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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噗……這什麼狗血的劇情……難道唐山大地震中的一幕要重演了嗎……
布笛一向是個機智聰明的人,絡腮鬍子大叔的這番話連我都弄得懂其中的意思,偏偏布笛仍舊不相信的拉著他的衣袖說:“兩個都要救啊!就不能想想其他辦法嗎?肯定還有其他方法的啊!”
大叔搖搖頭說:“年輕人,冷靜一點,快點做個選擇吧,再猶豫的話就兩個都救不了了。”
“不行……不行!兩個都要救,誰都不能死!”
“你怎麼就這麼倔呢!不是跟你說了嗎,如果要救這個那就要以另外一個為支點,捨棄其中一個是必然的……除非你有力氣把這塊大石頭給抬起來。”
“好好好,我試試,讓我試試。”布笛呆然地點點頭,走了上來,兩隻手抓上石塊,使勁往上提了幾下,卻只是徒勞——
他的胳膊若是沒受傷,這點重量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是現在就很難說了……
另一名中年男子上前把布笛拉起來,安慰著說:“看,你也抬不起來吧,趕緊做個選擇吧,否則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布笛的頭低得很低,有一滴溫熱的液體順著那好看的側臉滴到了石塊上,彷彿在感嘆著自己的無能,喃喃自語著說:“兩個都要救,兩個都要救……”
絡腮鬍子大叔皺著眉毛咂了咂嘴,說:“……快點吧,再不然等下餘震一來,我們全都得葬身於此。”
布笛的拳頭握得很緊,嘴巴都快咬破了。我知道他的內心正在進行一場很激烈的判決,這場判決的結果很有可能會關係到我的生存危亡。
“兩個都要救……兩個都要救啊……”
“那你慢慢想吧,我們先去其他房間了,還有很多人等著救呢。”大叔說著就要轉身走人,布笛趕緊抓住他的衣袖,咽嗚著說:“別走,別走……”
“嗯?做好決定了?”
“嗯。”布笛深埋著頭。
“要救哪一個。”
布笛斷斷續續說:“……救……救懷著孩子的……那個……”
救懷著孩子的……
救懷著孩子的……
救懷著孩子的……
那個人會是我嗎?……
眼角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溢了出來,我應該開心的不是嗎,布笛的確如我所希望的那樣做了一個負責任的丈夫,在自己的老婆與其他女人之間,這樣的選擇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況且那也是我的妹妹,我又有什麼不甘呢?
但是這樣的想法純粹是自欺欺人,在我的心裡其實有個聲音,強烈的希望布笛選擇的是我,強烈的希望他在生死關頭選擇的人是我……
這一刻,我突然很懊悔,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按母親所說的懷上布笛的孩子,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現在從他口中說出的答案又會不會改變呢?……
呵……這真是一個幼稚的想法……
絡腮鬍子大叔邁出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布笛一眼,又與其他男子對視一眼,紛紛點頭示意,隨後走到柏林那一邊,蹲下身喊著口號開始扳石塊。
布笛趴在我身邊喚著我的名字,“柏兒……柏兒……能聽得到嗎?”
我閉著眼睛不願說話,任由眼淚肆意橫流。
布笛像是跟自己說話一樣,“柏兒,柏兒……對不起,我欠柏林太多了,她不能死…”
“柏林腹中的孩子是白骨族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讓她有事,否則就是對不起整個白骨族……柏兒你懂嗎?要怨就怨我吧,所有都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
我張了張嘴巴,正欲說話,小腹處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石塊正在往我這邊擠壓,我的身子像要是要被擠扁了,頭骨也像是被錘子砸了一般。
布笛見此狀況,想叫他們住手,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咬住牙沒讓它們出來。
我能做什麼呢……只能無語著任由那冰冷的石塊一點一點陷入我的體內。
布笛早已泣不成聲,嘴唇咬得變成了紫色,眼淚一滴一滴滑落、敲打在石塊上,彷彿更加加重了那石塊的重量。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柏林那邊的石塊終於被抬起了足夠的角度,絡腮鬍子大叔將她從裡面抱了出來,柏林早不知在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埋在大叔懷裡哭得像受驚的小白兔。
四周突然又開始猛烈晃動起來,地面再次往下塌陷,小石塊和沙礫不斷地從頭頂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