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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夫說一句“我們不懂事”就乾一杯白酒。說一句“您大人有大量”就又幹一杯酒。一直喝到酒直接從鼻腔和口腔噴射出來,還是那麼挺著。後來娟姐的話就是這樣的說的“我很難看到這麼仗義的男生,就為了自己的朋友,就那麼硬挺著,喝了那麼多的酒。”
尤濤看到左夫無助的樣子就想起了當年自己的無助。當年左夫從酒店出來彎腰送走了那幾個人就直接到了醫院,他胃出血了!尤濤看著自己的兄弟的樣子當時落下了眼淚,左夫卻告訴他兄弟之間不用說謝謝。尤濤後來考取了醫學院,現在小小年紀就已經名聲在外。
但是左夫此刻沒有心思聽他講述這些醫學知識,他只知道他要肖未言活!他急急地追問:“那怎麼辦?怎麼辦?”
尤濤拍拍他的肩膀,堅定地說:“彆著急!有我呢!你放心!”當年他慌亂的時候左夫就是這樣說的,簡單的幾個字,把壓力就都從兄弟的肩上卸下來放到自己身上。他很心疼,那個當年面對七、八個魁梧的社會人都能面不改色的兄弟此刻卻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他抬眼看左夫,心裡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把兄弟的未婚妻救活!兄弟之間不用說謝謝,但是可以回饋,以某種形式,雖然這形式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尤濤走進急救室。
裡面忙亂,外邊也忙亂。竟覺得這世界如此躁動不安。
時間就像停滯不前了一樣,折磨得左夫坐立不安。
直到尤濤走出來,笑著看他。安慰說:“沒事了。因為她沒有力氣所以舌頭下的血管沒有被咬斷。已經處理好了。現在還要進行一些取證。我們去我的辦公室談。”
左夫點頭,跟著。
“你的未婚妻?沒聽你提過啊!一晃我們都這麼多年沒有太聯絡了。呵呵,當然了,我這職業,你們還是不常聯絡我的好。”他故意說的輕鬆,卻也小心翼翼,怕傷了自己的兄弟。
左夫自顧自地點菸,吸了一口,嗆得咳嗽,還是繼續吸。拿煙的手抖動得很明顯。他說:“我大學的同學。她真的不要緊嗎?”
“沒關係的,放心吧。但是真的很少見到這麼剛烈的女子。一心求死。我看今後你也得好好安撫她才好。女人遇到這樣的事就像天塌了一樣,尤其她這樣的剛烈。我看你儘快給她找個心理諮詢師吧。估計,現在就是你,她也會反感的。”
他將菸灰撣到菸灰缸裡,點頭:“心裡諮詢。對,我馬上就聯絡。”
“我可不可以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好像特別恐懼,這不是你的風格,左夫。”
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他對左夫瞭解得那麼深。
左夫把煙掐滅,像在掐死什麼生命一樣的用力,那支菸只被吸了幾口而已,還很長,被他掐滅的時候卻扭曲得不成樣子,慢慢地他說:“都是我的錯。”
尤濤不說話,等他繼續說下去。
“都是我的錯,她出事的時候給我打了兩次電話。但是我都沒有接。”
“為什麼不接?”
他沒有解釋,只是喃喃自語:“都是我的錯!”
尤濤拿出自己的急救箱,為左夫進行了簡單的包紮。這時候語言很蒼白無力。
左夫臨走的時候,尤濤說了這樣的話:“兄弟!挺住!她還需要你!”
左夫留下來護理肖未言。一個護士不無擔心地說告訴他要小心患者再咬舌自盡。他就睜著眼,不敢睡。午夜打瞌睡都不敢。把門開了小縫,就那樣吸菸,一顆接一顆。
後半夜裡,走廊的燈都昏暗,醫生和護士也都回了自己的地方。整個樓層似乎都沒有任何動靜。左夫來到肖未言身邊,她的嘴裡塞著什麼東西。從他看到她,她就沒有睜開過眼睛,也沒有流淚,也沒有哭鬧。除了能看到她胸部的起伏外,看不到她有任何的生命跡象。
他走過去,坐在她床邊的凳子上。看著她,他想去扣她的脈,就像從前那樣。但是伸出的手又縮回來。他不知道肖未言是否睡著了。醫生要給她注射一些鎮靜劑,他告訴醫生她心臟不好,醫生就沒有。他輕輕地喚:“達令?”
一聲達令倒讓他的眼裡簌地落下一顆眼淚。
他還有什麼權利叫她達令?他為她做了什麼?當她把生命的電話打給他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他站起來,又走到門口,點著一顆煙繼續吸起來。這時候他聽到她的聲音。回頭看到,她刷地拔了手上的針頭,下了床晃晃悠悠地向洗手間走去。他忙走過去,扶她的胳膊,卻被她一下子甩開。她扶著牆進去,好久才又扶著牆出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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