在受了重擊,再看到那玩意的話……
池銘走進辦公室,目光一掃就看到了擱在辦公桌上的大幅紙張,便走了過去,幾步外就看到了紙上的內容,身子一晃,腳步停下,怔了。
楊學趕忙上前把那張設計圖給捲起來:“對不起,池少,是我自作主張了,我……”
池銘緩緩的扭過頭,似笑非笑的,看得他心裡發毛:“你自作主張不止一次。”
楊學低下頭,一米九二的東北大漢,竟然有種自己渺小得和豆芽一樣的感覺。
池銘伸手:“圖拿來。”
他遲疑片刻,把圖遞了過去,握住了拳,這才發覺自己掌心滿是汗。
池銘緩步走進休息室,楊學跟上,給他倒了杯熱水。雖然他進了這道門,就意味著逐客,但楊學真的不敢放心讓他一個人待著。
他太安靜,安靜得讓人心驚膽戰。
池銘也沒趕他,把圖展開,盯著上面的線條。
真漂亮,輕盈的軟紗,長長的裙裾,點綴著珍珠和各色寶石,又華貴,又別緻,很適合花映月。他茫然的伸手撫了撫紙張,手指沿著線條勾勒,楊學不安的出聲:“池少,我給義大利那邊打電話,讓他們不做了?”
池銘輕輕一笑:“照做。事情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別墮了自己的威風!這點打擊就要打退堂鼓?剛才我也是,咳得腦子都暈了,太暴躁了點,自亂陣腳。”
楊學見他是真的鎮定,舒了口氣:“是。我今後也注意。”
池銘把圖紙放下,閉了閉眼,疲倦的擺了擺手:“楊學,沒事了,你出去吧。公司的事你盯著點,我必須早點養好病,否則……”
“你放心。”
池銘站起來,在床頭櫃的抽屜裡找出一個盒子,一揭開蓋,便有特殊的香氣逸出來。他舀了兩大勺放進香爐,楊學看見了,微微皺眉:“池少,你這樣依賴這東西不好,要不停下來,慢慢適應……”
池銘搖了搖頭:“再說吧。至少這幾天我必須睡足。總是病著,那誰怕是在偷樂,以為我怕了。”
楊學見勸不住,嘆了口氣,離開了辦公室。
池銘躺了下來,被單上還殘餘著她的味道,連濃郁的薰香都掩不住。他心裡一陣發酸,今天這算是什麼事?張明背後的混蛋若是被他揪出來,他一定要剝皮挫骨。本來他不會因為急怒攻心而失態,病情加重,狼狽的被送去病房,而是洗去嫌疑,讓她放心的愛他,被她陪著回到房間,抱著她說些話。該死!他咬緊了牙。
或許是香放得太多,他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嘴皮都乾裂了,頭也沉重得很,略動一動就發暈。他摸來手機給楊學打電話,讓他叫醫生過來給他檢查檢查。楊學卻關機,他心煩的把手機甩一邊,再想了想,才記起這個得力心腹應該在飛機上,代表他去北京巡查分公司。
他撥了院長的電話,讓他找醫生,便閉上眼,昏昏沉沉的不想動彈。很快有人上來,扶起他做檢查,扎吊針,又拿了幾瓶藥,說每樣吃多少。他正頭暈,哪兒記得清,剛想發火,花映月來了。
見到滿屋子都是人,她怔了片刻便鎮定下來,微笑道:“連青聽說池銘病了,他現在也不能隨便出門,叫我代他來瞧瞧。”
這理由很堂皇,眾人不疑有他,繼續忙活,花映月見醫生正在開藥,便從包裡拿出筆和便利貼:“這樣說,我怕他轉眼就忘了,你給我講講,我記下來,免得他記錯。吃錯藥不是好玩的。”
醫生連忙拿來藥品和她細細分說,她一一記下,又詢問了病情。醫生們忙活完便走了,她關好門,走過去把便利貼粘在床頭櫃檯燈上。
“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他板著臉,可是心中積鬱的怨氣卻彷彿被一根管子慢慢的抽走。
她低頭,看著自己剪得乾乾淨淨的指甲。
他心又一沉,難道她終究是相信了張明的汙衊之言,來和他劃清關係的?他用力一咬牙,休想。
“說話。”
花映月把帶來的保溫桶開啟,舀了一碗熱騰騰散發著甜香味的湯羹出來,輕輕道:“喝點吧。冰糖雪梨銀耳湯,止咳潤肺的。”
他抿緊嘴看著她,良久,說道:“不吃。”
她把碗擱在床頭櫃,說道:“我看了看張醫生給你開的藥,你的病不清,再不補養,你……”
“你來就是為了給我送甜湯的?”
他臉色很難看,聲音也生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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