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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玉佩,馬上喜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戰承嶪不置可否:“此玉名‘射圭’,夏寒冬暖,我想沒人比你更需要它了吧。”
“承嶪,你對我真好!”方直難得扭捏一會。
“還有我的,”梅逸自己動手開啟了長盒子,“老早就叫你跟我去向家看劍,你竟一直推卻,我雖配不上它,但好歹也是識劍之人,就怕有人捷足先登,就自作主張買下了。”
“太阿?!”方直驚呼一聲,梅逸含笑點頭。方直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到劍身上去,唏噓個不停。愛不釋手地又撫摸了幾下,才戀戀不捨地把劍重新放回盒子裡,推還道:“逸,這禮太貴重了,我斷斷是不能受的。”
“我不送你送誰?莫非是你對自己的劍術沒信心?抑或是覺得駕馭不了太阿?”
“逸,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劍著實是太昂貴,我——”
梅逸狡黠一笑,道:“這回是我爹出錢——”
“逸,不是——”
“直,不在東西貴賤,而在逸的一片真心。”戰承嶪打斷了再欲啟齒推卻的方直。
“是啊,我的太阿不比承嶪的射圭稀罕多少,你收他的不收我的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方直勉為其難地點頭同意了。
梅逸舒心一笑:“這便好了,如此我們便有機會見識到承影戰太阿了!”
聽此建議,方直精神隨之一振,躍躍欲試的目光投向戰承嶪,戰承嶪一臉好笑地說:“你太心急了,直,好歹你得跟它熟絡一段時日吧?”
一句話像一根細針,“噗”地扎破了方直迅速膨脹的戰鬥欲,太陽也灰心地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裡。
“承嶪,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梅逸把話題適時地引向了戰承嶪,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下去,“趙顯一案已做了斷,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應該說皇上他老人家打算怎麼辦才對!”方直一本正經地糾正梅逸,“嶪王舊案何時重翻?免了承嶪的關西將軍一職後封他何職?是沿襲嶪王封號還是另賜封號?把哪個公主給承嶪?等等等等,這統統不是承嶪所能操縱的了的!”
“直說的沒錯,”戰承嶪貌似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手上的扳指,可方直的話字字敲在他的心上。
“君心難測啊——”梅逸苦嘆。
“這沒什麼不好,隨遇而安,得過且過,我母親在世時,不就放任我過那舞文弄墨琴棋書畫拈花惹草的風流公子的灑脫日子麼?”戰承嶪口氣淡定,讓方直和梅逸聽不出他的話中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嘲諷。
梅逸乾笑兩聲,打破這尷尬的局面,笑問:“哎,我說,咱們可是打小玩到大,還記得小時候你倆為了爭靈雪可是打得面紅耳赤,現在人又齊了,你們——”
“啊,反正承嶪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正好趁此娶妻生子,我們也好討杯喜酒喝喝,加上對小雪妹妹又是知根知底,正所謂天作之合啊!”方直打著哈哈。
“哎,直,小雪可是打小最喜親近於你,強扭的瓜不甜,還是你娶好了。”戰承嶪悶悶地回絕。
“喂喂!我妹妹可不是沒人要的‘東西’!讓來讓去的,早十幾年前你們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梅逸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好討厭!我去找直哥哥,京城男子死光光我也不嫁給你!”戰承嶪捏著嗓子學了一句,又轉向梅逸,“聽聽,你妹子幼時就發此毒誓,我哪還敢娶?!”
“喂喂!人都是會變的好不好!”方直悶聲哼哼一句。
“直,你是說你是吧?你還真是花花腸子,看來齊劍說得一點都不錯!”梅逸嘲諷一句。
“噢噢,裡外裡又是我不對?!”方直笑著反駁。
三人互相打趣,彷彿又回到少不更事的從前。
陰雨連綿的日子終是過去了,八月乍到,鎮國侯府的上上下下都開始為方直的慶生宴忙碌準備,整個侯府都籠罩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中。然而,日子不會總是平靜安逸的,戰報說來就來,西南十六郡聯合倒戈,揮軍北上,一路攻城掠池,燒殺搶奪,局勢迫在眉睫。
八月初十,一直閒在家中的戰承嶪請命,欽準,皇帝任命其為驃騎大將軍。當天,方直、左寒雙雙臨危受命,分別受任南征總都督和驃騎副將軍。與此同時,皇帝詔告天下:南征大軍整飭待發,討檄之戰即將打響。
臨行前一天,方梟殷殷叮囑了方直一整天后,天色已不早了,但方直還是急匆匆地去找玄墨,因為他也同樣有話要叮囑玄墨。畢竟打仗不是兒戲,上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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