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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宋儻一揮手,似乎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還是說說你吧!近來又在排練什麼話劇啊?這段時間晚上都看不見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去自修了呢!”
對於宋儻的問題,文清明只是苦笑了一下。自從自己開始搞舞臺劇以來,宿舍的確幾乎已經只是作為自己的一個擺放床位的地方而存在了。
“對了,”怒氣逐漸平復的宋儻突然問道,“你桌上的那本英語精讀資料可不可以借給我看看?”
文清明不敢怠慢,順手拿起那本資料向宋儻扔過去。
宋儻伸手接住,隨手翻了幾頁,問道:“你什麼時候要看?我儘快看完就還給你。估計你很快也要看了吧?”
“我也要看?”文清明漫不在意地問,“為什麼?”
宋儻故意拖長了聲音道:“為什麼?為了考英語四級啊!”
文清明一下子就仿如被人點中了死穴一般,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如果不是宋儻提醒,文清明差點就忘記了自己還要繼續學習這一門讓自己噁心,讓自己感到倒行逆施的語言。
一直以來,文清明對於中文都有一種執著的偏愛,在他的心裡,始終認為只有中文才算得上是優秀的語種,對於英文這種詞彙量已經超過四十餘萬,非專業人士就如同文盲一般的,通用性極差的語種一直抱有一種鄙視的態度。
可是現在,全中國都好像發瘋了一樣掀起了英文熱,連國家的教育部門都對英文趨之若騖,恨不得將英文定為中國人的專用語言。
為什麼呢?
文清明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中文是全球使用人數最多的語種,可是為什麼卻偏偏就不能流行起來呢?而英語這種從根本上就沒有什麼可取之處的東西就硬是成為如今全球最流行的語言,到底是為什麼呢?
信手翻開書本看看,卻意外地發現英語在地球上擴張其領地是伴隨著以英語為母語的某些國家擴張其版圖的這一個過程的。也就是說,英語第一次開拓其疆域時並非是抱著什麼”促進人類文化交流”諸如此類的高尚心態的,而是純粹是以一個殖民者的角度去將英語和暴力帶到世界的各個角落的,最初學英語的地方不但沒有什麼榮譽可言,而且還是一種喪權辱國的烙印。
怪不得了。文清明似乎有些明白了。是否很多東西的普及範圍是否和拳頭的大小有著什麼不可分割的辯證關係呢?不然的話,為什麼像英語這種垃圾為什麼會像病毒一樣在地球上蔓延呢?
他曾經在年幼時聽過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徒弟問師父,應該怎麼樣才能平息別人的怨恨。師父則反問徒弟,如果別人對著自己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液,自己應該怎麼辦。徒弟的答案是用手抹去。他以為此舉已經足夠忍讓,誰不知師父更是能人所不能,要讓那口唾液自然風乾。幼時每讀此文,都不由為古人的氣度心折。勢難料到今日世人比起古人來,又是大大的進了一步!從前學洋話是因為沒有人家的拳頭大,只好一邊學洋話一邊在心裡罵娘……………當然是用洋話罵。而現在呢?大家自然會說,若然不學洋話,怎麼和別人套近乎呢?怎麼去玩什麼全球一體化呢?
這樣就好比是有一個無賴,本來喜歡無理打人,搶別人的東西,之後還要在別人的臉上吐一口濃痰,以作留念。被打的人開始因為害怕,只好學著故事裡的老師傅,想等著臉上的濃痰自然風乾。誰知道還沒有等到濃痰的水分少掉多少,那個無賴已經居然用搶劫回來的錢財置屋買田,成為了一個大財主了。世人素來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現在這一無賴發跡,頓時連同那口本來噁心異常的濃痰也身價百倍起來。只是這樣一來可就樂壞了當時被那無賴毒打的那群奴才。他們一個個小心翼翼地護著那口濃痰,不但捨不得讓它的水分有絲毫的減少,還要逢人就將它拿出來炫耀一番,彷彿連自己也隨著那口濃痰身價百倍似的。
久而久之,這就變成了一種時髦,連那些沒有捱過打的人也跟著往自己的臉上吐一口唾液,希望能夠趕上潮流,跟著混個身價百倍。如果有什麼人想要回自己的臉,那是斷然不行的——我們都沒有自己本來的臉了,你憑什麼就有臉?你不跟我們一樣不要臉,你就不是和國際接軌,你就是頑固不化,你就不是未來的接班人!誰管你道理在誰手裡,總之大家說是,你一個無名小子能說不是?大家都說國王的衣服漂亮,你能說國王光著屁股?
文清明忽然想起了在不久以前,自己在一本文摘雜誌上面曾經看到過這麼一個有趣的故事:
一對中國夫婦帶著他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