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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演技怎麼樣我倒還不是很清楚,”易正懶懶地說道,“可是有一點我還是知道的,就是這個袁剛仁的醉翁之意不在舞臺劇。”
凌俊奇道:“這倒奇怪了,你認識這個人還不到半天,怎麼知道人家志不在此?難道你還會看相不成?”
“知道一個人,不一定要認識他很長時間的。”易正回答,“看他的言談舉止,大概也就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了。總之,我就是覺得這個人不是為了發展舞臺劇而來的,而是為了進入一個社團而來的。”
說到這裡,易正又回頭看看一言不發的文清明,“不信的話,你問問清明這傢伙,看看他又有什麼感覺。”
迎著凌俊與易正的目光,文清明心知無法繼續保持沉默了。他只好撓撓頭,舞客奈何地說道:“我沒有易正那麼好的觀察力,我可看不出來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的。我最多隻是看出他不是一個為了話劇而參加我們的人。因為……”文清明仔細地想了一想,考慮著應該怎麼措辭,“……因為,在我有時候特地提到一些關於話劇的事情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面沒有一種應有的熱情。”
凌俊笑道:“清明你還能夠從別人的眼睛裡面看出什麼來麼?厲害厲害!佩服佩服!那麼你還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到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文清明也不由笑道,“你當我是神仙嗎?我也不過是憑著直覺胡亂猜測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不如自己去問他。”
文清明口中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知道,其實自己在這個叫做袁剛仁的新生眼中還另外看到了一種若有似無的東西,只是由於這種感覺現在實在太微弱了,微弱得文清明都不能肯定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所以文清明考慮再三,還是沒有說出來。
那是一種渴望得到什麼東西的感覺。
那是一種站在山腳下面的登山者在仰望著山峰的時候,想要征服高峰,想要將所有峻嶺踏在自己腳下的感覺。
但願只是自己的錯覺——文清明對自己這樣說。
之後的一段時間,文清明便將所有的演出節目事項都推給易正與凌俊等老生負責,因為他只想專心去考慮新生的訓練事項。
天才也許存在,不過至少文清明目前還沒有遇到。
如果真的有天才這種人物出現的話,那麼到時候就再由這個天才為自己制訂一個規則好了。現在,由於這種人還沒有出現,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現,所以文清明必須要為絕大部分的凡人著想一下。
經過這一年多以來的舞臺生活,他總算明白,把沒有一些最基本的簡單培訓步驟都沒有經過的演員直接就放上舞臺去演戲,就和把赤手空拳計程車兵扔到戰場上面去同一道理。畢竟,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上了舞臺之後自然就會演”的事情的。
實際上目前話劇隊之中演員的素質水平其實普遍較低,很大部分根本還沒有到達上臺的要求,有鑑於此,他認為加強演員們的平時基本功訓練尤為緊要。
按照文清明的想法,在平時當有劇組開始排練新劇的時候,有時間的演員和想要學習一些東西的隊員最好應該儘可能到排練場地處觀摩。一來可以獲得一些表演的經驗,二來也可以對劇組提出一些寶貴的意見,讓雙方都可以得益,共同進步。而且這種做法也有利於發現一些有潛質的新演員,挖掘演員的長處。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由於隊員們平時的空餘時間各有出入,所以每週的例會時間對各位演員——即使對於文清明自己而言都是一個機會。在例會時,除開正常的會議時間,應該留有適當的時間讓演員展示其才藝。這個做法對於發掘各種型別的人才是非常必要的。
當然,這只是一個構思,是一個理想狀態的的模型,至於在現實之中能夠做到多少,實在還是有待斟酌的。
不過無論如何,文清明還是有很多事情想要做的。
首先就是要把這個處於混沌之態的話劇隊混亂的責任分清理直。
文清明想使用“編制”這把利斧劈開這膠著不清的混沌,好讓清澈者上浮為天,混濁者下沉為地,讓這個有事一起做,無事大家逃的部門眾人能夠各司其職。
所以,他曾經與幾名老隊員,譬如是易正、凌俊等人商議過如何將這糾結成一團的話劇隊分組的事情。
編劇組是必然要存在的。沒有編劇組的存在,也就意味著沒有人為話劇隊眾人提供能夠演繹的劇本。若然無米,任她是何等巧婦,只怕也是有心無力。文清明是最為大力提倡將編劇者獨立成組的人。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