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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子大叫道:“快走!餘震來了!”
隨後從絡腮鬍子大叔的懷裡撈過哭暈了的柏林,扛在背上跑了出去。
大叔走到布笛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年輕人,快走吧,這個地方不安全了。”
布笛拽著他的褲腳,抽噎著說:“不行……不行……柏兒還在下面,她還沒出來……求求你,幫幫我,救救她好嗎……”
大叔為難地皺著眉毛,說:“何必留念於一具死屍呢,逃命重要啊!”
我動了動手指,想說我還沒死,別丟下我,可惜聲音比蚊子還小,根本沒人聽得到。
布笛說:“不會的……她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不要把她丟下,我不會丟下她一個人走的……”
我熱淚盈眶,布笛你真是好樣的!
大叔不耐放地把布笛的手甩開,說:“那我走了,你就在這陪她一起去死吧。”一邊說一邊跑出了這間面目全非的房間。
布笛自知再求他已無用,連忙轉過身來自己想辦法將我身上的石塊移開。
柏林被救出來之後,這塊石頭與地面之間多了許多空隙,布笛咬著牙試了很多次,想將它抬起來,但這麼做除了增加他胳膊上的傷勢之外沒有其他作用。
最後,布笛不知從哪找了個大錘子過來,對著石頭就是一頓猛砸。
這種方法是最不保險的方法,振幅太大,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將我的心臟給震停,所幸布笛砸的地方距離我挺遠,傷害不至於那麼大,等把石塊的重量砸得只剩原來的一半後,要把它抬起來已經容易很多了。
布笛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那大石塊翻了過來,我得以呼吸新鮮空氣,深吸了一口氣,卻直接牽動到肚子上深得見骨的傷口,不禁痛叫了一聲。
布笛見我還活著,眼裡是掩不住的驚喜,撲了過來將我摟在懷裡,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我用極其嘶啞細小的聲音說:“布笛……我痛……”
“啊,對不起……”布笛趕緊放鬆了點力度。
我說:“我們……還,還能逃得出去嗎……?”
布笛四周看了看,說:“出不去了,門口已經被積石封住了。”
天地還在無止盡地晃動,仍舊不斷有或大或小的石塊砸落在我和布笛的身邊,我們倆隨時都有被砸中的危 3ǔωω。cōm險,但我實在累得不想動,布笛便也不動,只是將我整個人鎖在懷裡,用他寬實的後背幫我避開所有的危 3ǔωω。cōm險。
我苦笑著說:“布笛,我們會死嗎?”
布笛別過頭去擦了擦眼角的溫熱,沒有作答。
我繼續問:“死了之後會去天堂嗎?是不是就可以見到爸爸了?”
布笛揉著我的頭髮,不知是哭還是在笑,說:“會的,會見到的……”
我喃喃自語道:“你說這個世上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死亡,如果他們都去了天堂,難道天堂不會住不下人嗎?“
布笛將頭埋在我脖頸邊,抽噎著說:“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如果天堂滿人了,我就陪你下地獄。”
“嗯。”我終於笑了,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眼裡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
耶蘇……為什麼這個時候你卻不在我的身邊呢……
“啊!”我身上的布笛突然痛哼一聲,我猛地睜開眼睛看著他,卻不妨被他捂住了眼睛。
“不要看……沒什麼的,被螞蟻咬了一口而已。”
我怒吼著說:“笨蛋!快點放開!讓我看看!”
“真的沒事,沒有騙你!”
“你!”我氣急,吃痛地將手抬起,摸上了布笛的後腦勺,不料竟然摸到了一些溫熱黏稠的液體——
大腦,這是我們白骨精唯一一個有血液存在的部位,控制了我們的思考以及全身器官的運作。
笨蛋!這個地方怎麼能不保護好呢!
布笛放開捂著我雙眼的手,無所謂地笑著說:“沒事的,反正也是一死,只不過受傷的部位不同而已。”
“笨蛋!誰說我們會死的!”我咒罵地看著他。
“恩,好,不死。”布笛寵溺地笑著揉揉我的腦袋。
我抽噎著說:“嗚嗚……我不去見爸爸了,你不要死……”
“嗯,好。”依舊努力地保持著笑容。
“笨蛋!笨蛋!……你這個笨蛋,嗚嗚,剛剛為什麼不走!如果走了就不用死了。”我拼命捶打著布笛的胸膛。
布笛一把握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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