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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現在還不能進去,裡面還在急救。我們也需要您的配合。您能講講受害者給您打的那兩個電話嗎?她有沒有和您說過些什麼?也許這對我們的案件偵破很有價值。”
那兩個電話,那兩個該死的電話!
他都做了什麼?
他為什麼這樣無恥地拒聽了他的達令的電話,就為了自己那點可笑的自尊或者嫉妒?
那兩個電話是在她生命的最關鍵時刻打出來的,她把她的生死存亡都維繫在這兩個電話裡,而他到底做了什麼?
左夫騰地站起來,揮手砸向了醫院雪白的牆。
牆被砸出了一個淺坑,有白色的牆皮掉下來。他緊握的拳頭上有絲絲血跡。面板破開,血液從毛細血管裡滲出來,漸漸凝結成大滴,滴落下來。
“你別激動,你好好配合我們會找到線索的。”
左夫完全忽視手上的疼痛,因為痛的是他的心,他喊道:“那兩個電話我都沒接。我沒接!我拒聽了她的電話!我是混蛋!我是這世界上最無恥的混蛋!”
王剛顯然不太理解,淡淡地“哦”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出來喊外邊的護士,“快去喊口腔科的尤主任,患者不肯接受搶救!”
左夫一步趕過去:“怎麼樣?怎麼樣?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肯接受搶救。”
護士只是煩躁地說:“患者只要有機會就會咬自己的舌頭,沒有一點求生的意識!就沒見過這麼輕生的女人!”
是啊,她說過:“女人的名聲比她的生命都重要,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那是他們在四個月後再次相逢時,他開的玩笑後她表達的觀點。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無聊地開玩笑,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可別玷汙了我純潔無暇的聲譽,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現在她就因為這純潔無暇的聲譽要放棄生命,他現在非常後悔當時為什麼要開那樣的玩笑呢!無論如何,生命才是最為寶貴的啊!
左夫還是推開門,在幾個醫生和護士的阻攔下衝進了急救室。
他看到的情景遠遠超乎他的想象——床上那個人,散亂的頭髮遮著自己的臉。白色的上衣上有斑斑血跡,褲子的腰帶是散開的。她的兩隻手被兩個護士死死按住。腿上接近膝蓋的地方被綁著繃帶固定在床上。她閉著眼睛,臉上沒有血色,只有嘴邊到處是血。而且她的嘴裡已經被塞進了一卷衛生紙。
“出去!出去!”有人高喊。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咒罵:“她是不是傻呀?精神一定有問題,生命和貞操比起來,哪頭重哪頭輕啊!*!有多少人還希望享受一個被強姦的過程呢!”
一個女醫生的聲音:“行了!別說了,一個女人剛烈成這樣是夠罕見的。也夠傻的!就這樣的要死!真是想不開!張護士去血庫準備血吧,她怕是要不行了!”
把人都當成豬狗一樣來處理的醫生往往看淡一切問題,所以他們的話冷淡而且刻薄。這樣的話似乎沒有刺痛在床上一心求死的肖未言,但是左夫卻受不了了,他掄起自己帶血的拳頭就砸向了那個男醫生。沒有一句話,就掄了過去。
急救室裡更加混亂,幾個護士和醫生終於把左夫推了出來。那個男醫生還算冷靜,至少他沒有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還呆在急救室裡。
一個聲音問:“左夫?你怎麼在這?”
左夫抬頭,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你在這個醫院?求求你,快救救我的未婚妻吧!”
白大褂不免唏噓,“受害者是你的未婚妻啊?我都知道了。她根本就不想活了!如果不是蒙汗藥在發揮作用,讓她沒有多少力氣,我估計她早因為咬舌而流血死了。你知道舌頭下面的大動脈一旦咬斷,是很難縫合的。患者會因為大量流血,或者因為血液倒流回肺裡而死亡的。”
左夫頻頻點頭,他知道他眼前的朋友現在是口腔科的權威,他們曾經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左夫曾經在娟姐的“小洞天”裡為他擺平一件事。擺平了尤濤因為把玫瑰花送給一個老大的女朋友這樣棘手的事。
那是一個情人節,他們開著玩笑要賣玫瑰花,那時候年輕,拿幾張只有10元面值的人民幣就覺得那麼有成就。誰家裡也不缺錢,但是這錢拿手裡就是讓人激動。激動到看到一個女孩過來就把手裡剩下的玫瑰送了出去。“送給你吧!”就沒發現女孩的身後有那麼多滿胳膊刺青的男人。終於發現事情的嚴重程度的時候。左夫出來陪酒說不是。左夫不停地喝酒,尤濤就只是看著。那個時候,他不會喝酒,也不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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